佐天跟丢了黑子,但是并没有就此罢休。
白井同学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初春和她共同的友人。曾经御坂学姐和白井同学帮助了自己太多,而作为一个无能力者,她能做的很有限。想起白井同学异乎寻常的举止,佐天心中产生了更多疑问。
难道是两人之间出现什么矛盾?
不,如果是这样,那么为什么白井同学一开始和御坂学姐紧紧拥抱在一起呢?
她放开御坂学姐之后脸上的表情那么奇怪,是恐惧?
厌恶?
不,她不能相信这样的情况会发生在她们之间。
即使得知御坂学姐和上条学长的事情之后,白井同学也没有这样。
回到原地后,御坂学姐已经不在了。应该也是去追白井同学了。能够自由操纵磁力的她一定能够从空中轻易追到白井同学。
她打电话给风纪委员活动第177支部,在那里的初春可能也不能帮自己解开疑惑,但是以初春的实力,在学园都市中找到白井同学要比自己单独寻找容易得多。
“白……白井同学怎么会这样!”
电话另一端的初春十分惊恐,佐天几乎能够想象她满脸急迫的表情了。还没有开始回答,佐天听到了初春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都怪我,我不应该硬是要白井同学和我一起工作到凌晨的,其实我一个人也能做完……”
“不,不是这样。”
尽管初春看不到,但是佐天还是用力摇着头。
“她不像是太累了的样子。就好像是,被别人控制了一般。还记得我讲过的那个都市传说吗?”
讲到这里,初春想起了佐天同学曾讲过的一个都市传说:
在第七学区的某处,有一个少女经常被精神操控。但是并不是心理系能力者所为。那个少女的声音变得极其成熟,仅仅16岁的少女却发出30岁左右成熟女性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两个人,而研究员发现这并不是精神分裂或是双重人格,她的心理状况完全没有问题,以目前的手段检测,完全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而且据说,那个少女说话经常带有口癖,而变成成熟女性的声音之后,就没有口癖了。
“但是,那不像是白井同学的症状啊。”
初春怀疑道。
“是啊,但是你相信白井同学突然对御坂学姐露出惊恐的表情,还拒绝御坂学姐的安慰,自己逃跑吗?是跑啊!白井同学可是空间移动的大能力者,平时也经常使用能力,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只是奔跑。”
佐天对着电话喊道。若不是在无人的小巷,估计会引来众人怀疑的目光吧。
初春调出监视画面。学园都市共有数十万个个监控设备,虽然风纪委员的权限不足以调用所有的监控设备,但是初春能够借助技术链接到所有的监视器。
然而,如果挨个搜寻白井黑子的下落,靠这样是绝对不可能的。
“佐天同学,最后跟丢白井同学的位置。”
“是在小巷里,附近没有监视器。”
初春对佐天的手机进行定位,在其周围所有监视器的画面全都调取到初春的屏幕上。她找到视频倒放,观察到那一个找到白井同学的窗口。
初春进行了多次窗口切换,但是却都找不到白井同学的位置。而仔细观察最后拍摄到白井的监视器,发现她正在向北方奔跑。
按照这个方向,有一个监视器能够拍到重合区域,也就是肯定能够看到白井同学的画面。但是,对应的窗口却找不到白井的身影。
起初,初春认为是自己搞错了时间线,但是多次对比发现重合的那一秒中之内确实没有白井的身影。
想到之前自己干扰过摄像器,她断定这个画面已经被别人处理过,因为白井不可能躲避掉这一个监视器。
“佐天,你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
“特别的建筑……”佐天望着被大楼切割的天空,想着初春的指示。“如果是以前,倒是有一个没有窗户的大楼。现在已经变成纯粹的绿化区域了。”
如果仅仅如此,却并不足为奇。
但是初春发现,从白井同学消失的监视器开始,只有少数监视器中有几行不同寻常的代码。而这些代码便是干扰代码。
初春能够如此快速地分辨出来,是因为这些代码和她使用过的如出一辙,简洁、方便,但如果让专家来看,就会发觉这和在雪原中竖起一面红色的旗帜一样突兀。
而这些被动了手脚的监视器指向的路径,终点便是那个绿化区域。
而众所周知,那个绿化区域的地下深处,埋藏着学园都市的中枢——统括理事长的监狱。
“佐天同学,如果白井同学有什么举动,一定要阻止她。那里不应该有人靠近。”
虽然学园都市的统括理事会和统括理事长没有规定不能有人接近这个区域,但是人尽皆知这个地下是统括理事长的监狱所在,而其中关押着的,不仅仅是被称为统括理事长的少年,而是学园都市的第一位——一方通行。
学园都市中的居民唯恐避之而不及,如果没有特别状况,例如必须有人进入的树林养护工作,没有人愿意接近这片区域。
而黑子出现在那里,如果被统括理事会发觉,甚至可能引祸上身。
佐天同学看见了白井走进了行道树组成的绿化区域,而身边是一个长得与御坂学姐十分相像的少女。
佐天想起了两年前的某天自己在路上偶遇御坂学姐,上前打招呼却遭到冷落,而后来御坂学姐并不知道自己与她打招呼这件事。
当时觉得甚是奇怪,而有一次买蛋糕时,看见带着奇怪护目镜的御坂学姐也买了蛋糕,看见自己也没有打招呼。而眼前那个少女,和那个御坂学姐带着同样的奇怪护目镜。
她想起了另一个都市传说:复制人!
“还是先……先回去吧。”
尽管早上的天气还比较凉爽,但是她的刘海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身后不断传来流浪猫碰击垃圾桶的声音,让佐天胆战心惊,时不时回头张望,发现只是流浪猫发出的声音,却仍然不能放下心来,总感觉小巷里面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她回过头去,开始沿着小巷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