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初雨 上

作者:故乡二月 更新时间:2020/9/14 11:53:06 字数:970

她说,她喜欢盛开的百合。

她说,她喜欢春季的雨幕。

她说,她喜欢昏黄的街道。

她说,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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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雨,总是突如其来,有一种在看川剧的错觉,变化之快让人惊叹。

第一次邂逅她,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季。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

灰蒙蒙的细雨打湿了衣衫,缩在回家途中屋檐下的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细雨停歇。

实际上,这样的雨应该停的很快。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这是我对四月的认知,所以我并不懊恼。

只是看着雨幕下行色匆匆的路人,听着被雨幕遮掩的车辆喧嚣,莫名的让人心中涌起萧瑟之感。

『同学,需要借个伞吗?』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的收回视线,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她。

‘一个同校的女学生,嗯,不是很漂亮。’

心中不礼貌的想法自然不会透露,只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会不会太麻烦了?』

『如果助人为乐也算是一种麻烦的话?』

她的幽默把我逗笑了,想来是个很开朗的人。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嗯,只要你不嫌弃』

她笑着将头顶撑着的伞向我倾斜,示意我赶紧进来。

『当然不会,嫌弃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不是我国的传统美德。』

半开玩笑的话语也不知道喜不喜人,想来是不喜的。

因为这一路行走,两人之间的交谈寥寥无几。

也许我对她最初的判断有些过于片面,也许她并不没有我所想的那么开朗,也许……

伞不大,狭小的空间让我和她离得很近,不过我的心思飘忽的有些远了。

没有感受到她局促的呼吸,没有感受到她微红的俏脸,没有感受到她那颗悸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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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雨。

来的快,去的也快。

走在堤坝上的时候,雨,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才惊觉……这,似乎是通往我家的方向。

『那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嘻嘻,不用的,我们顺路。』

『额……是么?』

没有在问,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再过多打听的话,我认为是不礼貌的。

继续走着,将伞收起来的她似乎心情很不错。

背着个手,轻快的蹦跳着,每避过一次路面的积水,她都会欢笑着。

声音很悦耳,像是门窗上挂着的风铃。

又一次避开了积水后,她指向了一旁的路面,那里开着一簇我叫不出名字的野花。

『你看那边,是野百合。』

『百合啊……』

我看着那洁白的,被雨露冲刷后,仿佛一尘不染的花。

不知缘何,多嘴了一句。

『你很喜欢百合吗?』

『嗯!非常喜欢!』

她侧着脑袋,发梢在微风下摆动,被雨后夕阳映的通红的脸蛋上,绽放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美,但很耐看,一如那路边盛开的百合。

纤尘不染,纯净透彻。

后来,我了解到。

她家就在我家附近,是我时常路过的花店,不是很爱花的我,并没有注意过那姹紫嫣红中绽放的一抹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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