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意料,一大队穿着统一制式铠甲的士兵“及时”赶到了现场,把参与斗殴的人全都给抓了起来,一个也没跑掉。
今天搞事斗殴,明天就牢底坐穿了。
“你报官了?”伊琴问。
“诶嘿~~”莉娅调皮地一笑。
“莉娅小姐,你要的房间准备好了,不过只剩下最后一间房了。”老板说道。
“琴姐姐,咱俩一起呗~~~”莉娅向伊琴发出了一起睡觉的邀请。
啊这?为什么这么突然?
“来嘛来嘛~~反正就一个房间~~~”
伊琴只好答应了。
但这将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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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伊琴失踪已经半个多月了。
除了汾阳镇发生过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事件,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而汾阳镇的事件也就是在伊琴失踪后的几天。
天凤帝国官方官宣消息说是有邪教徒制造恐怖袭击,现已将罪魁祸首抓获。
姜翎雪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怎么可能恰好就在伊琴失踪后没几天发生?
宿舍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简单勾勒的直线描述着她的猜想。
首先,伊琴失踪。
第二,失踪现场发现了血族独有的血系灵能。
第三,现场有打斗痕迹。
第四,伊琴失踪以后的第三天汾阳镇发生恶性事件。
第五,汾阳镇距离伊琴失踪的地点只有二十公里。
姜翎雪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可能性,她赶紧动身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里存放的资料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讲述血族的,而她查阅了一下,发现这些资料里只讲解了一些浅层次的东西,关于血族的秘密——“初拥”仪式的介绍可以说几乎没有。
她忽然懊悔地拍了自己的脑袋。
直接问校长啊!
于是她去找伊丽莎白。
“唔?你想了解‘初拥’?”伊丽莎白优雅地品着茶。
“嗯,我想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好吧。”伊丽莎白放下茶杯,“‘初拥’,血族最原始的也是最快速的扩张人口的灵能仪式,首先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这股力量,其次接受这股力量的改造还有一定的失败的可能性。”
“老师,那失败了的人?”
“如果体质不符合,仪式就不会开始,而失败了的话,接受仪式的人会当场遭到侵蚀,融化成血水。”
“嘶··”姜翎雪倒吸了一口冷气。
“老师,那之后呢?”
“之后啊,如果仪式的力量改造进行顺利,那么接下来要将受术者的血全部放完,但在阵法的保护下受术者会留住最后一口气,流出的血液在进入阵法以后会异化,然后重归受术者的身体。”
“这样就行了?”
“并不简单,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有任何一点差池都会导致仪式的失败,异化血液回归受术者的身体以后,必须由吸食一位血族的血液,才能完成整个仪式,如果不进行最后一步的话,受术者就会堕落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原来是这样,谢谢老师,我知道了。”
姜翎雪想走,伊丽莎白拦住她:“最近怎么没见伊秦那小子?”
“他····”姜翎雪哽咽了一下:“他失踪了。”
伊丽莎白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姜翎雪顿住了。
老实说,事情发生了以后,她们几个都是六神无主,完全乱了分寸。
“下次不要再有这种情况出现了。”伊丽莎白非常严肃地教育她。
“是··”姜翎雪低头,知错了。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他家里人知道了么?”
“只知道是失踪了,详细地我没敢乱讲。”
“跟我详细说一下。”
姜翎雪把自己整理出来的思路都告知了伊丽莎白,然后还说了自己那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猜想。
“所以你来找我问这些东西,就是为了验证你的猜想?”
姜翎雪点点头。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以我的猜测,这孩子被魔党抓走,很有可能是为了报复,至于他有没有被‘初拥’同化,你只是半血族,嗜血症发作时都会失智,更不用混血种了,我猜,他一定是不愿意进食,最后饿到极致了吧。”
“这种可能性,我觉得非常大。”
“哎···”伊丽莎白叹了口气,“这孩子,为什么不回来呢?没人会嫌弃他啊···”
“他会不会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姜翎雪提出了猜想。
“你觉得呢?”伊丽莎白把皮球踢了回来。
姜翎雪想了想:“如果汾阳镇的事真的是他,我猜他一定是没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不敢出现在我们面前,现在杳无音信,如果他的家人要是再问起来了,这该怎么办。”
“到时候让我来处理吧。”伊丽莎白说道:“我是校长,还是导师,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
学校这边就算了,柊家这边也开始流传出不好的消息了,有传言说伊秦是骗婚的,吃干抹净就跑路了的骗子。
“气死我了!这都什么事!”柊雪气得直跺脚。
柊国荣问道:“女儿,你老实说,伊秦这小子真的失踪了?”
柊雪气鼓鼓得,点了点头,“爸!洪家那边好像又来了。”
“我知道,但现在伊秦这小子没法出场,我们只能吃个哑巴亏。”
“族长!”
大长老带着其他几个长老来了。
柊国荣道:“各位长老,有何贵干?”
大长老理着一把大胡子说道:“族长,您也知道,我是负责族人婚姻大事的,早就说过野小子根本不靠谱,您瞧,这小子跑没影了吧?现在洪家又找上门来了,您看这该怎么交代?”
“说出你的看法。”柊国荣的语气发生了一次变化。
“当初就劝您不要举办什么比武招亲,直接挑选合适的对象就行了,现在洪家对我们不满,又在挑衅了,您这···哎···大小姐你也是,一定要任性,你难道不知道家族利益大于一切吗?”
“所以事情闹大了以后,你特地跑来,就是跟我兴师问罪的?”柊国荣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痛骂:“劳资现在就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再拿着那老一套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气,劳资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