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你觉得毛锦同学是坏人吗？」
突然的，学姐主动开口问道，似乎是又有了谈话的兴趣。
「一个因为妒忌就间接性的诋毁了另一个人的女孩，是好人吗？」
抬头看着明亮的夜空，我反问道。
「……」
也许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学姐选择了闭口不言，我却不太想结束这好不容易开始的对话，便又接着问了一句。
「你似乎很喜欢这个性格大大咧咧的学妹？」
能够让学姐摘下眼睛与其说话的人，自然不应该是个让她讨厌又或者说是让她心存戒备的人。
「我一直不讨厌直爽的人。」
学姐答到，也将头抬起，望向了夜空。
「好人，坏人！这个世界是没有定义的。也没有一直是好人的好人，以及一直是坏人的坏人。」
我叹了口气，沉声述说着自己的理解。
「人心本善，很多时候，心情，立场，利益等等这些外在的因素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做法，所以好人啊！坏人啊！不过是个不客观，不严肃，全凭主观的形容词而已，并没有纠结的必要。」
「所以呢？你算是给了毛锦一个做回好人的机会吗？」
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学姐将目光投向了我，问道。
「机会是拥有决定权的人给的…我充其量只能算告诉她正确道路在哪里的指路人而已。」
我答道。
要不要帮助林小鸢的决定权在每个人自己的手里，无论在途中使了什么样的小伎俩来促成毛锦如今的想法。但是否要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要帮助林小鸢这些事情本身而言就是个埋藏在她心中的火种。我所做的，不过是给予了她向这堆『初火』添柴的勇气而已。
听完我的回答后，学姐沉默了片刻，而后朱唇轻启，问道。
「……其实我挺好奇，像你说的那样做就能实现你对林小鸢的承诺。」
对林小鸢的承诺么？
这事情我对静文老师提起过，那学姐知道也并不奇怪就是了
「不过是打破『氛围』这种一点就破的东西而已。
而欺凌这种东西，也只不过是一群人的事不关己，几个人的装腔作势，一个人的带头出击而已……」
我答道，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并将目光看向江面。
「所以呢？」
学姐又问道。
「所以啊……」
我扣了扣脑袋，稍微在脑海中组织了下说词后，才开口继续说道。
「只要让事不关己的人群感到羞愧，装腔作势的几人感到亏欠，氛围必然不攻自破，也更不会有什么带头出击的人了。」
「……」
学姐并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我，夜色和厚重的眼镜隐藏了她的神色，这让我完全无法判定这个女孩此时此刻的想法。
不过……就学姐那常年不露声色的清冷容颜，我也很少能看出她在想什么就是了。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露出苦笑。
「艾虎，你知道静文老师曾怎么形容你这个人吗？」
许久，一直到我差不多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而准备开口转移话题时。学姐开口问道，并再之后将目光从我身上收了回去，投以江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