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城市屹立在荒原上,一座灯火通明,一座昏暗无比。
昏暗的厄西德斯城中
人们每天都会在自己的门前望着对面,看着那晃眼的灯光充满着向往。
教徒死后向往天堂,而他们则更实际一些能够埋在对面的坟地里就行。
伯里克接下来的路途很顺利,大概是那些下手的贵族听了他们的话吧,指不定把自己说得多可怕。
虽然自己杀那个贵族的时候,是有一点残忍,但和他做的那些事相比算是便宜他了。
无视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伯里克推着车进入了厄西德斯。
政府大厅就在城门口对面的大街上,被铁围栏和矮墙围得水泄不通,像是在害怕什么,只留下了一扇门。
连门都是铁质的,推开都很费力气。
早在进城时伯里克就用帐篷的布,遮住了小车。
他的眼神凝望着这栋仿佛与整座城市隔绝的政府大楼。
默想了一会儿,他朝着大门走去。
拿出了自己的证明,在门卫奇怪的眼光下他进入了大楼。
一个老人正好从大楼里出来,提了个大包裹,里面装的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估计是在这里刮的油水,伯里克猜想着。
待到老人走近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包裹,而是一大包垃圾。
老人没有看伯里克径直走出了大门,从他肩上的勋章伯里克推测出了他的身份,正是上任的执政官。
现在是自己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老人临走扛一包垃圾干什么。
伯里克注视着老人上了车,那是属于贵族城市的车,跟在他的身后开进来的。
奇怪的是开车的人却是厄西德斯的平民。
没有再想什么,自己来这里是长老院的安排,这里需要一个新的执政官来管理,而不是那些充满着野心的贵族。
悄悄地安排好艾琳和依旧熟睡的蓝蝶。
他走到了大楼的楼顶俯视着整座城市,趴在窗口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望着前面那座贵族城市眼里充满了渴望。
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爆炸声打破了。
声音是从城门口传来的,这里是最佳的观察点。
伯里克说着声音看去,那辆属于贵族城市的车的尸体横在城门口,四周都是被波及的人,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还有几个人在地上吃力地爬着,努力靠近自己被震碎的零件。
伯里克跑下了楼,挤开凑热闹的人群。来到了那辆车旁。
车内是旧执政官烧焦的尸体,散发着阵阵香气,那是只会让人恶心的香气。
他的手抓着那袋垃圾。
伯里克不相信这个老执政官会老糊涂到这种地步。
人群中的唏嘘声逐渐传出,看来他们对老执政官的印象并不好。
从政府大楼的外围就能看出,甚至还会遇到被包围的危险。
伯里克退了出来,城内的警卫队开始处理现场。
伯里克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无意间看到了一个遮得严实的人急匆匆地走出了城,没有门卫敢拦他。
虽然走得快但他的步伐并凌乱,可以看出是个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贵族,伯里克得出了结论。
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老执政官那不起眼动作的含义。
用完之后被当作垃圾一样烧掉。
老执政官在警告着自己,屈服于贵族的下场就是那袋垃圾一样。
他想用他的死警告自己,宁可当一具烧焦的尸体,可不能做那袋垃圾。
哼
伯里克笑了笑
“您老多虑了。”
压了压折叠过的帽檐
伯里克回到了政府大楼,开始准备的就职演说。
贵族城市的城主也会来,来试探自己的态度。
自己可要好好地准备准备。
一直到深夜,伯里克依旧在写。蜡烛已经换了两根,桌上写的东西却没有变,演讲辞已经装进了他的脑子里。
现在笔下的是他要实行的条例,现在姑且就叫做条例,温水煮青蛙是他的拿手好戏。
和贵族交手这么多年了,他们的习性伯里克很是了解。
啪
笔被扔在了桌子上,他拿起了条例对比着,身后一双白净的手摸了过来,摸到他的头后慢慢地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写完了吗”
“嗯,你就在这里待着,等我办完这些我就带你去治疗眼睛。”
“不不,我不要紧的……不用担心”
“说什么傻话,那个小女孩呢,醒了吗”
“没有,那碗糖水我给她喂下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说着伯里克把艾琳抱回了屋子里,把她放在了蓝蝶身旁。
顺便脱掉她的鞋子和裙子,因为她一个人没法拉开身后的拉链。
在给她们盖上被子后伯里克离开了房间
伯里克的体贴让艾琳小脸微红,身体不受控制地抱住了身旁的蓝蝶。
她感受到了,蓝蝶在发抖,那并不是寒冷所致。
而是害怕,害怕孤独。
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不过在和伯里克一起旅行后,她感觉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抱着蓝蝶她很快睡着了,在听到熟睡的呼吸声后,伯里克放下心来熄灭了蜡烛。
躺在门前的椅子上闭了眼。
第二天清晨,伯里克收起了昨晚翻看过的书籍。拿了本笔记本。
来到了城内的广场,那些贵族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了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这个新的执政官到底能否为他们工作。
贵族们面前有一个箱子,箱子微微打开,露出了一角。
从伯里克的角度可以看到里面的龙门币。
少说也有几百万。
我原来这么值钱吗,伯里克笑了笑。
贵族们看着他也笑了起来,感觉这次有戏。
他们又加了筹码。
“这里的加上这座城两年税收的百分之5,怎么样,我们的诚意可是很足的。”
贵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诶?想不到你们对城市的建设这么投入。”
“城市建设?小老弟在说什么傻话,过来过来。”一个贵族朝伯里克招了招手,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你拿了这些好处只需要替我们管好这里就行了,咳咳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伯里克作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见伯里克这么“通情达理”,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了,纷纷坐到了自己的前排座位上。等待着他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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