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塾大门外,因为修行上的教学已经告一段落的缘故,叶槿她们今天没有再去驿亭听讲,反倒是在门口说着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谣言的事情是俞大哥做的?”
李潮江的话还没说完,周绮就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满是错愕。
“这还能有假。”李潮江很是不屑的撇着嘴,“之前我就怀疑这事是熟人干的,就是一直没找到证据。”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他说的这么起劲,叶槿顺势问了一句。
她很好奇俞继业的目的,两家平日里的关系还算不错,为什么俞继业要这么做,败坏她家的名声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她这一问,就把话兴正浓的李潮江给问住了,“这个我倒是没听到。”
本来他调查这事就是偷摸着进行的,没敢放开了手脚去做,能有现在这些收获,单纯就是运气好而已。
之前李潮江觉得这事能传的那么快,形成这么大的反响,作为污点证人的老渔叔有着脱不开的责任。
要不是他和别人说起那件事,别人怎么会知道。
揪着这一点,李潮江很是大胆的拽上李少天和李潮海两个,一放学就跑去盯着老渔叔和俞继业。
没想到还真让他用这种笨法子获取到了些线索,就是听到一半的时候闹出些动静,没能继续听下去。
理清楚情况的周绮有些恼火,她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俞继业,背地里会这么阴险,“哼,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竟然这样陷害叶叔和槿姐姐,我要去族老那里告他一状。”
但是不等她做出行动就被李少天叫住了,“没用的,这种事情要讲证据,光靠我们的话根本没用,而且还会让那家伙有机会告我们诬陷。”
“那怎么办?”
想不出主意的周绮气的在那咬牙切齿,像个抓狂的小猫。
“嘿嘿,想不出主意是吧,我有个好主意哦,非常适合报仇解恨。”说着,李潮江那油腻的胖脸上浮现出坏笑的表情,“只要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啊~”
话没说完,李潮江就抱着脚在原地蹦达起来,看得叶槿忍不住发笑。
这家伙真是作死,明知道周绮心情不好,还敢去撩拨她。
被她跺了一脚的滋味不好受吧。
“呃......”
瞧见周绮又要抬腿,李潮江表示很慌,“停、停、停,我说,我这就说。”
“俞继业这两天不去打渔,天天在镇上乱逛,不过每天晌午的时候他都会回家一趟,我们可以路上等着,找机会往他头上套麻袋,再打他一顿,就算问不出东西,也能出出气。”
似乎是怕周绮再给他一脚,李潮江一口气把他的计划都抖了出来,差点说话说到缺氧,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
“欸?”
李潮江这个大胆的计划把周绮给吓到了,“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
她这倒不是为俞继业担忧,自从她知道这家伙散播谣言坑害叶泽尘和叶槿,之前对他有的那么一些好感全都转变成了恶感,打他一顿这个提议她是很赞同的。
只是这大白天的行凶,会不会太冒险了。
万一被人发现,告发到族老那里去,他们肯定是落不到什么好。
“我又没说在路上打他。”缓过来气的李潮江嘿嘿一笑,“我都侦查好了,他现在还跟老渔叔一起,住在镇子北边的老屋那里。
那地方总共没几户人家,这大白天的都出去做活了,基本上是碰不到人。
等我们从背后把他脑袋这么一套,直接拖到角落里去,那还不是随我们折腾,桀桀桀。”
不过李潮江也就是嘴上说说,真正要做决定的不是他们,毕竟这次事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会这么做也只是为叶槿和叶泽尘抱不平。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叶槿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脸色平静的将散乱在额前的发丝重新夹在耳后,说道:“计划挺粗糙的,不过,还是可以试一下的。”
平白无故被人泼脏水,叶泽尘能咽下这口气,不代表叶槿也可以,她只是之前忍着没表现出来而已。
而现在谣言的传播者已经被发现了,那她自然很乐意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惹火了她的后果。
如此一来,他们这个小团体立即就有了行动目标。
“我去找麻袋。”
“我去拿绳子。”
“我去找板砖。”
......
走在回家路上的俞继业脸色很难看,本来他计划着找几个人去碰叶泽尘的瓷,最好能让他勃然大怒,展现出非人的手段。
但他在镇子里转了几圈,把那些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都找了一遍。
可当他稍稍泄露出些许意图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面露惧色,转身就走。
有些看在钱的份上,走之前还会提醒他两句,让他别去招惹叶泽尘,那家伙是个狠人,很不好惹。
至于具体的原因就很简单了。
早些年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全都被叶泽尘教训了好几次。
而那些试图在事后报复的,遭遇更是一次比一次惨,比起传闻中的各种酷刑都不遑多让,而且还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伤势。
自那以后,凡是和叶泽尘有关的事物都成为了他们的禁忌。
没看到这次谣言兴起的时候,他们也是老实的待在家里,没掺和进去吗。
听完这些话,俞继业自然也就没敢再动坏心思,反倒是有些惶恐不安,生怕被叶泽尘查到是他在背后搞事情。
在这样的心态拖累之下,他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力下降了不是一星半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多出来一个有些干瘦的身影。
从藏身点小心翼翼走出来的李潮海,手里抓着早就准备好的厚实麻袋,踩着无声的脚步来到俞继业身后。
趁他反应过来之前,一个起跳就用麻袋把他从头到脚罩了起来。
走在路上的俞继业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扑倒在地,下意识的就要挣扎反抗。
以他多年辛苦操劳锻炼出的力气,哪怕是被麻袋束缚了大半,也让李潮海的压制变得格外艰难,好几次差点就压不住他了。
“拿绳子过来。”为了不被发现,李潮海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听起来很是沙哑。
“来了!”
应着话音,李潮江拽着麻绳就连跑带跳的冲过来,操着很是熟练的手法,麻利的连同麻袋一起,把俞继业捆的严严实实,临了还照着肚子给了他一拳,“给我老实一点。”
这......
躲在一旁的叶槿看着这样的一幕,狐疑地看向李少天,“这俩干这事怎么这么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