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更多的钱？
“这是什么意思？”
小狐娘疑惑地侧了侧头，大大的海蓝色双眸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楚歌将手机递到她的耳边，打开其中的录音。
“你自己听听看。”
将耳朵凑到手机上，小狐娘仔细聆听着其中的内容，微微张开了嘴。
这是......BOSS小姐与她做约定时的录音？
当听到其中的某个词时，她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楚歌。
“难道说，楚歌你打算——”
“就是你想的那样。”
楚歌收起手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小狐娘微微咽了下口水。
“我们这样......真的不算敲诈吗？”
“不算。”
楚歌打了个响指。
“顶多是抢劫而已。”
...
...
“哼哼哼，艳阳天那么风光好，红的花是绿的草，我乐乐呵呵向前跑，踏遍青山人未老~”
口中哼着莫名魔性的小曲，BOSS小姐愉快地离开保安室，散步在一楼大厅中。
她收到下属发来的汇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自从那位美丽的白发小姐做出表率作用，在商场内“大方”地购物后，其他的顾客果不其然的也提起了购物的兴致，甚至有不少顾客模仿着那位小姐的清单，与她买了相同的商品。
而这些商品，都是平日里卖不出去的昂贵的高档品，因为与其他平价商品格格不入而一直滞销，在今天下午却像举行大型促销活动一样，飞快地卖了个精光，差点让BOSS小姐乐得合不拢嘴。
按照初步的计算，去掉免费送给那位小姐的商品之外，这一次的购物潮过后，商场在这几小时里能获得的净利润大概在几十万元左右，完美达到了BOSS小姐对这一次收益的预计。
而且，这还不包括这一次购物潮对商场额外的宣传作用，以及各种上传到网上的抢购视频，同样能起到不菲的宣传效果。
种种收益叠加下来，完全不亚于请知名明星进行流量宣传！而且比起那些明星的狮子大开口，只是免费给那位美丽的小姐任选十样物品，价格简直太划算了！
“要不要和那位小姐签订一个长期合同呢？这样既可以保持商场的热度，还可以打造出我们商场特有的招牌，吸引到更广的客源，这样一来，我们业务的辐射面积也会比原来扩大许多倍，收益肯定能进一步增长......”
她一边满面笑容地打着万恶的资本家的如意算盘，一边向通往二楼的扶手电梯走去，一如既往地经过了大厅里的公用钢琴旁。
“嘿咻——！嘿咻——！”
“小心点搬！注意别碰到了啊！1,2,3！”
就在BOSS小姐如往常一样路过公用钢琴旁边，刚往前走出几步时，她猛然间止住了脚步，眨眨眼。
嗯？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接着，仿佛倒放视频一样，她“哒哒哒”地往后倒退回到钢琴旁，扭过头，目瞪口呆地看向正弯腰搬着钢琴的几个商场员工。
“喂！你们几个干嘛呢！谁让你们把钢琴搬去维修的？”
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出现在面前，几个男员工急忙把钢琴放下，整齐地站直了身子，动作之标准，反应之迅速——一看就知道没少在这方面被扣工资了。
“报告总经理！我们这不是要把钢琴搬去维修，而是要搬去送人！”
“？”
BOSS小姐不禁愣了一下。
咋还越来越离谱了呢？
“搬去送人？”
“是的！按照您的指示，这台钢琴送给了那位白发小姐，所以我们得把它搬到她的家里去......”
“开什么玩笑！这是谁下的命令？”
BOSS小姐怒气冲冲道。
谁敢伪造老娘的圣旨！活腻了吗！
996！不对，是007走起！
看到她怒火中烧的模样，几个男员工对视一眼，显然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一个胆大的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道。
“是芯芬（售货员小姐）跟我们说的，好像是您和那位白发小姐达成了某种协议，这台钢琴被那位小姐选作免费带回去的礼物，所以让我们帮忙打包一下，送到她的宿舍里呢......”
“哈？还有这种操作？这算哪门子事！”
BOSS小姐瞪大了眼睛，急忙示意他们把钢琴搬回去后，撒腿便往二楼跑去。
她确实说了可以任选十件商场的东西带回去，但那是指商场的商品啊！而不是这些非卖品！
“难道我那时候和她约定的，不是限定在商品里吗？但是那位无邪的小姐，真的有可能发现这个漏洞吗......”
她一边急匆匆赶往二楼，一边满头大汗地想道。
“失算了，看样子，肯定是那位小姐身边有高人存在！”
她的脑海中闪过了楚歌模糊的身影。
难不成......是他！？
一路上，她看见了许多员工正七手八脚地搬着什么，有不少人还带着奇奇怪怪的工具，大有一副把整间商场拆迁了的意思。
“等等！给我等等！你们这是搬着什么东西！？”
“报告总经理！这是那位小姐看中的整个手机柜台！”
“停下！这里面可是有十几部最贵的苹果手机啊！快把它放回去——等等，那边拆着天花板的那几个，你们这又是干什么！”
“老大，不是您说的吗？那位小姐可以任选商场里十样东西作为报酬，所以她说了，她就要咱商场的中央空调系统......”
“你们在逗我吧？这活你们也敢干？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老大，是您平时教育我们，顾客就是上帝......”（见第三十二章）
“停停停！都给我停下来！我这就去找上帝谈谈！”
“哒哒哒.....”
“嗯！？那边那个跑得贼快的，你手里拿着什么——靠！沃尔玛商场所有权证明！？你丫的给我站住......”
...
...
“所以，这就是你这么疲惫的原因吗？”
坐在总经理办公室中，小狐娘一边捧起售货员小姐给自己泡的上等红茶，一边看着满头大汗的BOSS小姐，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位差点把人家商场拆了的美少女。
坐在她的身边，楚歌平静地品着红茶，深藏功与名。
“啊啊，追死我了，那群小兔崽子......一个个跑得都贼快，平时为我干活时就没见他们这么勤奋......”
BOSS小姐仰头灌下自己杯里的红茶，看向小狐娘。
“但我很好奇，您是怎么让他们如此心甘情愿地，为您做出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的？”
“嗯哼......其实嘛，我也没干什么啦。”
小狐娘歪了歪头，露出无比可爱的笑容。
“只是——对着他们这样笑一下而已~”
看着她这幅绝美的笑容，BOSS小姐瞬间明白了一切，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好吧，我全都明白了。”
揉着额头，她重新抬起头，看向小狐娘。
“但是，您这种行为，可是违反了我们那时候的约定——”
“啪。”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楚歌放下茶杯，举起右手的手机，嘴角微微上扬。
“哦？到底是谁......违反了约定呢？”
接着，按下了播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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