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也不算很久了,那时候姐姐大人依然是我的室友,我们每天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学校,一起吃午饭。之后我可能会有风纪委员的工作……”
“白井同学,这样的流水日常就不要讲给我听啦。”
被无聊感充斥全身的切斑同学趴伏在病床边,棕色的大眼睛周围被暗黑色包围,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的样子。不过因为风纪委员的工作确实更多了,再加上白井同学受伤住院,人手更是紧缺。最近几天一直忙到凌晨,因为时间太晚,在宿舍也是孤身一人,就在风纪委员活动支部和衣而寝。
今天终于完成了所有工作,而明天白井同学就可以告别为期四天的住院生活(悠闲日常),晚上切斑便做了便当来看望白井。不过医院为了保证病人的修养,所以也没有安装电视。
黑子主动提议自己可以讲一些关于御坂学姐的故事,眼皮不断打架的切斑瞬时来了精神。病床另一边的紫色长发少女也赞同,切斑只知道两人互相认识,但是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
“那么,我就讲讲上条先生是怎么夺走姐姐大人的故事吧。”
虽然黑子想到姐姐大人和上条确立关系总会眉头一皱,但是她还是对两人之间的故事津津乐道,就像其他闺密之间也喜欢八卦对方的爱情故事一般。只不过黑子对两人之间的感情十分信任,否则是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如此接近姐姐大人的。
“这是上条先生亲口告诉我的,姐姐大人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情,或许是因为她也不知情吧。上条先生说过他不想告诉姐姐大人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经历,但是希望我能够知道这些。姐姐大人身边很少有朋友,他说我是姐姐大人身边最近的人,理应知道这些,所以要我保守秘密。啊嘞,我好像不能讲这个。”意识到吐露秘密存在的黑子心里一阵慌乱。
怎么办,刚刚一直沉浸在那种梦幻的画面里不能自拔,结果告诉对方不能言谈的故事的存在。切斑同学要是问起来可怎么办!
“如果是秘密,那就不要讲了吧。”
切斑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呼吸声也变得微弱。看来已经是困得不行了。现在才晚上八点钟,切斑显然是因为工作原因没有重组地休息,真不知道初春和固法学姐的身体怎样。先照顾好眼前的人吧,本来应该受到照顾的病人黑子小心地从被子中抽出腿,然后站在地面上。伤口已经基本愈合,明天就可以拆线了,因为伤口过深,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处理。她缓缓移动切斑的身体,将她慢慢放倒在身后的陪床用折叠床上,对方已经进入了深睡眠状态,完全没有苏醒的样子。黑子为她盖好被子,便重新坐回病床上。连续四天没有运动,即使在平时简单的动作也让现在的她浑身发汗。
“即使自己生病,白井同学也这么擅长照顾别人呢。”隔壁病床传来声音。警策微笑着,依然记得黑子对她的照顾,当然也记得她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飞刀。怪不得她能受到统括理事长的举荐,她的心里默默赞许着对方。
黑子向对方回礼了一个微笑,便重新躺回床上。想起刚刚差点不能保守的秘密,她渐渐陷入沉思,开始回忆那个自己不曾经历却又与之息息相关的故事。
那是上条当麻的故事。下面,就由我来讲述上条先生不知是幸运亦或是悲惨的故事吧。
一年前的春假前一天。
像往常一样,不幸的上条在放学之后错过了超市的打折促销活动。“今天本来可以省下来……“上条右手手指摆弄着,绞尽脑汁想要算出自己多花了多少钱,却发现自己混乱的大脑根本不能计算出准确的数值,便放弃了。左手上提着的大号超市塑料袋里装满了今晚和明天早上的食物。没错,这看起来足够普通人吃四天的食物只是今明两餐的量,即便是两口之家,也应该足够吃两天的时间了。但是谁让不幸的上条先生家里还有一个赖着不走的食客呢。
银发修女茵蒂克丝。
据说甜食是装在另一个胃里,但是这个少女一个胃就可以装下上条一天的伙食量,这还只是茵蒂克丝一顿饭的食量。即使这样,很少运动且饭量惊人的少女依旧时常饿肚子,而且身材保持着让所有女性羡慕的状态(除了那个部位),简直不知道她是不是上天派下来惩罚因为贪食而肥胖的少女的魔鬼。
因此即使上条先生精打细算,可怜的钱包总是空空如也,好像被人洗劫一般。之前还好,因为有英国清教的补助,而现在,因为清教主教已经离世,清教对上条的经费援助被取消了,理由是重建清教需要的经费已经严重不足。不过多亏了神裂、史提尔和一方通行的一些帮助,上条才勉强能够维持不会流浪街头乞讨的地步。但是神裂和史提尔也是拿他们自己的紧贴来补助自己,一方通行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每个月给上条普通公务员的工资外加一些津贴,很多事情也会找上条帮忙,不给经费他心里也过意不去。上条也不好意思过多苛求,不过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为食物陷入困境,也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上条叹了口气,今晚只能花光了钱包里的积蓄买足了食物,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他这样想着,走到了一条小巷的入口处。因为是傍晚时分,夕阳已经快要接近地平线了,血红色残光照在大地上,让人的心好像落日一般更加低落。
“要不抄近路回宿舍吧。反正已经没有不良少年欺负学生的事情了,走小巷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他的左脚迈进小巷,右脚还在外侧,“等等,万一遇到了怎么办。”上条心生胆怯,将左脚收了回来。
自己并不是因为胆小,如果说经历了各种残忍战斗的上条胆小,那对于他而言勇敢的条件未免太过于苛刻了。左手拿着食物,万一遇到什么事件,今晚可是要遭到比偶遇枪战劫匪之类更为恐怖的经历啊。对,不能脑子一热就走小道,还是沿着人多的大路走,这样更安全。于是,上条转过身去,为自己刚刚险些铸成大错感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