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原来你们不是在你明我暗的状态下吗?”
对于他的提议,我感到了疑惑。
表面上是其乐融融,实质上则针锋相对,我的脑子里突然勾勒出这样一副画面。
“这本来就只是单方面的针对,我可对他们没办法,他们本身既是矛又是盾。况且他们能够针对我最有效的办法也只能在考试中的「退学」这一规则达成。”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是跟他们可以随意接触的友好关系吗……”
他停下了脚步。
“好像不是。”
听到他的答复,我也停下了脚步,两个人之间彼此一言不发。
“其实也不需要一定要见个面吧。”
我为了缓解一下氛围这么说道。
当然,能见到顺便再能和他们聊两句对我来说是挺理想的,不过如果要因为这个而多付诸更多的行为的话,我觉得就并不划算了。
主要是麻烦。
“也好吧。”
他看起来也释然了,用手挠了挠头然后再插回口袋里。
“话还没说完吧我记得。”
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班级里的同学的直接原因他的确还没告诉我。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像磁铁一样被牢固的吸引住了。
“在这之后我打算尽可能的独立行动,我觉得这样做会更有效率,考试的时候也不容易被同学之间的情谊给束缚住,也就是说我的行动范围会变得更大,况且……”
他说着,缓缓把终端从口袋里拿出来划了两下然后放到我面前。
“我一直都在盯着你。”
这是一封来自匿名的恐吓信,上面**裸的大字让人不经意的毛骨悚然。
“原来如此。”
看来不仅仅是一年级,就连他的身边也产生了一定的威胁。那样的话他也不得不采取这种措施了,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有人去接触他的话,那么那个人就明显地很可疑了。这样的确可以有效地阻止来自其他威胁的干扰。
他慢慢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默默地看着我。
“事先说一声,这个人肯定不是我。”
我想先摆脱这个嫌疑,有气无力地辩解了一下。
“我也没觉得是你……总之,现在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我对他现在的处境也差不多了解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来自更高权势的压迫,他要独自一个人去应对这一系列的挑战……明明应该是很艰难的处境,然而他脸上所呈现的仍然是那种镇定自若的神色。
“你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怎么也琢磨不透。”
我感叹了一下。
“让人琢磨不清的是你才对吧。”
他将声调调高了一些,看着我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着。
“现在一年级那边出了点事你知道吗?”
他见我没有回话,自己接了下去。
“什么?”
“我也是听说过来的,说是一位一年级的学生要被退学了。”
“才刚入学就要被退学了?那家伙是谁?”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那个眼神下的黑洞似乎要将我吸进去,让我在无尽的黑暗里去摸索答案。
“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进入这所学校的?”
他抛开我的问题来问我。
说实话,我对这个问题实在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应该是说无法编造出一个能骗的过绫小路这个人的答案。那么这种情况下的优先选择……只好将最离谱的真实答案跟他说好了。
接下来相不相信……就全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了。”
他听完后,出人意料的看起来很淡然地接受了。
“看你并不惊讶啊。”
“排除掉所有的错误答案后,不管剩下的那个有多么荒诞,它就是正确答案。”
“福尔摩斯啊……”
他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我没有刻意去列举什么正确或者错误的答案并将它排除什么的,只是因为你的言辞说法并不矛盾而已。”
“万一是提前编好的呢?”
我出于好奇心试探了一下他。
“那你也是相当不正常了。”
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关于那个一年级生的事?”
“你还记得你刚入学问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打开回忆的长廊,开始在里面慢慢搜寻,突如其来的答案像一根针一样深深地扎了我一下。
“司诚滕泽吗……”
他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情况?按照绫小路所说的一位一年级的同学将要被退学了,而要被退学的那个人刚好是和我交换身体的那个学生……
为什么?
他为什么会被盯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是有意而为之……但这样又说不通,他们没有理由在这个节点上设计好让我退学,这跟他们的目的应该不符合……
“变得麻烦了……”
我小声嘀咕了出来。
“你知道具体的理由吗?”
我连忙向绫小路确认道,但答案确是令人失望的摆头。
“这下可不好办了。完全就是我在明敌在暗的劣势处境了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心里对这样的发展感到些许疲倦。
“不过我也说了,这所学校的学生是没有是没有任何权力将其他学生退学的。”
“那么其手段一定是去利用学校颁布的规则将学生退学。”
我不紧不慢地接了下去。
违规者必罚。不管是在什么世界都是不变的原则,由人治统治的世界早就在几百年前便结束了。
冰冷而又不会变通的规则却又是最通人情理,最便捷的利用工具。
“能将事情演化到退学这种地步的话……还真是大闹了一场。”
“不过这也算是唯一的线索了。”
我点了点头。退学这种大事既然已经传到二年级的耳朵里来了,那么想必具体情况只要稍作打听就能知道了。
“你那边有什么人脉吗?”
他听后仰起了头,稍作了一下思考,然后似乎有了眉目。
“堀北……”
“堀北?”
“嗯。”
“她跟这个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倒说不上是联系……不过肯定逃不了干系。”
“什么?”
我对这半知不解的话感到疑惑。
“我没跟你说过吗?”
“说什么?”
“堀北她…其实是学生会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