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吃饱喝足休息一会的墨染走了,只剩下我与摸着肚子的妹妹。“那,老哥我就先去睡了?”“嗯。”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妹妹窜进了房间,一个人收拾着“光盘行动”的现场,一切照常。
“划啦”窗帘拉开的声音响起,伴着照射进来万分刺眼的阳光。“起床了,起床了。”妹妹的呼喊声和疯狂真的震动的床。“还跟个小屁孩一样呢。”她对着我吐了吐舌头,放开不停摇床的手。“赶紧起床了,懒虫老哥。”“哈,”伸了个懒腰,迎接我充实学习的一天。
妹妹她依旧是攥着衣袖紧紧的跟着,一挑眉,反手抓住了那只攥着衣袖的手。在少女惊奇的眼光中微微一笑,“走快点吧。”“嗯。”走在前面的少年和被抓着手红着脸可爱的不成样子的少女,在穿着同样校服的一众人之下,飞快的赶着。“好了哥哥,就到这里了吧。”微微喘气的水浅夏说,“你可真快啊,作为一个男人什么的。”“不许随便开车。”一记手刀敲在她的脑袋上,发出咚咚两声空响。“痛,哥。”
…………
“啊,舒服。”坐久靠在教室墙壁上也是种享受。“姓王的,赶紧起来!”四个个男生大声吆喝着,没有一个人我熟识但领头的我认识,是自发组织的“月浅音后援团”的头头什么的。
“听说,你和浅音最近走得近?”痞里痞气的几人走到跟前来,一脚踹翻了桌子。周遭的人自觉退了出去,四人更加得意了,把头自觉点昂了起来。“问你话呢,哑了?”恰好月浅音不在班里,似乎三人已经是掐好了时间。“嘶,”头上的疼痛令我倒吸一口凉气。“起来!”揪着头发的领头大喊着,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赶紧的吧。”“嗯。”他似乎想把我直接甩到墙上,警告一番。
在他放掉抓住我头发的手瞬间,我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狠狠往地上一摔,拳头连带着招呼上去。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动手,剩下三个人愣在原地。“快帮下忙!”其中一个回过神的混混喊到。挥起的棒子在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脑子能跟上,但身体怎么着也跟不上。
脑袋上传出阵阵温热,还没有顺着流下来班里的人也坐不住了,见血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决的,起身几个跑去拦住那个挥棒的,却又不敢近身,挥舞着的球棒至少给我来了五下,一棒脑袋,四棒身上。“够狠。”伸出手攥着那个不停破风的球棒,猛然一甩,血迹同物体撞击墙壁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室。单手捏着他的脖子,自己也快要使不上劲了。“你都干了什么!王澜!”响彻整个年级的吼声响起,对我的窃窃私语也响起。脚下一个晕死过去,手上一个惊恐万分,还有两个愣在一边的。她怒气冲冲的跑到跟前“你等着挨处分吧!”她蹲在刚被我掐脖子摁在墙上男生旁,他浑身都在颤抖着,作为善解人意的班长自然该好好安慰一下什么的。头上逐渐流下的略显粘稠的液体,有些晃晃悠悠扶墙站起来,眼前一黑,只听见几声呼喊,意识消失。
睁开略显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白色的格子天花板,视线略显模糊,没有完全恢复。脑子依旧是昏昏沉沉的,扶着头,有些艰难的坐起来,天已经濒近黄昏。靠在床沿上睡觉的少女,轻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少女。微微的动静惊醒了椅子上的少女,微眯着眼睛,是班长,对着我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我别过头去,不与她对视,没有开口。她蹭起身,到走廊呼唤不远的医生。凭借她身上熟悉的气味,我敢肯定是我的妹妹了。跑来医院的浅夏很急吧,那么爱干净的你都把裤脚沾上泥浆了,明明这才原谅我几天。不由自主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很顺,没有一丝杂乱。她的眉毛皱了起来,丝丝害怕的神情出现在浅夏的脸上。我伸出手,轻轻捏着那支白嫩的小手,眉头逐渐舒缓,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做了一个好梦。我不在挪动,生怕惊醒少女的好梦。
“你妹妹呀?”月浅音轻轻的靠在椅子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声响。
同她一起已经进来的主治医生什么的看着趴在床沿上和靠在一旁和我说话的班长,暗自对我竖了一个大拇指。别笑了别笑了,带着口罩都看的见了,眼睛都笑弯了。他迅速把听诊器放进我衣服,开始听和收拾东西只花了十秒,我也盯了他十秒。“不影响办事。”起身的医生说到“当然,现在最好别办。嘴角抽抽,还是准备回答班长她的无知所谓的问题。
“嗯。”我如实告诉了她,连同我对她的“定义”“讲实话,我并不喜欢你,指的是种种方面。”
“对不起。”推开椅子深深的朝我鞠了一躬。瞥了她一眼,也并没有说什么没用的“没关系。”之类的。
若是不喜欢一个人她说的一切你都会当做假的,也就是说在当一个人对你下了定义,确认对你的观感之后你再想要去改变在他们心里的印象,难如登天。容易被下定义的人唯一能做到,只有尽可能把这种对于自己的“定义”尽可能往好的方面板正,人际交往中也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不喜欢与人交往,充斥着虚假与客套。她有些惶恐的坐下,像一只犯错的小猫一样。耸拉着脑袋,双手紧捏着腿上的百褶裙。“已经没什么事了,你不必心里过意不去。这件事本来就不赖不知全貌的你。”对她微微笑一笑,强调“我身体没事”这一事实。她依旧紧紧捏着那百褶裙,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趴在床沿的少女眼睛动了动,似乎就要醒了。“很抱歉,月班长,我要休息了。”下了分外明显的逐客令,作为“善解人意”的班长怎么可能听不懂这么简单的逐客令。“啊,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连忙收拾好溜走的班长,睁开眼睛的妹妹,不停息的点滴。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