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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战神王二狗,与“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现在踏上了冒险之旅。少年二狗没有家长管他,因为他是个孤儿,所以想干啥就干啥,就算跑出去浪也无所谓。
至于二狗为啥是孤儿?
因为这是个伏笔,隐藏着很深很深很黑很黑的阴谋,后面要揭开的,然后引出boss战。
但现在还不能说清,其一是要吊你们的胃口,其二是作者自己也没想好。
“哦,上帝啊,我尊敬的修罗战神大人。”
猩红铲屎官壮汉舞动着手中的粪叉,问王二狗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那只见鬼的哥布林,接下来就要像发疯了的隔壁莉莉大婶那样,向我们冲过来的话!天哪,太糟糕了!我一定该做些什么!”
“没错,勇敢的‘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阁下,去做吧。”
二狗声音深沉地说道,眼中闪着精光,透出那仿若无穷之海的智慧。
“去用你那勇猛的粪叉,狠狠地捅那只哥布林的屁股吧!”
沉默。
长久的沉默。
修罗战神王二狗,他是王者,是陨落的万千诸天的主宰,但现在,他的追随者,就只有这样一位朴实的壮汉——“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一人。
曾经率众何止万亿。
而今,只有他。
现在,他的这位唯一的追随者,就要前往战斗了。
少年二狗用坚定的眼神鼓励着“猩红铲屎官”。
去吧,去完成这一战,它将铭刻你荣耀的印痕!
去吧,去杀死那敌人,它将血铸你力量的丰碑!
你是鹰的羽翼!一往无前!
你是矛的尖锋!百折不屈!
扎!
刺!
挑!
插!
撩!
舞动着的,那是粪叉的寒芒!
怒吼着的,那是昂扬的斗志!
“我是‘猩红铲屎官’!!我是!阿瓦诺施耐因德!”
——噗!
“我是!修罗战神王二狗的!”
——嗤……
“第一战士啊!”
那是一捧鲜血,从哥布林断裂的头颈上迸发而出!
洒落在。
每一寸大地。
“啪、啪、啪……”
少年二狗在稳重的鼓掌中缓缓点着头。
“一次荣耀的一对一胜利,‘猩红铲屎官’阁下。”
“是!我的修罗战神!”
壮汉高举粪叉,单膝跪倒。
“您的所指,便是我‘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所前进的方向!”
王二狗哈哈大笑,便无多言,径直走向了那倒毙的哥布林无头尸体。
壮汉瞪大了眼睛,神情在那修罗战神王二狗的动作过程中,从疑惑,到惊疑、到震惊、到最终狂热到无法颜表!
因为!
那是一团红光!
一团明如烈昼、兄如恶兽一般,火辣刺眼的红光!
“天哪……居然是……”
“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只感觉自己的头脑嗡嗡作响,近乎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着,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
“是……神一品的宝物……‘修罗血精瞳’……”
恍惚间,这数十载不曾悲痛坠泪的壮汉,竟在情不自禁间痛哭流涕。
那可是神一品啊!
是传说中,由上古神灵亲手塑造的极品宝物!
哪怕他“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也只是曾有听闻,但根本不曾见过啊!
感受着那磅礴的能量场与蕴气海,这位修罗战神王二狗的麾下第一战士,只感觉哪怕现在暴死倒毙,也已经此生无憾了。
但偏偏就在此时。
“唉……”
“啪嚓……”
一声脆响。
一声轻叹。
那红光,倏地就消失了。
转而化为泥土地面上的,破碎的,不知多碎片。
“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一愣,转而愕然,有些想跳起来大喊,又有种想拔粪叉自刎的冲动。
但修罗战神少年王二狗什么的没有说,只是那样深深地、冷冷地注视着壮汉。
逐渐地,“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冷静了下来,他开始深思,这是神一品的宝物,但为何,少年二狗就如此轻易便弃之不要了呢。
他想到了自己那老去的母亲。
壮汉生自一个普通的贫苦农民家庭,父亲早逝,只有家中老母。
适逢年大旱,千万田亩,尽颗粒无收。
家中已断粮三日,只凭野草煮水苟且残生。壮汉体壮,尚余有几分活力,而老母,却早已病倒在床,奄奄一息。
他便提起粪叉,猎了得一兔子而回。
肥兔鲜美而满油膏,半只烹为汤,半只炭火烤。
壮汉怎敢先食,遂双膝跪倒,敬奉老母。
但哪曾想,老母竟勃然大怒,将那兔肉汤钵,径直拍在壮汉脸上!
“好杀才!好杀才啊……”
老母那怒急颤抖的手指至今还铭刻在壮汉的脑海中。
“你……好杀才!你居然犯得如此恶行!”
“你可知!这也是一条命啊!!”
壮汉惊惶匍匐不敢言语,半晌无音后,再去窥探,却发现老母已然驾鹤西去。
是啊!
那是一条命啊!
“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恍惚回神,只感觉气通体畅,茅塞顿开。便当即抱拳向少年二狗道:
“修罗慈悲!我且懂了!这杀生夺宝之事,却是那大邪大恶之人才会为之!我等上上清明之人,却不可如此!”
“懂了便好。”
少年二狗微微点头,虽无喜色,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之情。
“且收了那哥布林的尸体,与这神一品宝物‘修罗血精瞳’的碎片一道,好生安葬吧……”
“是!修罗战神大人!”
壮汉得令,当即收敛了那宝物碎片,又寻得先前被挑飞的哥布林头颅,便开始用粪叉掘坑。
忽的,壮汉丢下粪叉,精气骤聚!仰天长啸!
好那“猩红铲屎官”阿瓦诺施耐因德!竟顿悟,实力精进了一级!
“谢修罗战神赐我造化!”
少年二狗摆摆手,示意无妨。
壮汉再度拜倒,三拜大礼之后,回身继续挥舞粪叉掘坑。
掘罢。
置入头颅,撒上碎片。
再去训那哥布林的尸身……却哪里还有尸身!
壮汉大惊!挺起粪叉!横眉怒目!
但见那原本尸身横躺之处,只余遍地血迹。天是蓝的,地是黑的,草木是绿的。
美少女是白的。
“呐!”
少女轻动朱唇,微启贝齿,却是尚未开口,便羞怯地满面通红。
“呐……恩、恩公……且……且否赐我一件衣衫……”
原来那美少女居然是全棵的。
“恩……恩公打碎那封印我的法宝,救我于水火,自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便多看一些也无妨……”
少女的声音细讷蚊蝇。
“但……但当真是羞煞人了……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