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真的吗？”小狐娘微微瞪大眼睛。
“是的。她的变化太大了，我一开始还没认出她来。”BOSS小姐放下茶杯，眼中流露出回忆的目光：“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论是在气质还是性格上......说起来，我记得她刚毕业的时候，还准备和她的男朋友结婚来着，他们两人还是我们学校有名的恩爱鸳鸯呢。但刚刚才听她说，他们两个因为经济的关系，刚踏入社会不久就大吵了一架，然后就分手了，在那之后也再没联系过。”
说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唉，炙热的誓言敌不过冷酷的现实也很正常，虽然每个人都渴望如童话般美好的爱情，但又有多少对情侣能一起扛过现实的铁拳呢？”
童话如泡沫般美好而剔透，所以才那么容易被现实戳破。
“不不不，请等一下。”
小狐娘捂着额头，不由得流下汗水：“那个，你和那个绿茶女是一起毕业的同学吧？”
“是的。”
“冒昧问一下，你的年龄是......”
“哼哼，问女性年龄可是很失礼的事情哦。”BOSS小姐故意撑着下巴，看向小狐娘。
“抱歉......”
“开玩笑啦，其实我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她淡笑着伸出手指，在桌上画了画：“39岁，这就是我的实际年龄，应该和外表看起来差不多吧？”
“39岁......你的外表看起来很年轻呢。”
“哎呀，您可真会说话。”BOSS小姐笑道：“不过......从外表看起来，肯定是我那位同学比较年轻吧？”
“确实是这样。”
小狐娘摸了摸脸，有些难以置信地回答道。
其实说实话，相比起BOSS小姐，那个绿茶女的外表绝不仅仅是“比较年轻”这么简单。
单从外表上看，小狐娘一直都以为她只有二十几岁！谁能想到，她其实和BOSS小姐同龄......
“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狐娘喃喃自语。
“咦？您竟然不知道吗？”BOSS小姐有些惊讶。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女孩子对这种事情一无所知。
举起手，BOSS小姐对着自己做了个打针的手势：“很明显吧？要达到她那种效果，普通的保养手段是完全不够的，必须在整容的基础上，注视玻尿酸等美容产品，加上日常仔细保养和精致的化妆，才能达到那种效果。”
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下颌：“如果要看一个人有没有整容，最好的办法是看她的下颌皱纹明不明显，这个地方的皱纹通常随着年龄而增长，且都不容易祛除，你可能没注意到，我那个老同学的下颌处就有不少皱纹——嘛，不过现在也有专门针对这方面的手术就是了。”
说着，她有些惊讶道：“您明明长得这么漂亮，竟然对这些一无所知？”
“额，这个嘛......啊哈哈，毕竟我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呢。”
小狐娘只得摸了摸脸，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心中却是满头大汗。
玻尿酸？那是啥？
原来女生为了维持自己的容貌，有的时候甚至要费这么大功夫的吗？
难道说，电视上那些不老明星，并不是天生丽质，而是......
小狐娘不敢再往下想了。
与之相对的，BOSS小姐也是一脸惊讶。
只不过她惊讶的点在小狐娘身上。
“难道说，您现在这个样子，是没有化妆的吗？”
“嗯......是的。”
“不是吧！？”BOSS小姐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小狐娘的脸颊：“您难道从小到大，也都没有用过化妆品？”
“这个嘛......”小狐娘想了想，竖起手指：“唇膏算不算？”
“......”BOSS小姐沉默了一会，缓缓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我那个老同学在看见你之后，会像那样子发疯了。”
小狐娘身子微微往后仰：“你该不会也和她一样吧？”
“如果我那时候没跑错商场，我指不定也会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吧，毕竟要过上奢侈的生活，最快的方法就是依附上一个有钱人。”BOSS小姐喝了口红茶：“如果我真变成那样子，那我确实也会和她一样，无比仇视您呢。毕竟为了自己的容貌而那么辛苦和努力，却比不过一个少女的天生丽质，这确实是相当大的打击。”
她放下茶杯，扬起一抹笑容：“但事实却是，我因为跑错了商场，才有了现在的生活，才有了现在的我。本应是[错误]的选择，却造就了对现在的我而言[正确]的结果。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捉摸不透。”
“......”
听到她这句话，小狐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看向自己的双手，微微垂下眼帘。
有的时候，错误的选择，反而会造就正确的结果吗。
而有的时候，自己希望做出的选择，也不一定是正确的吗。
她看着自己白皙而纤细的双手好一会后，轻轻笑了一下，举起红茶喝了一口：“或许是这样吧。”
“哦？感觉您好像不是很认同呢。”BOSS小姐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如果您是我的话，您会有何不同呢？”
“这个嘛......”小狐娘放下茶杯，看向她：“至少，我在一开始不会跑错商场呢。”
听到她的回答，BOSS小姐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是这样呢。”
她笑着摊开手：“嘛，言归正传。虽然见到我那位老同学后，我也没有把这间商场打造成更高价位的打算了，但那台钢琴毕竟是我女儿听说了我的梦想之后，主动把它借给我放在商场里，说是借我[撑场面]，所以为了她的这份心意，我不能擅自把它送给其他人呢。”
“你的女儿？”
“是的，她今年14岁，是个很可爱的孩子。”BOSS小姐露出与平时不符的温柔表情：“我之所以会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是[正确]的，除了我的老公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我的女儿。”
“这样啊......”
小狐娘点了点头。
虽然她本来就是为了多省（抢）一点钱，才会盯上了那台钢琴，但既然它是这么重要的东西，那确实不能对它下手呢。
“不过，毕竟是我用词不当在先，作为补偿，您以后到我们商场购物，均可享受六折优惠，您看如何？”BOSS小姐微笑着看着小狐娘，用十分有诚意的语气说道。
“六折！”小狐娘的省钱本能立刻被激发了出来，双眼放光：“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BOSS小姐露出一脸心疼的模样：“我这可是亏本生意啊，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愿意亏这个本！”
联想起刚才BOSS小姐与自己聊天时，那诚挚而敞开心扉的模样，小狐娘心中一阵感动。
眼见小狐娘露出一幅感动的神情，BOSS小姐的脸上同样一阵动容，刚想多说些什么时，便看到楚歌喝了口红茶，平静地说道。
“其实，是因为打六折你还是有得赚吧？”
听到他的话，BOSS小姐不由得抖了一下，便听到楚歌继续说道。
“不只是这样，你给我们打六折，还能吸引我们过来购物，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像今天一样，不断利用我们带动新的购物潮，为你和商场带来巨大的收益，而这，才是你真正的目标，没错吧？”
他抬起眼，瞥了满头大汗的BOSS小姐一眼。
“这样一来，你虽然给我们打了六折，看起来亏本了，但你其实不仅能赚我们的钱，还能利用我们赚更多的钱——说白了，你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希望我们把自己卖了还会乐呵呵地替你数钱，没错吧？资本家小姐？”
被楚歌平静而锐利的目光注视着，BOSS小姐沉默着端起茶杯，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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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点30分，又是熬夜的一晚，希望各位都能早早睡觉，不用像猫神酱一样看到凌晨的夜空——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