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蕾西亚学院中——
“学院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一名艾蕾西亚学院的女孩冲入了学院长室,她手上拿着两份入学文件
“这两人可是帝国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一级死刑犯,为什么您要动用权限将他们释放,还要把他们引入神圣的艾蕾西亚学院!”
少女前方,是背对自己的转动椅,转动椅上坐着的人正不断散发出尖锐无比的气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艾莉丝•法兰格尔特。”
她轻轻一笑,等候着这两位被释放的死刑犯
艾莉丝面前的学院长发出了笑声
“因为我需要他们两个,这样的理由还不足够么?”
“但是,学院长,他们可是帝国一级死刑犯!”
“因为是一级死刑犯,所以我需要他们,因为他们——”
“精灵杀手么?”
艾莉丝放下了这两张文件,上面有着神人和吉欧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上了他们的代号
无底黑洞——吉欧•因札奇
灾祸之源——风早神人
◇
艾蕾西亚学院,是唯一一所集结了奥地西亚帝国近乎所有是姬巫女,专门为帝国训练出强大的精灵使而存在的学校
这里可谓是与世隔绝之地,学院周围建设了高大坚固的城墙,城墙环保这美丽的花园,每一栋宿舍中间都有一座高大威严又透露着优雅柔美的钟塔,而钟塔周围又开满了鲜艳的蔷薇
宛若公主所居住的宫殿一般,不,就连公主都会嫉妒这一片奇异的美丽
在这所学院就读的学生们几乎全都是如假包换的名门贵族大小姐
但是呢?在神人和吉欧眼里,这里的大小姐们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已,看似鲜艳却不堪一击
“为什么我总接收到一股诡异的视线?”
吉欧怂了怂肩说道
“这正常,也不好好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安静点。”
神人和吉欧正在做一件酷似小偷的行为
“喂,我们真的不该换个地方?”
“嘘,吉欧,闭嘴,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旁边的人都在看着我们诶。”
“我们脸上又没有字!”
铺有红色地摊的教学楼中,神人和吉欧靠着墙壁鬼鬼祟祟地行走着,两人的手互相推来推去,恨不得要霸占这个容易让人忽视的位置
可是,周围却飞来一股诡异的视线,少女们看见这两个不速之客立刻远离十步
这个充满害怕和诧异的视线使得神人和吉欧异常难受
能来到这里,这一切都托了那个剑精灵的福,也因为这件事,神人完全被那个赤发少女盯上了,于是吉欧果断把神人捧手送给克蕾儿•露裘来换取了带路的机会
这还算好,但是克蕾儿把神人当做契约精灵使带走的事情似乎是认真的,吉欧为了加强克蕾儿的愿望还特意添油加醋了一番,使得克蕾儿要用鞭子一圈圈套在神人身上然后拖着走
说是带路,这分明就是抓壮丁
在克蕾儿去上厕所的那段时间内,神人抱着“完全不打算跟那个大小姐玩SM调教游戏”的心态趁机逃走
“居然逃掉了,我饶不了你!叛徒!”
厕所中传出了这样的叫声。
那个女孩,说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精灵使,在战斗方面着实能让人佩服。但是回归原始,她只是个不懂世事的大小姐
因此,神人决定在被克蕾儿抓助前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见到格雷瓦丝
神人加快了脚步,吉欧则跟在了神人的屁股后面。长叹一声——心真是好难受
为什么非要来这里?一路长途跋涉就没遇到好事
“走快点吧,吉欧,我想快到学院长室了。”
神人从口袋中取出了这封信
这是神人和吉欧快要被处刑之时收到的邀请函,通过帝国最强精灵使的权限救了神人和吉欧一命
现在,到底是她还是感谢她呢?还有不少问题要去问她
不断思考的神人抬头看来看门上的牌子,然后就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扇厚重是木质房门
“吉欧,我们到了。”
“可总算到了,大爷我的腿都酸了。”
吉欧加快脚步跟了上来,站在离神人一手臂距离的位置
神人走向前,抬起手正要敲门时——
“学院长,这件事我实在无法认同!”
房间里突然传出了如此的吵声,气势高昂,是少女的喊声
里面好像很忙的样子
(等他们先忙完吧……)
神人正要离开时——
“为什么非要把这两个男人带入神圣的艾蕾西亚学院!”
