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热心肠过了头的花朝舵上了我们的马车,和我们一同前往金华镇,但是我们也找到了花朝舵的弱点——卢本。
只要花朝舵无聊想要找个人说话时,便将卢本退到他的身边。而卢本也是一个闲汉,正愁没有聊天的对象,见到花朝舵想要找人聊天的花朝舵,自然是高兴坏了。
不过,对于花朝舵来说,并不是一件能够高兴起来的事情。
因为卢本语不惊人死不休,每次问出的问题总是直击灵魂,让花朝舵无法回答,然后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巴。
“莓,为什么总是让我和这个无聊的大叔坐在一起啊喂!他老是把话说一半就不说了,这样子很烦人的!”卢本和花朝舵聊了一会,在不知不觉中,让花朝舵陷入窘状后,向莓抱怨道。
“呃……我们是想让你和他搞好关系啦!”莓犹豫了一会,然后对卢本讲道,“你看,你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呢,所以我们想让你和他处理好关系呢!”
看着满眼真诚的莓,卢本只好带你点头,然后心领这番美好的心意,继续同花朝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想不到莓莓你居然也学会去糊弄人了呢!”
79号注意到了刚才莓与卢本的对话,回过头来笑着对莓说道。
“才,才没有呢!”莓嘟起嘴否认。
“是吗?”
79号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向莓,将莓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接着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79号。
“真是讨厌啦,我承认跟你学的还不行嘛!”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驾着马车的79号和莓闹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
“哇!”
惨叫声传来,79号慌张地拉起缰绳,但已经为时已晚。
倒霉的路人已经被踩在了马蹄之下。
“什么情况,哪儿冒出了个人啊喂!”
79号疑惑地说着,翻身下了马车,我们也赶紧下来检查情况。
“哎呦…哎呦!”
路人在马车下捂着肚子,痛苦地哀嚎着。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喂,不长眼吗?这么大的马车你看不见?非得被马车撞到挨上我的马一脚才舒服?”
79号指着路人破口大骂,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之心。
“???”
路人捂着肚子茫然地看向怒气冲冲地79号,不知道是继续哀嚎还是向她道歉。
“你丫的在我车底下好玩吗?打算住我车底下吗,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呢!”79号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人的死活。
“喔……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出来!”
路人慌忙地向79号道歉,然后准备从车底下爬出,但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搞毛啊,明明是你把我撞了好吗,为毛我给你道歉啊!而且你丫的怎么驾车的,是想压死我吗?”
路人说完,又捂着肚子哀嚎起来。
79号向看狗屎一样看着路人,刚打算将他强行从车底下拖出,四周却忽然围上了一群人。
“哎呦!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惨呐……”
“哇!我的好兄弟,你太可怜了!”
“相公,您怎么糟了这么大的罪啊!”
“爹啊!孩儿不孝……”
“爷爷……”
那群人围在路人身边跪下来痛哭流涕,好似路人身受重伤,活不了多久了似的。
“喂喂喂,你们一群人瞎起什么轰啊喂,这家伙是装的,压根就没受什么伤好吗?若是真的被马车压到,能这么生龙活虎?”
79号指着在地上哀嚎打滚的路人说道。
“???”路人哭嚎的家人并没有料到79号会说出这种话,“小姑娘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无情啊,你驾车压到了人,竟然还不承认!你说他是装的,你被马车压过吗?”
“???”79号一脸无语地看向路人的家人 ,“这和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喂!真要是被马踩上一脚,人不痛昏过去就不错了,像他这样的,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好吗?”
“哼,我不管,你就是压着人了,赔钱!”为首的路人家属站在79号面前,坚定的说道,“不赔钱,你们今天就别想走了!”
“啧!”听到家属的话,79号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我说,你们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不,不是!”家属将大手一挥,然后指着79号强调道:“你把人压到了,他受了伤,赔钱给他看病是天经地义!”
“可是这个家伙没受伤好吧?”79号可不会吃这个亏。
“胡说,就是受伤了,就得赔钱!”家属恶狠狠地看着79号说道,宛如一伙强盗。
“好家伙 你们还真敢讹我呢!”79号被这群人气笑了,“李前辈,过来一下,这家伙受伤了,希望您给她治疗一下!”
