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楚烟玉托起他的长发，将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
“怎么了嘛，小狐狸看起来没有精神的样子。” 楚烟玉顺着苏凌的头发问道。
苏凌偏过头，“昨天，没有休息好。”
这几天苏凌总是能梦到那个自己，梦到那些，他想要忘记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那些情景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在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是宠物的事实。
这样的感觉让苏凌很不好受，但是他并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楚烟玉。
把这些告诉楚烟玉也无济于事，最多是徒增楚烟玉的烦恼罢了。
苏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教室。
“早点回来。”楚烟玉依旧坐在位子上，她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叮嘱了一句。
……
苏凌走到苏柔教室的门口，却发现，苏柔并没有在等他。
苏凌有些惊讶，他探头向教室里面张望。
苏柔的教室很安静，里面没有任何人影。
“那个，苏凌哥哥……”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苏凌背后传来。
“是何宁啊，你知道小柔……”苏凌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问道。
“小柔她生病了。”苏凌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宁就已经开口。
“本来她不想让我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你今天来找不到小柔会担心，所以……”
『小柔，生病了？』
苏凌感觉双腿一软，险些没有站稳摔在地上。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何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小柔会生病吗？”
“好像是她生日那天吧，我感觉她心情不太好，大晚上淋着雨来我家，而且还哭了。”
听到这些话，苏凌咬紧了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谢谢何宁。”
……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楚烟玉抬起头看了眼挂在教室前面的钟问道。
苏凌趴在位子上，“小柔她生病了。”
苏凌咬着唇，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今天我让李叔先送你过去。”
“不过，晚上九点前必须回来，不准过夜。”楚烟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补充到。
“谢谢主人。”苏凌的声音很小，似乎还带着点哭腔。
楚烟玉也没有出声安慰，只是摸着苏凌的头发。
……
走下车，苏凌又回头望了一眼。
楚烟玉摇下车窗，“早点回来。打算回来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深吸了一口气，苏凌按响了门铃。
“是苏凌啊，你怎么回来了？”开门的是他的妈妈。
“听说小柔生病了，我来看看她。”
“小柔啊，她现在就在自己房间。”
“好。”
本来苏母还想多寒暄几句，但是她在苏凌的语气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冷淡和疏远的味道，所以只能作罢。
苏凌 轻轻敲了敲苏柔房间的门。
“是谁啊？”门内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听到这个声音，苏凌的内心一紧，“是我。”
“是哥哥吗？进来吧。”虽然苏柔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是能听到其中的几分欣喜。
苏凌推门而入，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柔，他感觉有些心痛。
他坐到床边，摸了摸苏柔的额头。
苏柔挣扎着坐起了身，抱住了苏凌。
苏凌的身体猛地一抖，但也没有推开苏柔。他将双手放到苏柔背后，温柔的抚摸着。
“哥哥我好想你。”苏柔呜咽着。
“我也想你。”苏凌顺着苏柔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哥，我喜欢你，不只是兄妹层面的那种。”苏柔的眼泪落在了苏凌肩头，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到。
听到这句话，苏凌的手顿了顿，他轻叹了口气，“不行的，我们是兄妹啊。”
他抬起手，摸了摸苏柔的头，“我会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但你也只是我的妹妹。”
虽然觉得这番话有些伤人，但苏凌还是决定讲出来。
听到苏凌的话，苏柔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
“可是我，真的喜欢哥哥啊。从小到大，只有哥哥……”
苏凌苦笑了两声，他感觉，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知道哥哥被卖掉的时候，我好伤心。都是因为我，哥哥才会……”
“好了，小柔乖，哥哥会保护你的，一直。”苏凌摸着苏柔的头，轻声说，就像他一直以来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