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清楚,是第几次醒来了。耳边传来卫兵吵杂的声音,“快给我起来,小子,你该去台上了。”卫兵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话还冒着酒气。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对面的笼子里也有着一个少年,他蹲着双手放在膝盖上,望着肮脏的地面。我快要看到他的眼睛时,被卫兵带了出去,我手脚都被绑上铁链。那个少年的牢房也被打开了,卫兵把他带往另外一个方向,我在走到一个铁木门时,卫兵打开我手脚上的铁锁,我依稀得听见外面人们的嘈杂声。
当铁木门打开时,外面的曙光照进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走了出去。人们坐在观众位上,爆发出各种各样的欢呼声,有些贵族手里搂着穿着非常暴露妖艳女郎,有些人则是在一旁下注赌斗,他们的赌斗往往都是钱,女人,还有我这样的奴隶斗士。这里就是人们对战斗欲望凝聚的地方,也是人们贪婪凝聚的地方,他们在这里看着人们与猛兽的对决,人类与人类的厮杀,这里就是——斗兽场。笼子里的那个男孩就是我今天的对手。
我以前是一个家族的长子,我出生时身上有着奇怪的黑纹而被家族遗弃,我的父亲看到我以后一气之下就甩手不管我,家族里的各个长辈都认为我是邪魔的转世,黑暗的象征,而且眼睛的颜色是一只血红一只黑暗,没有人敢直视我。我只打一生下来,就没有朋友,家族里其他辈分的孩子一看到我就跑得远远的,但是我还有一个妹妹,再我生下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妹妹。她从来不嫌弃我,我就笑着问她说你不怕我吗?她说你是我哥哥我为什么要怕?原本我心里唯一重要的亲人就只有妹妹,而我却因为自身缘故被关在一间离家有点远的后山,就在几天前家族被一个奇怪的组织洗劫,家族的衰亡一夜之间全部都没有,那晚由于我被关在后山,才逃过一劫。
我十三岁那一晚,家族冒着火焰,我当时在屋子里,看到家族起火时。我不停地撞击铁栏门,一次又一次,我急着想知道我的妹妹如何了。我每一次撞击都比上一次狠,由于我的暴怒,身上的那些黑纹越来越重,力量远比常人,我撞开以后,我冲下山。一进去,所有的人都躺着地上,每个人的胸口都被子弹打穿,有些小孩的眼睛都没关上,我顾不上他们,就往我妹妹的卧室跑去,院子里还有人。两个身影,一个手里拿着枪,刚击碎一位女子的心脏,另外一个背对着我,一身黑衣,他的手里抓着我妹妹。我发了疯似的冲去,想要抢走妹妹。那个黑影意识到我,反手抓住我的右手,左脚踢向我的膝盖,我瞬间倒在地上。“怎么还有一个小鬼?”拿枪的男人转过身来,“不清楚,应该是他们家族的那个‘怪物’。估计他被家族囚禁,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那个黑影转过来,他的脸被黑布围住,“看我一枪打爆你的头。”那个男人对准我的头,“别杀他。”黑影抓住男人的枪口,“为什么?”男人很奇怪,“你没看到他身上的黑纹吗?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奎玄’。”黑影看到我手臂上的黑纹,“好吧,听你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种东西。”男人放下枪,“把我妹妹给我。”我右手虽然被抓到后背,但是我还有左手,我一拳想要打到黑影的身上,结果被他一掌接住,接住时手背后面发出巨大的气场,我的力气已经不是常人的,没想到他的比我的还大。
“抱歉,这个女孩不能给你。”黑影淡淡地说道,“我们组织需要这样的人。”“把妹妹给我。”我试图伸手够着妹妹,“抱歉,你先睡一会。”黑影甩了一下,我眼前出现黑暗。黑影跨过我的身体,“走吧。”“不杀了这小子啊。”男人追上黑影,“不是不杀,而是不能杀,他身上的黑纹是一种禁咒谁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旦醒来说不定今天这个城市都得陪葬。”黑影看了一眼我身上的黑纹,“那为什么不带走,这个小子说不定我们组织需要这样的家伙,况且他妹妹还在我们手里。”男人还是舍不得放弃我给他们组织效力,“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不是随便能够让别人踩在你的脚底下,像影子那样,说不定哪一天,影子也会站起来吞噬你。”黑影看着天空,“好吧,听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男人懒散地伸了个懒腰,黑影跟男人跨过地上的尸体在一个地方化为黑质消逝不见。
我之所以来这个所谓的斗兽场一个是为了寻找妹妹,另外一个就是锻炼我杀人的能力,我是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所谓的主人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头,他手底下有着许多的奴隶斗士,我是志愿进去的,许多人进去一个是为了钱,二是为了女人。我刚开始进去时,是在一个酒吧。他的奴隶斗士在斗兽场获得了胜利,赢得了一大笔戈里,在酒吧里请人喝酒狂欢,我一进去就走到这个胡子已经一大把的老头,他看到我后喷着浓烈的酒气说:“来这里干嘛,小鬼,妈妈不给奶吃,跑来这吃酒了。”说完,他和许多酒客就哈哈大笑。“我想当角斗士。”我并没有理会他们,我冷漠地说着。“哦,以前也有不少的小孩跟我说着这样的话,说白了就是为了钱,怎么你家人生病了?还是你家的那群老不死的。”说完,他继续笑。“我不是为了钱,我是为了家人,我要去找我妹妹。”我说话已经失去了温度,老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戈里硬币1000多的,少说有20多枚,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带着这些钱,去找你那该死的妹妹吧。”老头粗着嗓子大吼,我没有说话,我抓起一个戈里轻而易举地折歪。老头和那些酒客看到以后静了下来,一个13岁的少年本是该在学院里读书的时候,就是一些帮助铁匠父亲打磨的乡下孩子,也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虽然戈里是普通的铁做的,但是厚度非常大,别说用手指折歪。两只手拿着老虎钳用力向两个不同地方向拗也是非常困难的,少说要两个成年人。我把硬币拗回去放在桌子上,“现在可以了吧。”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就是这样进入这个老头的斗士团里的,这个老头叫警司,很奇怪的名字别人都是这样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