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来啦!”听过了几首钢琴曲的粼银花终于在一次偶然的回头后发现了坐在门口的自宰遥,赶忙站起身迎过去,“师父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坐在门口呢?”
自宰遥哈哈笑着,也站起来,“怪好听的,没舍得打断。今天让你练的曲子有没有好好练?”
“嗯!师叔还夸我进步很快呢!”
自宰遥抬头看去,礼羽辉也已经习惯性转过身来,往这边看。
自宰遥摸了摸粼银花的小脑袋,问道:“怎么?想和你师叔学顺键琴了?”
粼银花摇头道:“不是。只是很喜欢顺键琴的声音,想听一会儿。我的笛子还吹不好呢,不能三心二意。”
“挺努力的嘛。好了,今天就先回去吧,我和你师叔还有事要说。”
“好的,师父再见!”
和粼银花道别完后,自宰遥走到礼羽辉身前,“门主叫我们过去一趟,说是例行交换情报。”
“好。走吧。”礼羽辉站起身。
自宰遥想了想,“你现在这样走得太慢了,不如我背你。”随后不由分说地就把礼羽辉背起来,一脚凌云飞驰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听到礼羽辉小声说:“这次再把我扔出去可就没人接我了。”
“噗——”自宰遥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知道了,不会扔的。”
这一次的小会议,只有岁无道、自宰遥、礼羽辉三个人而已。
“闲话不多说,为了交换情报的效率,我需要读取和传输你们的记忆,没意见吧?”岁无道说。
自宰遥和礼羽辉都点了点头。
于是,自宰遥和礼羽辉两人在煌城的记忆都共享给了对方,也都为岁无道所获知。同时,自宰遥和岁无道也发现了一点异常。
“礼羽辉,”岁无道开口,“你认识那个叫伏虎的,是不是?”
“没错。”礼羽辉很快回答,顿了顿,又道:“但是我并不清楚她的实力。我和她只有过言语交流。”
“感觉你们之间关系不简单啊,是恋人吗?”自宰遥问。
“不是……说起来比较复杂,可以算是我欺骗她的感情吧……她是罪犯,而我是警察,需要从她口中套情报罢了。”
“看来,那也是你的仇人啊。”岁无道说。
“是……还有,其实那个女孩,黑色长头发的那个,叫暝菱,我也认识。涉嫌故意杀人,我曾经追捕过她……”
“自宰遥,银炎冥、伏虎、暝菱,这三个人,你曾经见过没?”岁无道问。
“没有。绝对没有。”自宰遥很肯定地说。
丹顶鹤,银炎冥,伏虎,暝菱。这四个已经现身的主战力,除了丹顶鹤是和自宰遥也有仇之外,另外三个似乎都是冲着礼羽辉来的。这让岁无道又想起那个“神”话语中的暗示,让自宰遥保护礼羽辉,让礼羽辉不再牵连自宰遥。那是不是可以推测出,只要除掉丹顶鹤,那么这一群人就只会针对礼羽辉了?
“银炎冥、伏虎和暝菱,他们曾经也是一伙的吗?”岁无道问。
礼羽辉思考了一会儿,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认为概率极低。银炎冥是贩毒组织头领,伏虎是恐怖组织成员,暝菱,从我获得的资料来看只涉及一次故意杀人案。”
“嗯。好吧,大致的情况都清楚了。另外,我已经读取过丹顶鹤的记忆,但是银炎冥似乎也一直防着他,有些重要情报没有看到。给你们看一下。”
这份记忆中唯一或许有用的情报,就是骁天魄一行人出发前往煌城之前,丹顶鹤和银炎冥所在据点的准确位置。礼羽辉和自宰遥仔细检查过这份记忆,并没有看到其他认识的人,也没有看到银炎冥制毒的过程或那个神秘的制毒人。此外还有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骁天魄等人出发之后,银炎冥很快就获知了这一消息并转告给丹顶鹤,详细到一共带了几个人、包括自宰遥和礼羽辉同行都说得清清楚楚。然而从丹顶鹤的记忆中无从得知银炎冥是怎么获取这一消息的。
此外,岁无道在共享这份记忆的时候,刻意对礼羽辉隐瞒了一些片段。这些片段,是红鲤被关在监牢中、身上挂着厚重锁链的画面。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向礼羽辉解释红鲤,似乎怎么扯谎都会有漏洞,为避免礼羽辉起疑心,只好先瞒着他了。
“获知他们的据点之后,天魄立刻就去找了。但是到达的时候发现那里没有人,应该是已经撤离了。现在他还在追查他们的行踪。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只是银炎冥受伤不轻,或许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岁无道说。
“那个丹顶鹤,现在人在哪里?”自宰遥问。
“审讯室。”
会议结束之后,由一名下属带礼羽辉回他的住处,自宰遥不知去了哪里,礼羽辉也没过问。
风吹在身上已经带了些凉意,大概已经是晚上了吧。礼羽辉想。自从失明之后,他就对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感知,只有通过不断地询问才能大致感受到经过的时间。随着每天按时服药,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排出不少,但仍不能运转内力,眼睛更是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了?]想到这一可能的结果,礼羽辉不免感到有些沮丧。意外发生得很突然,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对于身边许许多多熟悉的人事物,都只能靠想象来描绘眼前的画面了。
第二天一早,自宰遥就来拍门,嚷嚷着陪他喝一杯。
礼羽辉给他开了门,无奈地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能喝酒,是故意来馋我的吧?”
“那我不管,我就快走了,非得先喝几杯!”自宰遥说。
“走?走去哪儿?”礼羽辉疑惑地问道。
“龙宫。羽辉,实话跟你说吧,你的眼睛要是没有龙宫秘药,很难痊愈的。刚好让小爷我找着个理由去见见小龙女。这么久不见,我都想死她了!”
“啊……哈……那好吧。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