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客们被要求遣退在各自的房间,而仆人们也各自分得了一间闲置的房间。
门口被设下了淡蓝色的限制咒,很安全,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晚继续刀人的情况,守卫已经守好了全部。
总共除秋她们以外有四名居客和三名仆人。
仆人们都显得很紧张,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魔法,和魔法相关的限制,接触得少,都视若洪水猛兽。
赌鬼老头在房间里踱步,小声咒骂着一切,仿佛灾难的降临完全是魔女们自导自演的情形。他还穿着之前回衣间换上的陈旧的管家服,手里捏着一个钱币式的魔法晶片在裤带口里,来回翻腾。
就和他现在的 心情一样,不,也许不用赋予任何意义,就是表面的玩钱,就是视钱如命忍不住得把弄。
年轻的女仆在房间内跪地祷告,急促的语句,应该是祈求平安,房间陈设丝毫未动,她显得很普通。
另一位的栗发女仆抱着肩膀,毫无安全的靠在房间的一侧。眼睛盯着设下限制的房门。窗户不能打开,她木然的看着窗外的燕归。
这是什么事啊,城镇的警卫官都没过来审查,几位狂妄的年轻后辈们就坦言要揪出犯人。也许犯人如同昨日的冰,今日蒸发的水,早就一击所得,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们都不认为凶手已经在昨晚杀人后逃离了么。”颜小七,终于忍不住问了个显而易见却被忽略的问题。
要是她执行任务,肯定是悄无声息的潜入,利刃进,鲜血出,花费超长时间费力的刻下一个自创的魔王尖角图标作为留念,然后消失在阴影中。
是的,黑暗的归宿,死亡的笼罩,与独行的影人。一切如诗句流逝在洁白的宣纸.......
魔王大人您家小七的教育有点.....
“当然不。”秋可可放下手中用魔法冰块整出来的一个新鲜放大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我们只能假设凶手未逃离,没有多大的道理。单单是无可奈何的前提.....”秋可可耐心的说,她才不是某推理小学生,遇见的凶杀,正好凶手未逃离,都有杀人理由,都会捕前悔恨,甚至没几起杀人狂毫无理由随机杀人的案件。
“我们只能希望凶手仍在庄园,然后毫无疏漏的把他抓住,这是我们仅能做到的努力。”
他开口,兰从旁边走来,这时的他穿回了行动方便的衣服,当然,当然是裤子! !裙子穿太久穿腻了喔。
在准备释放咒语窥视房间中曾经记录的片刻前,兰抽空去询问了所有的房客。
先是二楼房间的一位男性精灵,他已经住在这一年之久了,却没什么人见过他,刚刚下楼时才看出来是一位身形修长的精灵,眼神病郁而晦暗。
“噢,天哪,亲爱的小姐。对于曼得森女士的死亡我表示深刻的哀悼。昨晚,我一直待在房间作曲给我的好兄弟,我很早就睡了,听见了两声上楼的脚步,哎,打断了我创作的思路,你问手稿,呃,检查是吗?”
房门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他把几团力度刚好揉成完美皱团的,细品之间有创作者犹豫和烦恼,寄予厚念却屡屡悔烦的失败文稿放到了兰的手上。兰看了看,那是些起腻的话。
从楼梯上下去,楼梯间的污泥还未清洗干净,兰走回了一楼。
一楼的走廊尽头,离打水池最近的是一位名叫,朗,的人类男子,虽然一听就是化名,但是他的眼神还是很温和真诚,总是带着能使人亲近的淡淡微笑。
“我是刚来这里不久的旅客,发生这种事,并不是我想见到的,真是麻烦了呢。
我想想该说些什么呢,曼得森女士是四个月前来到这儿的,好像还会一些简单的法术。她基本上和这儿的所有人都很熟,热情得时常会敲门送一些果物。
小鬼你呢,放心。
杀死其他人前,我一般不会先选她为目标的。
哈哈哈哈,当然是说笑的,我只是普通人。
你说是么,虚伪的魔族。”
他从房门间凑上来,脸庞卡在刚好的门缝隙中,张着眼睛,一瞬间的眼神散发出危险,龟裂的嘴唇还在说着什么。
兰没有回应这个奇怪的大叔,他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那先暂定为凶手一号。
没什么有失偏颇,要是凶手真的在这几人之中,很大可能是四个实力未知的房客,按照主观想法先定可能是凶手的顺序也没关系。
噫,总不能是他梦游起来杀的吧。兰甩了甩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不可能。
他其实挺晕血的,大概是之前转换仪式上那个举止疯狂的魔神给他留下的后遗症,才不会下流血咒。
使人痛苦的方法随便想一个都是,咳咳咳,说多了说多了。
走到了一楼曼得森夫人房间正对门的房间。里面传来奇怪的削屑的声音,兰敲了敲门。
这位房客刚刚并没有出现在庄园空地上,大抵是在做什么工作吧。
“你好?”兰没听见回应,有些清脆的喊到。
“阿.........呃......阿”里面有重物拖拽的声音,还有莫名其妙的嘶哑声。
.....
附:秋和兰的对话小剧场
“秋,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吖。”
“小可爱,小甜心~”
“不,不是说这个阿,我是说,关于我是转化成的魔族这件事。唔,你不害怕么。”
“哦,当然害怕,呃,那个,很担忧哦,有肩膀借来靠靠吗。”
“啊? 给。”
“呼,挠痒痒偷袭,兰,你这么弱,怎么会怕嘛。快点黑化一下给老娘助助兴啦。”
“哈哈哈,你在,哈哈,你在赣神魔......我黑化了黑化哦,哈哈哈,住手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