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白月将撬棍插入身前这只丧尸的后背,接着迅速贴近了它,随后一个转身将撬棍贴近腰部,以腰为支点将撬棍向侧面暴力一挑,丧尸脆弱的脊柱应声而断,轻轻甩了一下沾满血液的撬棍,她再次朝着黑暗的地铁站深处移动。
凭着夜视能力的优势,白月惊险的避开了站内聚集起来的一个个尸群,但一些不停游走的落单丧尸她没办法避开,只得慢慢击杀。
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这些丧尸聚在一起似乎在保护着什么,每个尸群都有二十只左右,他们面朝中心围成一团,本想悄悄过去看一眼,但稍微靠近,她就闻到一股远比地铁站内的尸臭更刺鼻的腥臭味,拿袖子遮都遮不住,这简直就是化学武器,无法隔绝嗅觉的她只好作罢。
悄悄来到地铁检票口,她看到了被隔绝在检票口内的两只丧尸,白月认出这是最普通的那种丧尸,他们与“疫魔”的区别在于,这些丧尸不会像“疫魔”那样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只是安安静静漫无目的的行走。
没想到这种在她面前近似无害的丧尸还没死绝,从她获救到现在,只见过唐音说的疫魔和共生者,现在突然看到这种缓慢呆愣的小可爱,她居然感到有些亲切。
翻过检票口,一棍子敲翻了一只小可爱,白月迅速越过他,袭向另一名背对她的女性丧尸,就在撬棍即将落在它脑袋上的时候,那名女性丧失突然回过头。
一瞬间,白月看清了它失去下巴的面庞,它的气管高高鼓起,占据了整个口腔,上半身也有些不正常的隆起,面对这种突发状况,白月更加用力的将撬棍甩了过去,砸在了它的额头上,将它的脑袋敲开了花。
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双手,白月正准备离去,想不到那只已经死去的女性共生者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嚎叫声,这声嚎叫持续了近七秒,随着气管与胸腔渐渐平复,它的叫声也宣告结束。
“呜嗷嗷嗷嗷!!!”
令人惊悚的重重尖啸从身后的候车厅传来,听的白月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拔腿冲向了血迹斑驳的铁路,朝着前方拼命的跑了起来。
听着身后成群结队的喘息与高吼,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
这地方就这么一条路,被它们追上铁定玩完,难道只能这么拼命的跑?
奔跑的同时,她焦急的看向四周想要寻找一些可以攀上或躲藏的空间。
这时前方道路上出现了一批零散的丧尸,大概有十只左右,它们没有出现之前地铁站里那种扎堆的情况,而是趴在地上,或对着墙壁舔舐着什么东西,白月的到来,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它们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从地上爬起,灰白的眼瞳死死盯着朝它们奔来的人影。
看着前方不远处站起身来的几只丧尸,白月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她怎么会脑抽不信邪的从地铁站走呢,之前唐音和原班长还提过这个问题,此时她只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丧尸,白月深吸了几口气,迅速冷静下来,之前奔跑带来的心脏负担已经让她有些乱了心神,忍着强烈的不适,她观察起墙壁或地面留下来的淡紫色痕迹。
前方爬起来的丧尸附近,有许多不明的的体液,看那色泽,应该是新鲜的血液,那些血液一直延伸到自己脚下,看来有人受了重伤,并且也选择走了这条近乎是死路的地铁站。
突然,白月脑中灵光一现,她再次动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拿出一粒放进嘴里,狠狠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前方靠左侧的一只丧尸冲去,冲到这只丧尸附近后,她突然转向墙壁,一个起跳双腿登在墙上,随后身体撞向了朝她扑过来的丧尸,她随着丧尸一起倒在了地上,而那只丧尸却撞倒了同样扑过来的其他丧尸身上,接着,令她期待的一幕出现了,被撞到的丧尸爬起来后迅速扑在将它撞到的丧尸身上撕咬起来,周围的其他丧尸见此也跟着扑了上去,但还有很大一部分丧尸没有理会争抢腐肉的丧尸,而是继续向她靠近。
但目的已经达到了,看着前方畅通的铁路,白月再次奔跑起来,循着血迹追了近七百米,她看到一扇紧关的铁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仅有四只尚在奔跑的丧尸,她迅速敲打起面前的铁门。
“呼…呼…有人吗!开门,我后面没有丧尸!”
话音刚落,其中一只跑的较快的丧尸扑向了正在敲门的白月,她迅速躲开了丧尸的扑咬,提起撬棍就朝它脑袋上招呼,丧尸被撬棍砸的一个趔趄,再次朝她扑来,白月迅速贴近墙壁,将撬棍尖端对准丧尸头部,圆头则顶在了墙壁上,这只丧尸凭着自己前冲的惯性,一头扎向了撬棍。
腐烂的暗红色液体顺着撬棍向下流着,沾满了白月的双手,随着一阵抽搐,丧尸倒在了地上,紧随其后的三只丧尸很快也来到了她附近。
大口呼吸着铁路中充满腐臭的空气,白月的双腿微微颤抖,即便是节省体力,她也没办法连续对抗这么多丧尸,也许她一开始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她松开了一直握在手中的撬棍,双手微微颤抖,闭上双眼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回想着母亲温柔的微笑,方然那可靠的身影,以及唐音时常挂着不满表情的臭脸,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
“砰砰砰—”
三只丧尸应声倒下。
连续三声枪响将白月拉回了现实,她回头一看,一束光线正照在她的脸上,待男人收回电筒,她才看清那是一个身高近一米八的男人,此时他正将手枪收回腰间。
“快进来,他们的嗅觉非常灵敏。”
浑厚而有力的声音从那个男人口中传来。
白月迅速溜进了他身后的铁门中,看着关上铁门的男人,白月迫不及待的开口向他确认。
“冬冬?!”
一束手电筒的光亮照在了头顶的水泥墙上,白月看清了男人的样貌,正是她千方百计躲着的郭冬冬。
“白跃,你欠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