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随他来到一个阴暗腐朽的木屋。
“外乡人,这叫作术式,说白了也就不过是把物质以不同的形式呈现出来罢了。”他以一种匀速而低沉的语言,讲出了这些话,但是我并没有他的嘴在动。
“基本的物质,也不过是风、冰、雷与土。”他接着说,“当你把这些元素以一定的量融合,就可以产生其他不同的物质。”
我的四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彩色的图案,上面画有许多的符号。仔细观看,大部分我竟然可以认得出大部分。
“而我们使用物质的媒介,就是这法阵。”这个东西看上去确实很有意思,我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只要改变法阵上的咒符,就可以构筑新的法术。同时启动不同法阵,则会有更强大的效果。但是你目前就不要多想这些,我认为你能不能够让术式启动还是一个问题。”
我突然感觉一阵眩晕,看到眼前闪动着不同的术式,一个个字符飞速流入我的脑中,一个清晰,的魔法构筑的逻辑呈现在我的眼前,这让我顿悟了。我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的声音好像有些不高兴,转过头说:“剩下的自己琢磨吧,我等你的成果。”他走开去了。
突然意识到,这是离开的机会。同时,我也认识到,离开不成功,就会死!
屋外传来脚步声,环绕着整个房子,听上去他正环绕着屋子走着。现在还不是出去的时候。
我回想着术士的图案,凝聚精神,面前有蓝光闪过。
钟摆沉重的摇着,午夜到了。坐在昏黄的蜡烛前,苦思的我睡眼惺忪了。
我又来到了那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我看到了一个血色的法阵。
今朝的钟声敲动了十二时的钟声,最终时刻已经到临了。
“教了我这些,不怕我背叛吗?”我先开口。
“只学会了这的基础,对我是没有任何威胁的。”语气出奇得平静,“你不敢。”
“我当然敢。”这一刻,我竭尽全力,在他身下发动了法阵。
蓝色的法阵发动,无数幽蓝的长有无数棘刺的冰的结晶,贯穿了他的身躯,他倒下了。
但我并没有赢,他的声音突然幽幽地飘出:“你的天赋之高让我非常赞叹,可是我说了,可惜你将要死了。”声音比以前尖锐,带有一丝活人的感觉,像是女的。
向前看,面前他的躯体正慢慢分解,只剩下破洞的黑色的袍子,还有残破的一个纸人,周围闪出银白色的线,断了。我终于确认,这是一具傀儡。暗地里传来一阵冷笑声。
“你输了。”我的周身被银蛇般的丝线缠绕了,一根根,锐利地划在了我的皮肤上,满身鲜血。
我还有底牌。横竖都是一死,用了还有一丝活路。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挥动手臂,把血液溅到被冰柱贯穿的袍子上。
血慢慢地,顺着冰柱,滴到了法阵上。法阵突然变成了血红色,接着扩大,然后消散。收紧的丝线停下来了。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位女子,显然是傀儡师。袍子下的她面色苍白,浑身流着血,身上的伤口比我还重,硬撑着说;“竟然还有活着的吸血鬼,真是难以置信。”不得不说,身受这样的疼痛,还可以如此淡定地讲话,我真有点佩服她。
这个术式竟叫做血族之咒,是个好名字。这么看来,其他的人类的血液,是不可能启动的。这是我那把刀中呈现出来的法阵。我唯一知道的是它的是一个以血族的血的代价,让受到诅咒的人永远受到施法者受到的伤害的两倍术式,其余一无所知。我对刀中的女子有一丝的感激。可这也是用我的生命当赌注呀。
现在我真的赢了,这是我孤注一掷的结果,这把被我赌对了。被我隐藏着冰法阵中的血族法阵启动了,把诅咒传递给了那一位傀儡师。这种只有尝试才会出结果的法阵,若只传递给了傀儡,或者我那混合的血液不足以驱动这个法阵,我相信我只剩下尸骨了。
身上的丝线松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驱使这些线了。
大约两个小时,我看到她醒了,眼中含有一些惊奇,应该是为自己的还活着的生命惊奇。她动弹不得,应为她被我用冰的锁链绑住了。
她看向我:“你想要什么。”
不错,一眼看出我的心思。“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
她点了点头。看得出是迫不得已的。
“你找我是为了帮你的忙,我认为我能帮你完成你想的事。但告诉我,天罚是什么,那天的天罚又是谁发动的。既然知道我是吸血鬼,你知道的一定很多吧。”
她挪了头,看向身上的锁链,我帮她解开了。
“别想走。”我拿起那把刀,指向我的心脏。“即使我的心脏被刺穿,也只用修养一两个月,但你就不同了。”
“知道了,不会逃走的。”她苦笑地说,“你竟然知道那叫天罚,我是真小看你了。这么烦的事,你确定想听啊?”
“你讲就行了,不要废话。”
她慢慢地开始讲起。“天罚,是一种禁忌的法阵,极度的扩大雷电法阵的范围,用来屠杀同一类型的生物。要我说,你是混血吧,因此才会活下来。”
她听上去说的没错。
“发动这个法阵,是五位可以构筑三次融合法阵的高手,贡献出自己的心头鲜血,这是那三大家族才做得到的。那一个法阵的使用,让贫民百姓对他们尊敬得死心塌地。这甚至震惊了教皇。但教皇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不是他不想,是不能。你是想与这种人对着干吗。你真的好天真啊。”
没有讲话我在手上长长地划了一道,她捂住不住流血的手臂。
“那几个家族说详细点。”
“卓拉特氏族,经商起家,通过洗黑钱成为富豪。为了抬高身价,他伪造了一个猎人的身份,聚集约百个精英猎人,一年内剿除十余个魔兽窟。虽然性格焦躁,但是领导力强。
“克鲁斯氏族,职业猎人,手上沾满了鲜血。据说他一人徒手撕杀魔狼,自己毫发无伤。这一举动震惊了皇都,一一夜之间千余人来投靠。他心狠手辣,对人极度不信任,心腹只有一两位。
“莫拉氏族,一位神秘的女人,闻名遐迩的她传说是使家族蓬勃发展核心原因,可并没有人见过她的真人,甚至她的生死还是一个谜。
我心中已经有打算了。
“那姓克鲁斯的人有根据地吗?”
“在城外。”
“带我去。”
“你是想先去他那吗,别闹了。他这种人可不会傻到把一位没有姓名没有功劳的人招入门下的。”她冷冷地笑了。
“身份可以伪造,而我去,就是为了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