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蝶被斯佩克带到了一间小屋子里,中间摆着一张大方桌,椅子排列在四周,椅面是藏在桌下的入坐时把椅子抽出来就行了。
蓝蝶被安排在了一个高一点的椅子上,不然以她的身高吃东西都成问题。
椅子是厚实的黑木做成的散发着森林的气息,还有淡淡的香气,配上红色的软垫舒服得让蓝蝶直接软了下来,趴在桌子上,一脸满足。
整间屋子的格调偏淡雅,浓浓的贵族气息。
但现在却坐满了与整个格调丝毫不符的军警。
香气让蓝蝶感觉有些迷糊,没办法集中精神。
“是自己太累了吗,还……还是……”蓝蝶自言自语道
渐渐地蓝蝶的精神败给了睡意,成年人还能坚持,但现在蓝蝶的身体不允许她这样做。
哈—呼—哈—呼—
小小的声音从蓝蝶不断变化的小嘴里传出,和着嘤咛声。
“成功了吗?”斯佩克看着陷入熟睡的蓝蝶说道。
“把那些东西撤了。”
椅子上的军警接到了命令,扒下了墙上的贴着的纸和幕布,露出了里面满是裂痕的本体,桌子上那些色彩鲜艳的餐具和遮盖着裂痕的桌布也被收了下去。
整间屋子露出了它狰狞的原貌。
就跟垃圾堆里捡出的破烂一样,没有人想在这儿待着。
警卫队可没经费整这些贵族的玩意儿,所有的装饰都是局长亲自带来的。斯佩克也不清楚,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尤其是桌子中间的那盏熏香镶嵌着许多的珍宝,外壳也是由绝对不轻的贵金属制成的,里面燃着的药草来自森林里,具有催眠的作用,对成年人作用很小。
但……对小孩子,它的明显作用已经在蓝蝶身上体现了。
达成目的的斯佩克没有去接近蓝蝶,他在等待。
“出来吧,隐形在这里是没有用的,我已经看到你了。”斯佩克对着一个角落说道。屋内的军警收拾完东西已经出去了,这些人不是斯佩克的手下,而是局长的。
“好久不见啊斯佩克,你的感知还是这么弱。”保镖从斯佩克身后现出了身形,身上的一身装备跟隐形狙击手差不多,不过也有些许的不同,面具不是那标准的白色,而是灰色的熊头,枪械前端的子弹是更具破坏力的螺旋状尖头,斯佩克认得它,那是能轻易击穿陆战车装甲的东西。
“切,好意思说我?你小主子都倒了,也不救一下?”
“不不不,让蓝蝶睡一会儿,药草可以让她舒服一点,昨天露凯莉娅离开后,她可是闹了一整晚。”保镖叹了口气,昨天蓝蝶那一哭 二闹 三上吊的阵势还历历在目。
“那……把她放到这儿吧,我们换个地方谈。”斯佩克指着身后的小床说道,上面也铺着和椅子上一样柔软的棉垫。
保镖小心地把蓝蝶放上床为了不让自己身上冰冷的金属触碰到她,费了很长时间。
在替蓝蝶盖好被子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小房间,大小只有刚刚的十分之一不到,但这里是全封闭的不存在泄密的问题。
“放着教官不当,跑这儿来干什么。”保镖开口说道,在首都军队里他们是同一支队伍的教官。
“保了一个感染者的孩子……就被皇帝的红头文件给踢下来了,吗的,晦气。”
“hhhhhhhc,你的面子还挺大的嘛,皇帝亲自给的文件。”
“再笑嘴给你打歪。”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抽吗。”保镖递过一支烟。
“不,已经戒了,从到这里之后。”
“看不出来你学乖了啊。”保镖带着惊讶的眼光看着斯佩克。
“比不上你,当了露凯莉娅家族的保镖头头。”
“那个孩子呢。”
“在学校里,是个好苗子。”斯佩克低下了头轻笑了两声,拿出了自己和她的照片。
这是半月前的节日拍的。
保镖也看到了她的面貌,乌萨斯人标配的熊耳朵,蓝色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里面是白色的,褶皱的花边一直延伸到裙摆的边缘,很文静的样子。
“不过……这笑得有点勉强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斯佩克用带着敌意的眼光看了保镖一眼,夺过照片,收进了衣服的内袋里。
“告诉你哥了吗?你被分配到这儿的原因。”保镖深吸了口烟,烟雾从鼻腔和嘴里涌出。
“没有,麻烦,也不知道他天天在干什么,明明经费都要见底了。”斯佩克抱怨道。
“看了那些之后你还不明白吗?”
斯佩克沉默了,看向了保镖,那只烟还是在那。
斯佩克接过了烟,保镖替他点燃了烟的一头。
斯佩克看着不断燃烧的卷烟犹豫了半分,卷烟燃到一半的时候,他抖了抖烟灰还是凑到嘴边吸了一口。
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已经被他抛弃的气味。
“都坐上了局长的位置了,有那些东西也不奇怪吧。”
“哼,光那盏熏香恐怕就抵得上你们一个月的经费了吧。”保镖带着平淡的语气说道。
“你哥哥也真是舍得,那种药草可是很难找到的,现在首都市场上都没有流通货,呼〜。”保镖吐出了最后一口烟气。
“我该回去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不过奉劝你一句……可干傻事啊,老弟。”保镖拍了拍斯佩克的肩膀离开了房间
走出时轻轻地带上了门
斯佩克手里的烟已接近燃尽,睁开眼之后他再也没有吸过一口,甚至烟灰也没有抖过,撒在了桌子上和他的衣服上。
保镖离开了许久他才站起身,把烟头扔到了一旁的筒中。
他又看了看那个孩子的照片。
“我答应的事……不会反悔的,安心吧,依琳娜,我会保护好她的,不过……要等我处理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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