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白荫在门外停下了脚步,蹲下身,把王悦月放了下去,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豆丁的头。
说是小豆丁,但却是已经成年的哈士奇,体型一点也不小。
被白荫这么一摸,直接咧着嘴,低声的呜呜着,白荫见状愣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
“小豆丁不跟陌生人亲近。”
屠夫不屑的说道,对自家狗的忠诚,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白荫的动作顿了顿,看了屠夫一眼,又看向了小豆丁,动作从温柔的抚摸,变成了怒搓狗头。
“嗷呜~”
小豆丁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叫声,然后趴了下去,一副乖巧的模样,倒是有那么几分可爱。
“......”
屠夫沉默了几秒,再一次拽住白荫的胳膊,将其拽进了屋里。
“会做饭吗?”
白荫愣了一下,默默的点了点头:“家常菜都没问题。”
“那好,以后做饭你来吧。”
屠夫像是放心了一样,一屁股做到旁边的沙发上,端着茶杯,时不时的抿一口。
“那我可以回家吗?”
白荫继续搓着二哈的狗头,歪了下脑袋。
“回个屁!这里就是你家!”
屠夫随口骂了一句,看上去有点生气:“俺花了二十万才把你俩买回来,还能让你俩回去?”
“人口贩卖可是犯法的。”
白荫放过了小豆丁,转身抱起了王悦月:“再说了,就算不让我回去,总得让月月回去吧?她现在才七八岁大。”
“不行不行不行!没得商量!”
屠夫头也不回,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报纸翻看着。
“阿姨,我是不是不能回家了?”
王悦月扭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白荫,让白荫一阵头大。
虽然说在上一次轮回中,她也帮姜明雪带过一段时间的孩子,但是...那才一周而已啊!当时的姜淼才一岁多!
除此之外,如果是小男孩还好说,上一世,他有一个小他几岁的表弟,倒是有应付的方法,但是小女孩嘛...她虽然有个侄女,偶尔也会带着玩,但是...这不代表很会对付小女孩啊!
临时照顾照顾也就算了,长时间去养...她担心先把自己养疯了。
“月月别哭,阿...姐姐会带你回家的...”
白荫无奈,只能用这种话来暂时的安抚王悦月。
平时,王悦月还挺乖巧的,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子,被绑架了这么久,早就忍耐到了极限,要不是因为白荫一直在照顾她,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真的吗?”
王悦月怯生生的问道,随后撇了屠夫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畏惧。
“当然是真的啦。”
白荫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如果可以,她也想回去,虽然加班是累点,但是那样的生活很充实啊有没有?
只不过现在...还是先听天由命吧...
。。。。。。。。。
对于白荫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呢,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
来到这里一周之后,她第一次离开房间,看到了西方五六十米开外的另一户人家,当时她壮着胆子过去求助,结果却被那户人家亲手送了回来。
再然后...她被屠夫杨大牛狠狠的揍了一顿,愣是两天没能下床。
二十五天之后,她看到了杨大牛和一伙人商谈着什么,那群人开着两辆专门运送牲畜的货车,估计是来买牛羊猪的。
那一次,白荫成功的把王悦月送上了货车,但是自己还是被杨大牛抓回来了,这次更绝,他直接把白荫用绳子捆到房间的柱子上,动弹不得,一直到现在。
白荫一脸苦涩,到了这种情况之后,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自杀,实际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想让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鲜血不要钱似的涌出,白荫的表情也无比的狰狞。
这可是硬生生的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虽然说她不怕死,但是她也是个人,她也怕疼啊!
“特娘的!”
刚走进房间的杨大牛见状顿时一惊,赶紧跑出去,对着不远处大吼道:“张老头!赶紧带着家伙事过来!这娘们把自己舌头咬下来了!”
此时,正在几十米开外的小屋里品茶的小老头张炳动作一僵,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赶紧从床底下翻出来一套简易的手术用具,鞋都顾不上穿,直奔杨大牛的家里。
过了一段时间后,小老头张炳放下手里的工具,擦掉手上的血后,赶紧擦了一把汗,用力砸了砸腰间:“哎呦喂...年纪大了,做个小手术都这么费劲,岁月不饶人啊...”
“那个...大牛,明天给我送只鸡过来,我家小孙子想吃鸡肉了。”
杨大牛脸色一僵,但还是陪着笑:“好嘞好嘞,张老头您慢走,鸡等下就给你送过去。”
他可不敢惹这个小老头不开心,毕竟,张炳是这几十里地唯一的医生,听说,他曾经在城里的医院当过主任呢!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退休后,就回来这里了,平时,附近的人家得了什么病都会找他来看看,杨大牛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说,要是得罪了他,杨大牛可不敢想,下次找他看病的时候,张老头是给他搞一手良药苦口,还是给他致命农药。
“你个臭娘们!还想自杀!?”
张老头走后,杨大牛猛的抬起手,想要给白荫来一巴掌,但是又担心伤口裂开,只能把手收了回去,从房间的角落里,取出放羊用的鞭子,在白荫的手臂上抽了一鞭。
“......”
白荫眉头一皱,没有说话,或者说...她现在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舌头没了也就算了,关键是还没死成,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而且,接下来这段时间,像是这样的鞭打,估计不会少了...
白荫认命的闭上眼睛,手臂上的伤已经让她的整条手臂麻木了,就连疼痛感都只剩下了一丝。
先是被当成了替死鬼,还死了一次又一次的,然后是被取器官,最后被逼到自杀...
这次就要当沙包了是吗?
要不是被绳子捆了个结实,她真想赶紧给自己一刀,趁早投胎去,省得受这些痛。
PS:因为在存稿嘛,所以...这几天暂时日更两千哈,以后会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