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说说演讲的事吧。”季霜寒把交谈重新拉入正轨。
“不用你们操心这么多,校方在知道你们任务完成后就拟定了一份演讲稿,到时候由季霜寒直接照着读就好了,你们先去找亚塔娜老师询问一下流程吧。”同学们热情的将他们带到亚塔娜的办公室,当这对主仆进去把门关上后,学生们又依依不舍的趴在门旁边偷听。
.“你说…他们讲话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谁知道呢,可能是还没开始谈论吧。”
片刻后学生们对于没有从房间里听到任何声音感到意外,而当他们想要强行开门时却发现连把手都拉不动一下。
他们当然听不见,因为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亚塔娜就在整个房间内布置了消音咒术。她翘着自己纤细的小腿,玩弄着那如丝绸般的紫发,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对主仆的到来。
从着装来看她也刚回来不久,上半身是正经的魔女服,但下半身却是日常所穿的长裤,可以想象她在更衣室换衣服到一半时听到前门动静从而被迫以这幅样子过来的尴尬情景。
“亚塔娜老师?”
玩头发ing。
“亚塔娜老师??”
继续玩头发ing。
“罪过魔女?”
这几个字刚一出口,一道绿光就在结构-执念旁边一闪而过,险些割破了她的脸颊。
“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这个称号。”她皱眉瞅了结构-执念一眼,随后又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刚才对方的失礼。
“没什么要解释的么?”
亚塔娜上下打量这他们,等待着这对主仆给自己答复。但对方显然是不知所云的状态,季霜寒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有什么要解释的。
“这次任务的事。”
“任务…?我们彻底捣毁了地下黑市,并且打败了幕后黑手的几个手下…”
当季霜寒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这才想起来“幕后黑手”的手下里还包括一个神明,如果不是莫风用结构之力进行碾压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获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实话交代你们到底是怎么完成任务的。”亚塔娜丝毫不给他们狡辩的机会,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别跟我说《你们获得了神明之类的帮助》这种扯淡的事,无论是结构还是神明,谁会看上一对没有任何作用的主仆?”
“亚塔娜老师你这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高位的存在怎么思考呢?”季霜寒有点想笑,亚塔娜还是把结构想的太复杂,她忽视了神明除了神性的一面之外还有[凡性]的一面。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话…”亚塔娜下一句话忽然说不出来了,因为结构-执念竟然出乎意料当着她的面从白发少女变成了纯黑发的结构状态。
周围的咒术浓度瞬间猛增,如果不是结构-执念有意将力量限制在这个房间中,整个学院都会受到影响。
“喂!你怎么自曝了!”季霜寒出乎意料的看着结构-执念。和亚塔娜相反,季霜寒则是忽视了结构的[神性],过于平凡的看待了自己的血仆,但现在控制这句身体的是结构-执念,和莫风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极端。
此刻结构-执念缓缓走到亚塔娜面前,用着端详的目光注视着她,期待着这位魔女的下一步反应。此刻密闭的房间内并没有太多的气体流动,而亚塔娜的指尖周围却像龙卷风汇聚一般缠上了一层细细的黑雾。
[六阶咒术-灰烬之雾]
能瞬发六阶的咒术确实让结构-执念略显吃惊,在这个世界能做到这种水平的基本上已经属于上等战力了。但凡种终究是凡种,咒术在指向结构-执念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执念]的力量强行清除。
“想来试探我?”
“唉…原本还以为这一年里可以尽兴的欺负血仆小姐,看来我又得无聊下去了。”亚塔娜没趣的坐回自己座位上,看着季霜寒说:“虽然我现在震惊的要死…但关于校庆该说的还是要和你们说,这次的演讲稿就在旁边沙发的夹层里,你们想要参考的话就去里面翻翻吧。在校庆中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随随便便暴露什么重要的事。”
“还有,现在血仆小姐不是本体意识吧?和之前感觉相差很多。”
“你自己说不要随随便便暴露重要的事啊,所以无可奉告。”结构-执念立刻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