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色看着的确不错，手感上也有种古老的历史厚重感。”
阿尔西把玩着手中的发簪，醉醺醺的脸上浮现出赞许的神色。
“要不要考虑买下来送给你姐？”巴兹利在旁边挤眉弄眼，“女孩，就算是魔法少女，也难以拒绝装扮自己的诱惑。她会喜欢的，相信我。”
“让娜最近没给我多少零花，恐怕根本不够买下这么贵重的发簪。”阿尔西又仔细抚摸了几次，然后交还回去。
“肯定无法做到像战前那样价值连城，”妮娜收回发簪，“爷爷奶奶告诉我，我的家族在十八十九世纪的时候还是奥地利境内有头有脸的贵族，到这个世纪后已经没落成为普通人。现在更是——也不知道他们看见我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该有多失望。”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巴兹利安慰着，“我对你有信心，在那场万人大逃杀当中必须能够成为佼佼者。”
“那恐怕就要尽量将手中的珠宝卖出去了，”妮娜叹了口气，“然后赶紧去黑市做点赛博格或者生化改造，变成超级人类才是通向冠军的第一步。”
巴兹利和阿尔西互相对视一眼：“我建议妮娜小姐还是不要去黑市里找，没有资质是一方面，超级人类的技术就算是在战前也依旧处于摸索阶段，没有专业设备和过人技术很容易出事。”
“那几家正规的广告我也看到了，很贵很贵，就算卖一百件传家宝我也买不起，”妮娜又喝了一口鸡尾酒，“两个礼拜后就是第一场正式角斗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大量对手走改造路线的——比如那位叫方远的角斗士，和恶犬搏斗的那般高爆发高性能的身体素质，一只胳膊就能解决掉我。”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来婚姻介绍所的原因，”巴兹利浅浅一笑，“你的确会需要一个男人的支柱，毕竟当角斗士虽然生活待遇很优越，实际上不会给多少钱。”
“要真的能够有男人愿意负担我手术的改造费用，我会很乐意成为他的老婆每天取悦他，”妮娜凑过去轻轻吹气，“当然，性别不用卡死，女的也可以。”
“那你至少需要90分以上的男人，”巴兹利笑着摇头，“整个恰斯卡也只有拥有那样雄厚财力的人才能帮到你了——恰斯卡对这类改造手术管控得和火器一样严，金钱，人脉，缺一不可。”
“90分？”妮娜注意到了新的专有名词。
“评判一个人质量的分数，如果要走魔法少女套餐式契约，基本上男女都要分数相近互相匹配——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做过婚姻质量测试？完全可以现在做一份，不算贵，只需要一百黑曜币，接下来不管去哪个婚姻介绍所都能通用。”
“一百黑曜币在后区已经可以买一个像我这样的女孩玩好几天了，”妮娜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摇摇头，鸡尾酒在她的胃中翻滚，脸上已经颇显露几分醉意，“所以你们俩的分数是？”
“他是71分，我是60分，”巴兹利指了指邻居，又指了指自己，“分数评判和你在学校里经历过的考试差不多——”
“我没上过多少学，”妮娜打断道，“我想去上，战争没给过我机会。”
“哦，那真的很遗憾，”巴兹利放下手中的酒杯，“简单来说，90分往上的人属于出类拔萃级别，他们都是恰斯卡富可敌国的权贵，影响力甚至比很多普通魔法少女要大——当然，这和他们自身往往和多个魔法少女有交互也有关系。”
“一群吸血鬼，”阿尔西晃晃脑袋，端着服务员新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狐假虎威骑在普通人头上拉屎作威作福。”
“小声点，你前面就有俩90分往上的，”巴兹利压低声线，距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位置上，一名穿着华丽公主裙的少女和一名西装笔挺却又丑又肥的少年正在互相灌酒打情骂俏，“菲娜和格力高，这俩人算是邦博约会平台的常客了，虽然早就签订结婚契约，倒也经常跑回来摄影拍图和参加宴会，好像还是邦博平台终身贵宾呢。”
“我知道，我认识菲娜，”阿尔西哼了一声，“准确说是她的前男友菲利（为了和银滨的菲利普做出区分，特将这位在三百四十二章出场的男孩名字从菲利普改成菲利），和菲娜青梅竹马，本来说好一起过一辈子，结果被那个叫格力高的富豪子弟截胡了。”
“都是十一二岁的小屁孩，那点约定怎么可能有钱重要，”巴兹利摇摇头，似乎也对两个人很不满，不过很快就继续看向妮娜，“然后是80分到90分区间的，这类人是优秀级别，大都是前区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来自中区的企业家和富商也是这个级别。”
“再然后就是70-80分，阿尔西这个级别，算是良好，”巴兹利重重拍了一下对方肩膀，“前区的普通人或者中区的技术高管，通常而言你要么家里有个魔法少女亲戚，要么有个交好的魔法少女愿意给你作担保，你才有资格上70。”
“接下来就是60-70分，合格档次，我这个级别，”他拍了拍自己胸脯，“有一份还算稳定的工作，或者给魔法少女当个工作稳定的贴身仆从，自己身体心理健康没什么疾病的，都可以到这个档次。”
“剩下那些大概就全都是不合格的残次品喽？”妮娜已经推断出了剩下的内容，“比如说没工作的流民，比如说后区的贫民们，是吧？”
“是的，不过你肯定达不到那么低的分数，”巴兹利先是点头，然后连忙补充道，“毕竟你成为了一名角斗士，还过了预选赛，算是从后区当中脱颖而出了。”
“的确，我对你也有信心，”方远和葛丽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妮娜后面，“不如去做个测试吧？也就填个问卷回答些问题再加上做个简单的体检，从资产情况到身体姿色全方位覆盖，费用我来出——可不能白瞎了正在追你的两个男人啊。”
“一个，”阿尔西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我只是来凑个数，对这种所谓联姻没太大兴趣。”
他冷眼看着正在俯身和小萝莉亲在一起的老人：“那种事情放在战争前可是犯罪。”
“但在恰斯卡，成年男人和小萝莉之间的魔法少女婚姻契约太常见了，”方远淡淡接过话，“男人包养小萝莉给她家人一大笔钱，小萝莉长大成为魔法少女后反过来巩固男人的地位。就算没变成魔法少女，对那些男人来说也是当作玩物，一点也不亏。”
“甚至还是同时娶好几个，”巴兹利补充道，“那老人我记得已经婚姻介绍所已经捞走六个萝莉了，也不知道私下里玩得有多开。”
妮娜摇摇头，一口气喝光剩下的鸡尾酒：“我去做个分数测试吧，希望能上60。”
她觉得自己这么贫瘠到不会引发欲望的身体不应该对那样的奢侈包养抱有过多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