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酒店里面出来,昨天晚上那辆车就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一次车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人,只有那个开车的。
而跟着我出来的,只有一个士兵,另一个留在了我爸妈房间外面。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些什么,所以我让思瑞亚在门口偷偷放了一个类似于监视器的东西。
这个监视器属于一种血魔法,通过魔法将它的视野在必要的时候传递给我们。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必要的时候嘛,当然是我父母的房间从外面被打开的时候。
监视器从外观上看就只是一只暗红色的蝙蝠,隐藏在昏暗的角落并不显眼。
话虽这么说,但是谁都不能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所以在它最后消失之前也同样会将最后的视野传输给我们。
这样我就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防止某些事情的发生。
不仅如此,我还让思瑞亚在房间里面放了一个定点传送阵,让我能够远程传送。
远程传送几乎是瞬间的,所以我并不担心我们会来不及。
准备虽说不是万全的安全,但是这已经是我和思瑞亚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其实主要还是时间上不允许,否则我们肯定能够做到布置更加严密的检测。
就在我想这些的时候,车已经停了下来,但是我能够很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景色不太一样。
这里,并不是那个军事基地,甚至连我们后来待的那个地方都不是。
事情似乎有一点不对劲,这里并没有我认识的任何人。
正当我四处观察的时候,金属那冰凉的触感从我的太阳穴处传了过来。
并且我还依稀听见车的后面后备箱有什么东西正在隔着座椅顶我。
在现在这种周围比较安静的时候我甚至还能够听见后面人粗重的喘息和唔唔声。
然后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的头抵在了前面的玻璃上。
我清楚的听到我的头撞在玻璃上发出的沉闷的撞击声。
抵住我头的人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之后我就听到了另一支枪上膛的声音。
随后两支枪的枪口都对准了我。
他们用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着,思瑞亚也在同时问我能不能听得懂。
我当然是说我听不懂,不过他们在聊完之后的我就大概能听得懂一点了。
声音是从左后方传来的,应该是那个司机。
我大概的理解了一下,他们似乎是认为我是军方的特殊武器,有很大的毁灭性。
如果我的翻译没问题的话我猜测他们对我有“意思”。
只是这种意思让我觉得并不是很妙。
不过他们可能是以疑问的方式说的,而我却并没有注意到。
然后那个人提高音量喊了一句告诉我。
我有一点慌了,但是思瑞亚却依旧冷静,甚至说话都带着刺骨的冰冷。
“如果咱说是,你准备怎么做,杀了我吗?嗯?”
他们并没有听懂思瑞亚在说什么,而我也没有办法利用我所学的知识和他们沟通。
然后事情就维持在了这种十分尴尬的情况。
直到其中一个人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翻译。
他让我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思瑞亚有点不耐烦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视角的余光让我看到了手机上翻译的结果。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还好只有思瑞亚能够听得见,不然我现在的情况也不太美好。
那个人打开的翻译是酷哥翻译,在国外,他们都公认这个翻译十分的不错。
但是在我的国家,这个翻译软件经常被调侃是做出来搞笑的。
因为它在翻译的时候经常和原来的意思相差甚远,甚至是直接变成另外的话。
我通过余光看着那个看翻译的人认真研究的样子真的觉得特别的好笑。
我不知道他究竟理解成了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现在很生气。
因为他的脸上现在充满了怒意,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身后的那个人开口了。
他说的话翻译过来大概是这样的:老大,我想她说的可能并不是翻译上面的这个意思。
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对话了起来。
过了一会之后我就被他们用冰冷的“银手镯”绑了起来。
我的双手被各自绑在了座位上,而我的脖子也被他们用绳子死死的固定在了座位上。
绳子勒的很紧,呼吸的时候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微的压迫着我的呼吸道。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类,那我估计已经快窒息了。
我甚至都怀疑他们想直接这么杀了我,只可惜这对我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其实就是那些“银手镯”也并不能够真正的固定住我。
血族的力量是十分的大的,普通的金属我完全有能力直接将它弯曲。
至于绳索……就更加的轻松了。
我其实很想挣脱,但是思瑞亚并不想挣脱,因为她想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挣脱的原因很简单,我毕竟还是一个普通人,有一点怕死。
虽然我也有这个好奇心,并且我很清楚我并不会死,因为我现在的身体是血族。
可是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好奇心并并不能够发挥它的作用。
对于思瑞亚来说却并不是这样,因为她是血族。
她是异世界的血族女王,她经历过的生生死死肯定很多。
甚至多到可能已经对生死完全看淡了,或者说对生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观念。
所以在死亡的面前,她才能够做到这么的从容和冷静。
而我不一样,我虽然知道我肯定不会死,但是我还是会恐惧,还是会慌张,会逃避。
正当我不停的想这些时候,那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拉来了一个人。
他们一个人用枪指着他另一个人则指着我。
他让“我”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然后思瑞亚更加不耐烦的重复了一边。
翻译将我说的话完美的用英文转述给了他们。
有了翻译之后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变得顺畅了许多。
但是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时翻译是一件十分难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的谈话进度十分的缓慢。
“杀了你?当然不,我们完全可以把你变成我们的东西,成为我们的武器。”
“哦,你们真的觉得你能够做到吗?”思瑞亚带着玩味的表情看着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在听到翻译之后瞬间有了一丝怒气,甚至连手上的枪都有准备发射子弹的迹象了。
“能,当然能,你质疑我们什么都可以,但是质疑我们在这方面的能力,那就是在小看我们。”
“是这样的吗?那咱还真的只愿意小看你们呢~”
两个人在听到翻译之后直接扣动了扳机,不过枪声并没有在预料之中的响起。
刺痛也没有在我的身体上展现,思瑞亚依旧无比冷静。
反倒是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拉过来的翻译,已经被吓得直接双目空洞了。
我看他的双腿都已经颤抖不止了。
“如……如果还有下……下次,就……就不止是……是未上膛的了。”
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了,看来是吓得不轻。
其实如果是我,我也会差不多吧。
“你觉得咱会害怕吗?不过区区几颗大米粒!”
翻译将思瑞亚说的话颤颤巍巍的转述给了那两个人。
结果那两个人直接怒不可遏的扣动了扳机。
我只听到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一阵耳鸣。
温热鲜血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中间夹杂着一些别的颜色的液体。
他们并没有朝那个翻译开枪,翻译的人直接被吓得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正当我以为他们会就这样放过那个翻译的时候,一阵火光从另一支枪的枪口窜出。
随后那个人就倒在了地上,鲜血混合着脑浆从深洞中缓缓的流了出来。
刺痛几乎让我的意识直接昏过去,可思瑞亚却依旧有比较清晰的意识。
思瑞亚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而那两个人,则用一种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这一枪并无法要了我们的命,但是昏迷来恢复伤势是必要的,只不过昏迷并没有来的这么快。
而现在,我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得逐渐模糊了起来。
那两个人在惊恐之中又朝着我的身体胡乱开了几枪,不过这并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身上流出的鲜血在我的身后留下了一条略微有点粗的线。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也或许是因为头上的鲜血。
我感觉我的视线变得通红,就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鲜血染过的一样。
我现在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有难听的耳鸣声,或者说类似耳鸣的声音。
思瑞亚控制着我的身体快速的冲向了他们中的一个。
那个人在我的手中拼命的挣扎,甜美的鲜血在瞬间流入了我的口中。
耳鸣的声音逐渐消失,周围的声音也随之变得逐渐清晰。
思瑞亚松开手,变成干的人直接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大片灰。
血红色逐渐从我的视线之中褪去,带着周围所有的颜色。
黑暗,又一次的包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