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沉默尴尬的氛围被纱路的一声尖叫声打破,虽然让自己的妹妹收到了惊吓白霖感到很抱歉…
但是…
真的是多谢了这莫名其妙的兔子恐惧症,不然白霖觉得自己可能会继续丢脸了,虽然丢脸也没什么,但他真的不想在小纱路面前丢啊…
就当是他那可怜兄长的自尊心在作崇。
嗯,他竟然有了一个妹妹,妹妹~哦~那是上帝的恩赐!
那么,迟早有一个时候,自己那面无表情的脸色会被破功,而那时,是他白霖身败名裂之时,也是他白霖在他的纱路妹妹面前兄长大人的威严丧尽之时…
而这一件事是白霖现在所竭力避免的,但现在…
显然白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安抚他的纱路妹妹。
白霖走近行李箱,拉开拉链将纯白兔子抱了起来,然后走到纱路面前,将纱路还在抱着头的右手放在兔子的白色皮毛上…
很光滑,很柔软,也很温暖…
感觉到手中温暖的纱路睁开了眼睛,然而却在看到白兔子的一瞬间惊吓地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手也没有放开…
毕竟兔兔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害怕兔兔?
嘛~反正也不急,白霖就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继续让她摸着怀中的兔兔,而且现在的氛围总比刚才那无言的尴尬好吧?
仿佛终于是纯白色兔子那温暖柔和的皮毛给了纱路勇气一样,她睁开了眼睛,虽然看着白兔的眼神还是有些畏畏缩缩的…
但是,她开始轻声询问…
“它…叫什么名字?”
白霖刚想开口,但还是顿了顿,毕竟到现在为止他没有给小兔子起名,每当他问它的时候,它却又只是用萌萌哒的红眼睛看着他…
仿佛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子似的。
“它…”
“叫伊丽莎白…吧?”
“…?”微小的疑惑从纱路望向白霖的眼神中透露了出来…
“是伊丽莎白。”这一次从白霖口中传出的是肯定上扬的语调。
那么,接下来的话题就比较容易接下去了…
“纱路酱为什么害怕兔子?”
“我记得…以前的纱路酱还是挺喜欢可爱的事物的。”
白霖暗中松了口气,终于将话题顺利延续下去了…
“那是因为…”
纱路的表情显得揣揣不安…
白霖眼神一凝…难道是校园暴力?早就听闻日本校园暴力高发,虽然身为回家部的自己似乎从来没遇到过,但现在…
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妹妹…
好啊…
你们这些初中小学生,明天大哥哥就用在游戏中磨砺了一百年,哦不,是几十亿年的铁拳来制裁你们!
“我在上学的路上…”
说到这里,纱路的脸色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而白霖,则已经在考虑收拾完那些小兔崽子们的善后问题了…
“总有一只兔子在堵着我,不让我走。”
纱路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欸?”白霖发出一声惊疑,就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看见纱路望向自己的带着泪花的眼睛中透着疑惑。
白霖连忙说了声:“不,没什么。”
虽然内心已经在为自己脑补过多而感到羞愧难耐,但是,白霖依然面不改色…
还好,差一点儿就破功了,或者说,已经破一点儿功了…
不过、不过…内心似乎仍在自我辩解…
解决问题的大致方针没有错嘛。
天色渐晚,本来准备在外寻找一家旅馆的白霖还是在纱路的再三请求下住进了纱路的家中,至于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住在纱路家中?
那是因为…
纱路的家有点儿小了,当初继父继母考虑的时候就是纱路一人独居…
虽然没有沙发使得白霖连沙发都睡不了,但是,在卧室的地板上铺上榻榻米睡着也算是很舒服的,白霖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
或者说,睡进妹妹的房间之后任何一个兄长都不会有怨言吧?
尽管是如此宁静的夜,然而白霖已经准备好明天要做什么了,大概是有点血腥暴力的事吧?
