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当然是赌命啊。”西撒笑了笑,靠在椅子背上,翘着二郎腿,一把精致的史密斯威森M500左轮手枪拍在了赌桌上,“有没有胆量来玩一玩?”
“叮叮当当……”
一枚又一枚的子弹被西撒摁落在赌桌之上,直到左轮上的六个弹舱只剩下了一颗子弹,西撒帅气的一转轮盘,把左轮递给了达比。
“要不要检查一下?”西撒随手将左轮递给了达比。
“这也太危险了,”达比皱起了眉头,毫无疑问,这是个真家伙,六分之一的概率,这么说都很不利,更何况……赌命游戏,可没办法出千啊。
“怎么样?赌术带师?”西撒似笑非笑,“在不出老千的情况下,单凭着运气,你能够赢我吗?”
“你别忘了,就算你赌赢了,我中弹了,波鲁那雷夫可也就没了。”达比皱起了眉头轻声的说道。
“很简单,承太郎的白金之星完全能够在子弹打到你脑门上的时候,把它抓回来。”西撒自信的说道,“所以,赌命?”
“我赌。”达比咬咬牙,应下了赌局。
“乔斯达先生,真的就让西撒先生参与吗?”阿布德尔看向了二乔,“虽然说这种的赌博几乎没可能出千,但这也太危险了。”
“不用替我担心,老东西他心里门清,知道我要干什么。”西撒回过头,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异常自信的微笑。
“西撒先生……他究竟是想要干嘛?”游雨捅了捅兰嫣的胳膊肘,小声的问道。
“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送人头……”兰嫣撇了撇嘴,“西撒爷爷先用这种最刺激,最紧张的赌命方法刺激一下那个叫达比的家伙,乔瑟夫爷爷在一边观摩破绽呗。”
“在这种百分之百玩命的赌局之中,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这紧张刺激的局势所影响,西撒先生是在试探这个家伙的心态。”花京院轻声的说道,“不管虽然失败了也不算是什么事,但还是希望西撒先生运气能好一点。”
“那么?谁执先手呢?”西撒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呼……”达比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先来。”
“看起来,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不是很高啊。”西撒摇了摇头,举起了史密斯威森,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达比的时候,虽然动作小的几乎都令人注意不到,但还是让一直密切注视的几个人察觉到了。
“砰!”沉默的枪声响了起来,却远远的比往常小了不少,达比擦拭去额头的冷汗接过了西撒手里的枪。
“该你了,来吧。”西撒无所谓的倚靠在座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那悠闲的样子让达比甚至逗游那么一些怀疑这枪里边的子弹怕不是假的。
又是一声沉闷声响,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到你了。”连达比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开始不断的平复自己的紧张心情,连吧枪交出去的手,甚至都有一些莫名的轻颤。
“达比老弟,你这心理素质怎么好意思自称是赌徒啊?”注意到达比越来越明显的反应,西撒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给枪吓怕了?你看我都没怕,你又怕些什么呢?是白金之星不够强了,还是你达比胆小如鼠呢?嗯哼?”
“砰!”
达比如释重负的送了一口气,不知不觉的,他的里衣都被汗水浸湿,明明是噬赌如命的家伙,现在却连手抖都有一些控制不住。
“砰!”
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从枪口之中出来
“砰!”
“哎呀,玩完了呀。”第五枪,依旧没有打出子弹出来,西撒丢下了史密斯威森,“我输了,也不知道,灵魂被凑出来像面团一样揉来揉去是什么感觉。”
说罢,西撒整个人瞬间瘫倒下去,再也没有了生息。
“西撒先生!”阿布德尔着急的踏前了一步,却被二乔拦了下来。
“不用着急,刚才他带走波鲁那雷夫还有西撒的灵魂时能有多嚣张,过一会儿,他就得有多么的惨。”
“虽然很狼狈,但是我还是赢了。”达比摇了摇头,那种劫后余生的畅爽到底还是让他变得有那么一些飘飘然。
“这是西撒先生为我们留下的第二个机会,不管是谁,劫后余生的那种畅快心情,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他的心理素质,而达比他现在飘飘然的感觉,就是我们的机会。”花京院看着赌桌,呢喃的说道。
“如果不是波纹普通人都是能够看出来的话,我还真的想试一试。”兰嫣无奈的说道,“波纹再加上受到了戏娘的影响,对于我而言,完全可以称得上超强感知了呢。”
“那么,你们接下来,又将会是谁,打算上来献上一枚灵魂筹码呢?”带着嘲弄的口吻,达比一个一个的缩了过去,“乔瑟夫?人老了不中用了呀,阿布德尔?他要是能会赌博都算是神奇了。”
“人老了不中用了?到是不知道哪个家伙被枪指的时候下的汗留个没完没了呢。”二乔嘴上也是不甘示弱,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让开,老头。”二乔屁股还没呢成功碰到椅子,就一下子被承太郎拉了起来。
“卧槽,承太郎你干什么啊?”二乔一瞬间甚至都没能站稳,一下子摔在了地板上。
“没什么,只是您亲爱的挚友在被拍成一枚筹码的时候眼里的用唇语告诉了我,不能够让你赌博。”承太郎耸了耸肩,招呼着茶馆的老板说道,“老板,拿一包扑克牌来,全新的不能见得有任何一些破损。”
“嘁,自己赌输了灵魂还不让我赌。”二乔嘟囔着嘴后退了几步站在了承太郎的身后,“拉我看着总行了吧。”
“那边凉快哪边呆着去。”承太郎沉声说道,拆开了扑克牌的包装,把大王小王随手丢弃。
“你的赌法又是什么呢?”达比十指相扣,看着承太郎。
“一种在中原还算是火爆的玩法,炸金花。”承太郎看着达比,将牌一字排开,“你洗牌,还是我洗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由我来,不是在下自夸,我的洗牌手法完全可以堪称是一门艺术。”达比轻笑着说道,也不等承太郎打赢,伸手就将扑克牌尽数的拿了起来。
“等会,规则是,只要是不被发现,就不能算是出老千,对吧?”承太郎忽然叫住了达比。
“自然,虽然说赌博就是比谁出老千的技术厉害,但只要是不被发现,那就决不能算是出老千。”达比点了点头,真想要继续洗牌,但是却猛地,被承太郎抓住了手腕。
清冷的剑影忽闪而过,达比的尾指上赫然出现了三道血淋淋的伤口,森森白骨暴露在外,若不是飙射出来的那些血都溅到了他自己的脸上,他甚至都没能感觉到他手上的伤口。
“中原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出千者,初犯,剁手指,再犯,削手腕,若是还是不长记性,废了两条腿去跟狗抢食去。”兰嫣从达比的袖口中抽出了一张牌,扬了扬,随意丢弃开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编的,但至少我敢给你打包票,我敢对着你这么做。”
“是我今天一时失手,不过也并不影响我继续出千。”达比拿出手帕包裹住了伤口,“实话摆在这,接下来,我还是会出千,当然你们能辨认的出来,算我认栽,但是,我想,你们可能还没有那个本事。”
“那就尽管试试,至少,你到现在也都还没有认出来我们现在在耍的老千,而我们,已经是揪出来了你一次。”承太郎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