“小事,看老朽的吧!”李华佗说着,走上前去。
“你要干什么?”家属疑惑地问李华佗。
“老朽当然是给他治疗了,怎么你们不会是怕他被老朽治好吧?这样一来,你们可就没有讹我们的把柄了呢……呼哈哈!”李华佗蹲在路人身边笑道。
“哈?你觉得我们会怕你这一个小孩子吗?”家属不屑地说道,完全被李华佗的外表所迷惑,将她误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那么,让老朽看一看……”李华佗说着,伸手在路人的肚子上乱戳了几下,然后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手,“呀嘞呀嘞,好像他真的被压到了呢,这么重的伤,没救了,你们还是赶紧去准备丧事吧!”
“哼哼,你这小孩子还有点眼力!”家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哇!救命,救命!呃——疼死我了,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路人忽然闹腾起来,表情和行为更加的夸张,又或者说,更加真实了。
“喂喂喂,你们看见了吗,他都疼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不快给医药费补偿我们!”
家属继续要挟,不过路人却自己从车底下艰难地爬了出来,伸手抓住家属的脚踝,痛苦地说道:
“救命……快带我去看医生!”
“我知道我知道,但不拿到钱,怎么给你看病养伤啊喂!”
家属不耐烦地回答。
“魂淡,钱就不要管了,我真的快死了!”路人艰难地哀求着,忽然咳嗽了一声,接着从口中吐出鲜血。
“喂喂喂,咱不用这么认真地演戏吧?”家属无奈地看了一眼路人,以为这是路人的演技,便轻声说道。
“演个屁!”路人一声怒吼,将家属吓了一大跳,“老子现在肚子疼的像是塞进去一个带刺的榴莲一般,你丫的还以为我在跟你演戏?”
“喂喂喂,你是什么情况?”家属懵掉了,想不到刚刚装作肚子疼的伙伴,现在肚子真的疼起来了。
“自从那个小女孩说给我看病,在我肚子上摸了一通后,我的肚子就开始疼起来了!”路人解释道。
“难不成……是那个小女孩干的好事?”
路人与家属猛地转头看向李华佗。
“呀嘞呀嘞,老朽见他演的那么认真,便帮了他一下罢了。”李华佗得意地说道。
“你对他做了什么!”家属一脸凶相地问道。
“唔……”李华佗瞟了一眼家属,拍了拍自己挎着的药袋,“老朽给他涂上了一些秘制的药水,能够让肚子产生疼痛,丧失行动能力!”
“你你你!”家属用手指着李华佗,异常地生气,“你快把解药给我们!”
“对不起,老朽并没有解药哦!”李华佗耸耸肩,一脸奸相,比家属还像坏人。“怎么,气急败坏了?原本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们理亏,然后狠狠地讹我们吗?真是抱歉呢,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哦!”
“可恶,我要杀了你!”
家属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彻底暴露了,便不再管地上打滚的路人,一脚将其踢开,然后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面貌:
持着大刀的土匪!
“嚯,你们竟然赶在驿道上打劫,就不怕官府清剿你们吗?”李华佗笑着问道。
“官府?”家属甩了甩他的大刀,然后大笑起来:“东方帝国的厉家军在除夕夜突袭江东,数十万百姓在一夜之间丧命,整个吴越都对厉家军恨之入骨。现在吴越已经调集各个地方的军队,准备将厉家军通通杀光,然后将东方帝国打倒!”
“原来如此呢!”李华佗听了家属,也就是这波土匪头子的话,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官府没空管你们,那就让我们这儿的好心人管一管你们吧!”
“好心人?”土匪头子丝毫不拿李华佗的话当回事,“那我今天倒要会一会这个多管闲事的好心人!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把你这个小鬼头劈成两半!”
土匪头子说着,举起大刀便朝着李华佗的脑袋劈去。
李华佗笑着抬起头看向土匪头子,任凭大刀从上而落,一动也不动,森之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当——”
大刀并没有砍中李华佗,而是砍在了紫色的弯刀上。
“什,什么人!”
土匪愤愤地问道,顺着刀身看向刀的主人。
“我就是她口中的好心人!”
花朝舵不知何时闪在李华佗面前,淡淡地说道,
“东方帝国、四大名捕之一花朝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