只是一只兔子而已,用不着将太过注意,虽然已经这样提醒自己,白霖还是忍不住将它牢牢放在心里。
天地可鉴,这并不是因为一只兔子会在白霖的心里占多重要的地位,这只是因为这只兔子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妹妹!
流氓兔吗…?
黑暗之中睡在榻榻米上的白霖的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亮光…
然后,抱着怀中伊丽莎白的白霖渐渐睡去。话说,一只兔子为什么会钻进自己的床铺?
明明他的希乐芙小姐都没有!
第二天,和纱路一同起床的白霖在享用完纱路酱给他准备的早餐之后和她一同走出了门…
纱路今天还有兼职,白霖准备一起去看一下能不能碰到那个骚扰纱路的兔子,顺便看一下这个小镇的市场情况…
毕竟,在妹妹还在工作的情况下,身为兄长大人怎么可以咸鱼在家?
刚开始听到白霖要和她一起去工作的地方时,纱路还有些慌张,但是在得知白霖并不会看她工作时,却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白霖轻轻摇了摇头…
他又不是什么老爹老妈还要来视察她的工作,而且对于选择什么样适合自己的工作,小纱路绝对比自己在行。
顺着整齐的街道前行,纱路开心地在白霖身边似乎是一蹦一跳地走着,直到遇到一只灰色毛皮的兔子,她瞬间躲在了白霖的身后…
白霖:“……”
…为什么这么快?这需要什么样的心里阴影?
已经看出纱路脸上的恐惧的白霖自然是充当挡箭牌这个角色。啧,身体都开始发抖了…
“纱路酱,你先去工作吧。”
“这只兔子…我先拦着。”
纱路连忙点了点头,迈开步伐跑开,毕竟一只兔子而已,哥哥肯定会解决的,只不过是自己…还不能吧…
白霖则打量了下眼前的兔子…
灰色毛皮,右眼处有一个十字疤,明明是只兔子,却有着向右侧倾斜的斜刘海儿,门牙还叼着不知从何处咬断的香草…
身份不明…特立独行…惹不起、惹不起、
对此,白霖只想表示…
“呵呵~”
“小兔子…”白霖蹲下身子拿掉了流氓兔嘴中叼的香草,便见到流氓兔已经将冷冰冰的兔脸朝向了自己…
于是极为不礼貌地用那根香草轻轻戳了戳不良野兔子的耳朵…
然而它的耳朵却丝毫没有蜷缩,依然是那么直立立的,连同那冷冰冰的表情注视着白霖…
“信不信我把你宰了,今天就吃兔肉火锅…”白霖出声恐吓,不良野兔子却不为所动…
“兔肉火锅你知道吗?”
白霖已经拎起不良野兔子的耳朵,使它与自己的眼睛平视。
“一会儿,我将会先砍去你的头,用剪刀残忍地切开你背后的毛皮。”
“然后去掉内脏,剔掉骨头。”
“接下来你身上最肥美的肉将会被我反复清洗,切成薄片。”
“连同酱汁,料酒,陈醋,葱姜末一起丢进火锅中。”
“在一百度的沸水中滚烫…”仿佛想起了它的美味,白霖发出了令人发毛的笑声…
“哇咔咔——”
“一熟就可以吃了。”
然而,不良野兔子依然不为所动,仿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这让白霖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唱独角戏,很没有意思…
“话说你如果是只公兔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然而你一只母兔子…”白霖将兔子拉近自己的视线…
“…你为什么这么做?”白霖对视上了不良野兔子的视线。
“……”
“啊咧,你喜欢上了纱路的房屋,希望住在那里。”白霖看了看还在自己手中的香草。
“这是你的房租?”不过为什么,白霖想起了纱路家的后院里好像种着香草?
…这该不会?
白霖将不良野兔子放在怀中准备带回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让它居住。
但他也不想再去看看后院是否真的有香草被咬断了,如果真的是…那简直…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