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魅惑技能的话，在面对那个绿茶女时应该也会起效果才对。
事实却是，与魅惑不同，晕轮效应不仅没有减轻她的敌意，反而让她更加疯狂......
小狐娘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看样子，晕轮效应对每个人起到的作用并不完全相同。
就像香甜的蛋糕，对大部分人而言都是一种美食，但对不喜好吃甜食或是高血糖的人而言，却是糟糕透顶的食物一样。
自己这幅长相，对嫉妒心很强的绿茶女而言，恐怕就是最令她厌恶的存在吧。
“所以，要尽可能地保持理性，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被感性所支配。”
楚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了一眼电器区里蜂拥的人群。
“如果凡事都跟随自己的感性行事，却不多加思考的话，可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只会让我们成为一个容易被利用的人。”
“说是这么说，但要做到这一点肯定很难......”
“当然，毕竟人本就是感性的动物，理性只不过是后天培养起来的，想要以后天培养的品质战胜先天的本能，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这也是本我与超我之间的区别——嘛，这是后话了。”楚歌摆了摆手。
听了他的话，小狐娘撑着脸颊，微微叹了口气。
“唉，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最大的感觉就是......人类虽然看起来和动物有着思想与理性的差别，但本质上，还是被本能支配的动物嘛。”
楚歌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狐娘：“您就是弗洛伊德？”
“哈？”
“没，开个玩笑而已。”楚歌摊开手，笑了笑：“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一见钟情呢？所谓的一见钟情，听起来很浪漫，也很被主流文化推崇，认为这是一种真爱。但归根结底——一见钟情，其实就是馋人家身子吧？”
“楚歌，你如果对别人这么说的话，绝对会有很多恋爱期的少女与搭讪男想要打死你哦？”小狐娘一脸严肃地说道。
“很可惜，我可没那么容易被打死。”楚歌实话实说：“所以，看见好看的异性就馋上了人家身子，这明明是一种本能，却被冠以[一见钟情]的名号后，就被主流文化大肆推崇，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看着她的脸，楚歌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这幅德行，所以自然就不会有人反对。与之相对的，人们为了掩饰自己这种不光彩的本能，才会如此推崇这种冠冕堂皇、听起来很浪漫的词语。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就是如此。甚至......人类的文明，就是建立在本能之上的，只不过我们大部分人被文明的光芒遮住了眼睛，才看不见本质存在的事实罢了。”
“归根结底，大部分人都是由本能控制的生物，所以......”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小狐娘，仿佛超级英雄电影里诱人走入歧途的邪恶博士：“叶生，如果你善加利用自己这幅长相的优势，说不定真能起到控制人心的作用。到了那时候，你就能成为拥有巨大影响力的人，甚至放远一点，成为世界级的明星也有可能，你能拥有比现在多得多的权力与财富，一举一动都能让许多人为你疯狂，你能受到万千瞩目......这么一说，感觉怎么样？”
楚歌淡笑道：“你想不想试一试？”
“嗯......听起来确实很诱人呢。”小狐娘伸出手指抵住下巴，接着微微转过美丽的蓝色眼睛，看向他：“楚歌，到时候，你也会是为我疯狂的人之一吗？”
楚歌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
“这样啊。”小狐娘回过头，背着手向前走去：“那我不要。”
...
...
逛遍了整个商场，两人走到一楼的大厅中，停下脚步休息一下。
楚歌发现，自从小狐娘变成女孩子后，她对逛商场明显没以前那么抵触了，不再是以前那种买瓶洗衣液都要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凡事都打算网购解决，最后只能由楚歌一人跑到商场里搜刮日常用品，顺带着还帮他买回几瓶洗发水备用的性格了。
现在看她的模样，似乎反倒有些享受逛商场的感觉？
‘是因为思想还在受到女性化影响的缘故，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享受免费购物的感觉？’
楚歌看着身边的白发美少女，忍不住心想。
“总觉得......好像没什么东西好买的了。”
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小狐娘看着自己手里的清单，微微嘟囔道。
洗衣机、电视、冰箱、大床、笔记本电脑、手机、山地车......虽然全部挑选了这间商场最贵的几种商品，而且还都挑选了它们最为昂贵的品牌，但算下来的总金额，依然让她不是很满意。
“为什么只是上了六位数啊！我明明想赚——想省个百万块来着啊！为什么这间商场里卖的东西都这么平价啊！怎么就不卖一些昂贵的首饰和汽车，就算来几根钓鱼竿或高尔夫球杆也好啊！”
小狐娘不甘心地将清单递给楚歌，握紧了拳头。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只能十件物品都选最贵的那台六万块的电视了！这样好歹转手卖出去能赚不少钱，可恶，我明明想买贵一点的东西，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如意呢......”
“毕竟那个总经理也不是笨蛋啊，她既然肯给出我们这个条件，那就说明她对自己商场的价位有个普遍的认知，知道我们能买到的最贵的东西是什么，不可能让我们真的把她买破产的。”楚歌看着手里的清单，无奈地笑了笑。
小狐娘握着拳头，眼角隐约渗出一滴泪水：“可恶，明明平时买东西的时候，我都觉得商场的东西都太贵了，不如去网购来得实惠，但现在，我竟然觉得商场卖的东西都太便宜了......这就是上天对我平时只网购，却不来商场买东西的报复吗？”
“我觉得并不是。”楚歌把清单递还给她，无意间忽然瞥到了大厅旁边放着的一台公用钢琴。
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些旧了，但品牌倒是不错，应该是施坦威里比较昂贵的型号。
“真是奇怪，明明是百货商场，但那个女总经理却总是喜欢进货一些超出价位的东西，不论是那件雪纺裙还是这台钢琴，都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是打算让自己的商场看起来更高大上一点，希望吸引更高价位的消费吗？毕竟如果在星级宾馆或是高级商场里倒还好说，但在沃尔玛里放一台公用钢琴真是太少见了。”
他摸着下巴，眼神闪动：“如果能把这台钢琴搞到手的话，应该是能值不少钱，但和那个总经理的约定，好像必须是商品才行......”
想到这，楚歌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放到耳边听了起来。
然后，他扬起一抹笑容，看向小狐娘。
“叶生，把山地车和冰箱都丢到一边去吧。看样子，我们能省更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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