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纺裙？”
BOSS小姐愣了一下，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捶了一下掌心。
“我知道了！没问题，我会为你准备的！”
她看着小狐娘，微微一笑：“确实，如果是这位小姐穿上它的话，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听到她这句话，小狐娘脸上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缓缓凑到楚歌耳边，低声道。
“我说，你要啥不好，为什么偏偏要那件裙子啊？”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是来买女装了？”楚歌瞥了她一眼。
小狐娘这才想起来什么，吐了吐舌头：“我只记得能免费买东西这回事了......”
“见钱眼开。”楚歌似笑非笑道。
“什么嘛，我这叫做会持家才对！”小狐娘脸不红心不跳，在钱这方面，她的脸皮一向是够厚的——毕竟是能为了三块钱的淘宝红包和客服争辩上一晚上的家伙：“免费的东西买到就是赚到，省钱嘛，不寒碜。”
她微微扬起漂亮的小脸蛋，一脸得意：“你也不想想高中住宿时，咱们一整年的日常用品开销只花了不到一百块钱，都是谁的功劳呀。”
“说实话，你买的那些东西确实够省钱，但邮寄过来的时间实在太久了。”楚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忘了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急需的日常用品还是由我跑来实体店买的吗？因为你为了买瓶一块钱的外国知名品牌洗发水，竟然要等上好几天的时间，可问题是咱们不可能好几天都不洗头吧？”
“没、没办法呀，我也不想这样的，但谁叫那家网店的秒杀时间就定在好几天后嘛。”小狐娘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虽然我有把握能百分百秒杀成功，但秒杀开始的时间是商家决定的，我也没办法呀。而且薅羊毛的机会也不是每天都有，虽然我有可靠的消息来源，但那些消息也不是定时放出的，什么时候有薅羊毛的机会，我也不能确定......”
“嘛，话虽如此，你买回来的东西确实都够便宜又好用就是了。”楚歌忍不住吐槽道：“便宜到我都有点怀疑那些东西的安全性了。”
“什么嘛！”小狐娘微微鼓起脸来：“如果我自己没有事先确定它们都是正版的，我怎么可能会放心给你用？”
楚歌不由得愣了一下，心头一阵暖意：“这还真是......多谢了。”
“......这、这只是我该做的而已。毕竟是我买的东西，安全性肯定要由我负责。薅羊毛有风险，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小狐娘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乎要掩盖这种羞涩的情绪，她立刻话锋一转：“对了，别扯开话题！楚歌你干嘛偏要挑那件雪纺裙？虽然它很贵，能免费买回来确实很赚，但你肯定不知道穿着它的感觉有多么奇怪，轻飘飘的就好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而且裙底还凉飕飕的，总感觉一阵风就会让我走光......而且那种轻柔的真丝材质，感觉也是随便就会被扯破，根本没有安全性可言！还有，我才不想穿女——”
“因为我觉得你穿着它很好看。”楚歌笑了笑：“这个理由可以吗？”
“......”
小狐娘顿时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她将脸转向无人的方向，向BOSS小姐竖起纤细的食指。
“那就......选我穿过的那件吧。”
“好的！”
BOSS小姐满面笑容地拍了一下手。
在她的对面，隐约可见小狐娘转向一边的脸上，染着晚霞般的红晕。
...
...
商定好合作事宜，BOSS小姐送别了小狐娘和楚歌两人，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芯芬，请快点给老娘滚上来。一分钟内我见不到你的人影，你就准备以后一个人负责整间商场的卫生间清洁哦。”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毒的话语，BOSS小姐一把结束了通话。
半分钟后，售货员小姐笔直地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BOSS小姐正背对着她，欣赏着框在墙面上的一幅书法。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凝重的空气仿佛具有百万吨的重量，压在售货员小姐心头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BOSS小姐的背影，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极具压迫感。
“你知道，这幅书法写的是什么吗？”
BOSS小姐背着手，头也不回地问道。
芯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墙上的书法，歪了歪头，疑惑地读道。
“帝上是就客顾？”
“笨蛋！书法要从右往左读！”
BOSS小姐没好气地骂道。
“是[顾客就是上帝]！”
“哦。”
芯芬可怜巴巴地再次低下头。
过了一会，见BOSS小姐缓缓转过身来，她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大，你是不是在生我们的气啊？”
“生气？”
听到她的问题，BOSS小姐不由得挑了下眉。
说实话，她之所以一直背对着芯芬，盯着墙上的书法看，单纯的只是在想......“当初买这幅该死的书法，花了我整整五十块钱，真是贵死了！”，并没有在想什么复杂的事情。
不过，既然芯芬主动提起，她还是微微叹了口气，露出一幅疲惫的表情：“你觉得呢？因为那位小姐的一句话，你们就准备为她搬走钢琴和手机柜台、还差点拆了中央空调系统，你们把整间商场搞得一团乱，你觉得我生不生气？”
“对不起......”
“唉，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比起无用的语言，我更看重实质的行动。”BOSS小姐摇了摇头，瞥了芯芬一眼：“说起来，明天晚上，商场有一批货需要打理一下......”
听到她有意无意的话，芯芬一把挺直了腰：“我申请加班！”
“不错不错，那加班费......”
“为公司付出是我应该做的，要什么加班费！”
“呵呵，不错不错，值得表扬。”BOSS小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她可是亲身体验过小狐娘的微笑，深深地明白，在那可爱的微笑面前——压根就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小狐娘的要求。
所以她本就没有责怪自己下属的意思，但......既然是芯芬主动提起要免费加班，那她也就不客气咯。
打工人主动要求加班，如果作为资本家的自己不好好压榨她的剩余劳动力，那自己还算是人吗？
这一刻，万恶的资本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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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公交上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