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朴畅吉愣在原地,脸上很快浮现出恼怒的神色。
“我说,大姐,你都二三十了,就别在那里装清白了吧?”拉尼吸了一口雪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令人备受尊崇的半夏台长可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就人加入她的摇滚乐团,就算是预备成员也不可能——你的脸蛋,你的身材,我觉得已经很明显了。”
“别以为你是个小孩就可以在这里胡说八道满嘴喷粉阿西八。”朴畅吉瞪着眼睛,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出。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大姐?”拉尼叼着雪茄,又重重咳嗽几声,“别真的以为银滨宪法那里写着人人平等魔法少女和人类享有同等权益就真的掉到那个用谎言编织而成的网络里啊——”
她用手戳了戳朴畅吉的胸,再戳了戳自己,然后依次指着打电动的781号、坐在桌前化妆的女孩、以及依旧贴着落地窗查看外界情况的闺蜜印达:“你、我、那个打游戏的、那个化妆的、还有我那个一直搁那操心前线会不会失守的好朋友,我们都是星怒,半夏台长的星怒,懂?”
朴畅吉用手抓住拉尼的衣服:“你个阿西巴臭丫头少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成熟的大人,再管不好你那张臭嘴我就直接撕烂,对吧,长双?”
“……啊?”男人坐在桌前抽着雪茄,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妹妹是在叫自己,“啊,对,对,畅吉说得对,你这个孩子简直是没大没小,不懂得怎么尊重大人。”
“我说,就算是谈尊重,也应该是你这个新来的尊重我吧?”拉尼歪着头,裂开嘴,“我追随伟大的半夏大人脚步已经追随了三个月有余,身为摇滚乐团的核心成员,我为她鞠躬尽瘁,满足她的任何需求——你是大人又怎么了?资历有我老么?你如果再不把手松开,等半夏回来后我就得考虑下是不是要把你从这里清理出去了。我身上这件裙子可是半夏台长的,高档货,扯坏了你可赔不起,真的。”
“拉尼!”印达小跑过来,拉住闺蜜的胳膊,“拉尼,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的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进来,搞这种内讧没有什么好处的!”
“畅吉——”朴长双看着妹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赶紧过来拉架,“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逃过了征役,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喝点小酒,抽点雪茄,吃点美食再看看电影,多好。”
男人额头上满是鲜血的绷带已经脱落,印达此时才发现对方的头部根本就是完好无损,一点伤口都看不出。
对着化妆镜拉长眉毛的女孩从镜子前抬起头,饶有兴致打量几人,男孩和781号的电玩倒是没有停下,甚至还在激烈的背景音中大呼小叫。
“早三个月进乐团又怎么了?”朴畅吉死死抓着拉尼的衣领,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早三个月给半夏做牛做马又怎么了,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在这狗眼看人低啊?!”
“是没什么了不起了,”拉尼呵呵一笑,“我对我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啊大姐——我就是半夏的牛马,半夏的宠物,半夏的星怒,她占有着我的全部,想对我怎么样就对我怎么样——”
她扭头看向一旁还在打电动的781号:“我很嫉妒那个女孩,真的,居然会随身携带胶衣那种东西,把半夏台长诱惑得神魂颠倒,成为了她现在的心腹——我很嫉妒,我真的很嫉妒,如果我也能有那么性感的衣服,那半夏应该是拿我而不是拿那个名字里只有数字编号的女孩当坐垫——”
“拉尼!”印达使劲拽着好闺蜜的胳膊,“别说了,拉尼,别这么贬低自己啊……银滨,银滨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其实也是想和大姐你啊拉近关系的,”拉尼叼着雪茄,戳了戳对方的胸口,“咱们的共同点有且只有那一点,如果半夏没玩过你,她肯定不会让你当乐团预备役的更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让你就这么来到她的私人卧室里享福——”
“是公共休息室——”化妆的女孩捂着嘴,偷笑道。
“我觉得在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面前没有必要搞那种隐瞒的,”拉尼歪着脑袋满脸扭曲的微笑,“当一只鸡就当一只鸡好了根本就没什么羞耻的,身体就是咱们最大的砝码尤其是在当不了魔法少女的情况下,好好利用这个资产往上爬给自己谋福利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最让我瞧不起的实际上还是明明都这么做了却依旧在那里当着星怒还要立牌……”
响亮的耳光摔在她脸上,朴畅吉手臂挥舞力度之大,以至于让雪茄“脱口而出”,掉在地上弹了好几下才停下。
“畅吉!”朴长双死死拉住妹妹的手,“你疯了?!”
“拉尼,拉尼,”印达焦急扶住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在地上的闺蜜,“拉尼你没事吧?!”
“呵呵呵……”拉尼摸了摸肿胀的脸颊,脸上微笑不减,“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大人,一个二三十岁的大人,处事居然还没有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孩成熟——”
她挣脱开印达的手,转身来到公共休息室入口摁响了红铃。十秒钟后,卡莫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卡莫拉同志,”拉尼轻轻摇头,“在这种大敌当前的时刻,尊敬的半夏台长为手无寸铁的民众开辟出了一间安全的休息室,如此让人感激涕零的壮举,却有人心怀怨恨,不懂得感恩,对台长的恩情不屑一顾——这样的人,应该如何是好啊?”
“很简单,”卡莫拉上前一步站在朴畅吉面前,“请你离开这里。”
印达愣在原地,化妆的女孩咯咯笑了起来,就连胖胖的男孩和781号都暂停了游戏,饶有兴趣将视线转过来。
“等等——”朴长双手忙脚乱对卡莫拉做了一个‘等等’的手势,“那个,卡莫拉同志,这、这里面有些误会,我的妹妹有些冲动,她有点不懂事……”
“都几岁的大人了还那么冲动,”拉尼揉捏着脸颊,“这样恶心丑陋的大人真的有资格享受台长的恩情么?银滨的宪法可是明明白白写着,那些人类当中的罪犯败类可是会被剥夺当人的资格啊——”
她转身看着脸色惨白的朴畅吉,脸上的微笑蜕变为狞笑:“既然朴畅吉大姐那么高风亮节,果然还是更适合到前线和那些类人生物面对面作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