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可可站定在亡灵法师的房门前,有些凝重的,用一只右手敲了敲门。
为什么是强调一只右手,因为已经受过惊吓的君士兰先生,正紧张的抱着秋的左手,把脑袋埋在令人安心的肩头,闭着眼睛,头发末尾扑散在秋的手腕间,像毛绒绒小萌物护腕的感觉。
对于秋来说,这是已经是很有成就感的事,就像左手边挂着英雄荣誉勋章,加好多好多抗性的那种。
门,没关。敲下的第一声,门就隐晦的后移,露出沉默静待的黑暗。
如被人摆放好的人偶一般坐在宽大的刚粘合起来的破椅子上,眼睛盯着门口,身上的衣服镶嵌着宝石,花饰繁拢,深色的骷髅作为坠饰,死灵萝莉她如预料好的一般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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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可可面色凝重,把吉祥物小小兰往后藏了藏。右手帅气的甩出了一道风,那握在手中的是传古圣剑,呃应该是待业圣剑。
秋静静等待着,黑暗也在随对面的呼吸起伏,那是深不可测的黑暗领域。
......
于是确实等了五分钟。
.....
不好意思,久等了刚刚睡着了,睡着了。死灵萝莉轻飘飘的落在地毯上。
“找我有事么?”小萝莉明知故问。脚下准备浮涌起深白色的骨节,她已经做好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打算。
嘿,兰你瞧瞧,这家伙装傻充愣!还有这环境,这地方不开灯么! !又不是非得弄成这什么冷色调的恐怖镜头。
兰,你怎么了兰,怎么脸色苍白,吓昏过去了,你,你可是咱们的最强战力呀。失误了,应该让小七跟过来的。没想到兰这么害怕突破常理的怪异。对面的亡灵法师也没做什么吧。
兰已经软绵绵的晕了,可能也有魔力使用过度的原因,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打击。
小七她和绑着双手双脚的刺客小姐先去就餐了,就算是有人被谋杀了,但生活还是得继续。
至于为什么之后刺客小姐回来后脸色通红,眼神暧昧就得问问刚刚表示什么也没看见的饭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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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旁边的门口挤进来一位年轻的女仆,她表面上是进来收回碗碟的佣人,实际是好奇心泛滥,闲来无事偷窥进展的真凶噢。
布蕾卡小心翼翼的将餐叉和勺子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瞄着门口对质的二人,有些热心血来潮。要开打么?
尽管布蕾卡因为条件有限学得都是些平静中殒人性命的邪恶咒文,但偶尔也向往着大开大合的正面决斗。也许之后的旅行先准备去一趟亚特兰黎的魔法学院,瞧瞧他们的每天都有的实战演练也是不错啦。
虽说是有些明目张胆了,布蕾卡作为凶手还到处在调查人员眼前乱晃,但这次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对方的进展好像歪得离谱,都找错人了,这应该能放下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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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下啊,为什么都默认开打了呀,秋心中呐喊,她打不过的啊。
回到正面,死灵法师脚下骨头咔嚓咔嚓的流动着,已经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鼓舞加油了吧喂!
秋可可有些急躁的往门口退了几步。她才不想问题都没问,就拼死战斗。虽然按照秋的常识,这时候二话不说抡起剑来个你攻我守,你退我进,你死我活,最后在奄奄一息中得知,弄错了凶手另有其人,带着愧疚和死灵法师近乎崩碎的灵魂魂锁,身中死灵萝莉的临终诅咒,宿命而又矛盾的踏上拯救小萝莉性命的下一条主线,或许比较合理.....
“哎,等等啊,我,我其实想问问.....”头一次秋可可露出弱气的表情,姣好的面容,微微躬起的美背,秋有些忙乱的伸出双手。暂停,暂停!
秋竟然还藏了这么一面!连你家君士兰都不知道,这,这不公平!
“?”萝莉把头歪成了问号。
“你,不是凶手,对吧,对吧?”措辞要是积极的,让人有开口的意愿。
只要她肯定的说出,不是二字,哪怕是伪装.......那也就先采取缓兵之计,把毫无战斗力的兰小可爱先带回去重新商量。秋可可一个人面对强敌还是很慌的,她不希望有被打的半死在绝境中边呕血边觉醒的情节出现,完全不想要那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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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凶手。”亡灵法师很笃定点点头,“死亡也意味着新生,希望有人能摆脱过去获得内心的平静。”黛很轻声的说到,她想起友人哪怕是临死前也一直想表达的事,她看着那个背着她沉默的女仆,忽略了拿着剑,一脸惊愕的秋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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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这样啊。”秋哭丧着脸,你怎么能不守凶道呢,凶手应该死不承认的呀。这让她怎么找借口溜出去呀。要不要厚着脸皮,装作听错成反义,微笑而不失风雅的离开呢。把放在地上的吉祥物抱在怀里,秋断断续续的说到,“呃,既然这样,希望你之后发现什么异常,随时告诉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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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嘶嘶,呃,是,凶手。”旁边桌子上的骷髅冒出了幽蓝色的火焰,它诡异的用开合的下颚撞击出声音,哪怕完全没有声带。
身后的房门也猛然关上了,周围陷入一片偏蓝色阴冷的黑暗。
妈耶,吓死妈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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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你醒醒啊,凭什么你先昏过去,这不公平!
把猫在怀里的小小兰抱的更紧了,秋可可也顾不得平时的柏拉图式思想操守,手中有着什么就紧着什么了。
人危,小七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