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车的笛声响彻云霄,让娜把油门踩到底,呼啸着穿过街道。甚至一个漂亮的漂移绕过前面一辆慢吞吞的轿车。
“开门!消防第七支队!”她一路狂飙到向日葵中学门口,却被装修奢华的大门挡住。
“你们来做什么?”穿戴外骨骼设备的校园保安从岗哨里走出来。
“来响应紧急情况啊,”让娜一脸怪异,“有人打电话给消防局说这里有人要跳楼,我们过来支援。”
“什么?跳楼?”这下轮到校园保安诧异了,“我们这没有紧急情况,也没有打电话给消防局啊。”
“这样啊,”让娜感到奇怪,不过消防局对此也有对策,“总之,有人打电话来说这里有紧急情况,按照惯例我们必须进去检查一圈——你们校长或者说负责人呢?”
“我们校长是姚可涵,她现在在外面说是处理机密事情,”保安解释道,“她说如果没有允许,任何外人不准进入校……”
“在那里哦~”海德薇睡眼惺忪从副驾驶坐起来,“我看见她了,那个要跳楼的。”
“走。”
让娜抄起工具箱,壁虎一般敏捷爬过大门,瞪着脚下的旱冰鞋冲了出去。
“等一下,你们不能——”
“大叔,我们会联系校长做好解释的诶嘿~”海德薇摆了摆手,慢吞吞从副驾驶上下来,随后以看似笨拙缓慢实则轻盈的一个高跳同样越过了大门。
操场上有很多学生在活动,绝大部分是人类学生,一个个都穿着黑色乳胶衣作为校服很是显眼。她们都被消防车的警笛声吸引了目光,却又不敢和急匆匆而来的消防员有过多视野接触——在恰斯卡,不该看的事情尽量不要看,可能多几眼就会引来喜怒无常魔法少女的杀身之祸。
教学楼楼顶的屋檐边缘站着一个同样穿着黑色乳胶衣的人类女孩。怪异的是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身上捆满了绳索。一个绞索通过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和楼顶的天线相连,逼迫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来减轻脖颈的压迫。
绞索的高度很高,瘦小的女孩不得不当一个芭蕾舞演员,拼命踮脚才能勉强维持呼吸。她的小腿在颤抖,那双被乳胶包裹的脚丫已经开始抽搐。豆大的汗珠和泪水从脸颊掉落,滑入乳胶衣中。她距离屋檐边缘很近很近,几乎是紧挨着。一旦稍有不慎,女孩就会从屋檐上坠落,然后绞索会死死框住脖颈,将她彻底绞死。
“坚持住,我来了!”
让娜再度化身壁虎,五秒的时间就窜上好几层楼。来到楼顶的她先是抓住女孩的脚踝往上托举,然后一把抓住绞索整个扯了下来。
“你没受伤吧?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她将女孩平放在地上,掏出小刀准备割开对方身上的黑色乳胶检查身体。女孩大口喘着气,眼中闪动着充满感激的泪花,然而下一秒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脖颈出响起,吓得她魂飞魄散。
“海德薇,项圈炸弹!”让娜盯着脖子喝道。
“交给我诶嘿——”还在操场上的海德薇打了一个哈欠,双手一挥变出一个泡泡。它乘着微风扶摇直上来到屋顶,然后化身项圈的形状将滴滴作响的项圈整个包裹住。
“可能会有点疼,但你不会有事的。”让娜安慰着,从工具箱里掏出一个钳子直接剪断项圈。暴力触发了项圈的爆炸功能,然而火光刚刚从项圈中涌出,就被泡泡硬生生拦住,最后化为一声干瘪的闷响。好似有人放了个屁。
让娜背着女孩跳下教学楼,检查起脖颈上的伤势:“有些青紫,应该不致命,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做个更进一步的人检查,你已经安全了。”
女孩点点头,抽动着鼻子,然而她很快又瞪大眼睛,一把抱住让娜蜷缩在对方身体里瑟瑟发抖。
让娜沉默了片刻,反过来抱住颤抖的女孩转身。黑色乳胶衣的丝滑质感穿过肌肤,带来一丝兴奋,她压制内心的欲望,用冷冰冰的眼神看向站在身后的魔法少女。
那名魔法少女穿着向日葵中学的jk制服,布料精美,衣着考究,衬衫毛衣外套多重搭配在一起层次感很强。她脸上则是副有些恼怒的神情,完全没有一名正常少女该有的纯真。
“你是个什么东西?”JK魔法少女双臂抱肩,“随随便便出现在校园里自作主张忙乎,完全没把我们这些学生放在眼里的。”
“消防第七支队让娜,”她也不废话,直接弹开全息窗口出示证件,“我们接到求救电话,有人在这里要跳楼了,所以我们赶来支援……”
“这是个低等的人类学生,”JK魔法少女吊儿郎当走过来,盯着让娜,“她在学校里目中无人,明明见到了我却不跟我下跪打招呼,这种没有教养的小鬼头自然要给一点教训。”
“所以你就给她绑了一个项圈炸弹,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她吊在屋顶上?”让娜眯着眼睛,“你这不叫教训,你这是想让她死。”
“死就死了呗,”JK魔法少女一脸不屑,“一个臭人类而已,这种女孩随处都是,死一个能随便从大街上再挑选出十个二十个一百个填补。”
她对让娜伸出一只手:“把她给我,我还没教训完呢,那边还有一堆玩具等着对她用呢。”
顺带指了指远处箱子里一大堆面目狰狞的成人玩具。
女孩环抱让娜的手臂更紧了,她凑到让娜耳畔上,用细微的颤音哀求道:“求求尊敬的消、消防员大人,救、救救我……我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和还在咿呀学语的弟弟妹妹要养……求求你,我、我要是没了,他们也……”
“我现在在执勤阶段,我需要带着受害者去医院检查。”让娜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少碍事,废物消防员,”JK魔法少女脸上写满轻蔑,“我们学校里的事情你个校外的玩意少管,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治安军警督比阿特么?政府里的超级高官,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可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扫视四周,脸上一秒变得凶恶:“还有,哪个人渣敢打报警电话,最好现在乖乖站出来脱光衣服跪下找我认错,我还能考虑给个稍微体面的惩罚——否则等我查出来,下次被绑住吊在屋檐上的就是你!”
“少在那里装腔作势。”
稚嫩的声音传来,白发小萝莉信步从人群中走出。她身上不是人类必须穿的黑色乳胶衣,而是同样款式的向日葵中学JK制服,意味着这是一名魔法少女。
“我打的报警电话,怎么滴吧?”
让娜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莎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