(两个男生!?)
“因为他们对我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这个声音是...语言中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杀意,虽然冷静但会让人胆颤
这个声音,恐怕就是魔女的
“您是说靠风王骑士团的力量不足够吗!?”
“我没有贬低骑士团的意思,只不过,他们是特别的。”
“如果是一般的男性我能勉强认同,但是这两个可是——灾祸之源、无底黑洞,帝国最可怕的死刑犯……”
“你说的没错,首先就是他们很强,但是还不仅仅如此。”
“您究竟再想什么……?”
少女的话语停止了,一瞬间陷入了沉默之中,接着——
“什么人!”
(不好,被发现了!)
神人正想迅速撤离,大致预测到了这扇门会被粗暴地踢开
“哼哼……”
此时,吉欧嘴角一弯,轻笑一声
霎时,吉欧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脚,勾倒了对背后毫无防备的神人
门被粗暴地踢开了,如果有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神人受到了冲击才倒的
漂亮的黑色蕾丝美腿高高抬起,少女以愤怒神情巡视着四周
细长清秀的的褐色双眸,身姿威风凛凛,她也同样穿着艾蕾西亚学院的制服,不同的是她披着银色的胸甲,十一名完完全全的骑士风格
“吉欧你个混账!”
神人痛骂道,然而骑士少女迅速拔出了剑,飞快地把神人按在地上,剑锋紧紧映入了神人的眼帘
冰冷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瞪着
“不准动……嗯?你是..男的?!”
带着愤怒之情的少女惊愕地发出声,随之脸红了起来
随后,葛雷瓦丝从中走出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来这么迟,能跟我解释下吗?”
神人一边被少女狠狠地按在地上,一边慢慢抬起视线
依旧认得这个魔女,她根本没有一点点地改变
波浪般的灰色长发,极为妖艳又充满着大人们独有的魅力
小巧的眼眼镜下,她的瞳孔颜色与发色相同,她向神人不断投射着犀利的眼光
黄昏魔女,又称最强的剑舞姬——葛雷瓦丝•雪露麦斯
这个家伙,就是把神人和吉欧打入监狱的罪魁祸首!
表面上看上去是充满魅力的女人,可谁想的到——她曾是二十多年前的精灵剑舞祭的优胜者,又曾位于奥地西亚帝国十二骑将之首,绝非那些花朵攀比的存在
她是一个如假包换的魔女,货真价实地怪物,拥有‘精灵杀手’之称的神人和吉欧也曾败在她的手中
似乎也有传闻,她似乎早就过了做精灵使的年纪
“好久不见呢,灾祸之源-风早神人、无底黑洞-吉欧•因札奇。”
“你可一点都没变呢,该死的魔女。”
吉欧强行带着笑的口气回答道
然而魔女只轻轻一笑
“风早……因札奇……难道,这家伙是……?”
少女惊讶地竖起了眉毛
“喂,你也该让我起来了吧?”
神人斜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少女
“给我闭嘴!你个不知廉耻的混账!我今天要替帝国教训你这个恶人!”
“我是为了你好...还是要跟你说一下吧。”
“快说!”
“那个..诶,你大腿从刚才到现在,都碰到我了……”
被黑丝裹住的健美大腿恰好十分钟柔软,阵一震一震地触碰着神人的身体
虽然神人觉得说出来实在浪费男人的感情,不过现在这种令人实在不愉快的情况下就是不是站便宜的时候
“唔!”
少女的脸如同缠上火焰一般,她竟然毫不留情地将剑刺了下来
幸亏神人早有预料,以微米之差的距离躲开了
“你干什么啊,这样真的会死人的!”
“你、你这不知廉耻的是东西……看我把你做成生鱼片!”
“喂等等啊,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你这种无礼之徒死掉也是理所当然的!”
锐利的斩击划过神人的脸颊
“把剑收起来,艾莉丝,学院在禁止私斗!”
“哼!”
在性命危机之际,格雷瓦丝的话一说出后,这个叫做艾莉丝的女孩只好乖乖停手了
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差点就要死个几次了
或者说,神人的命是不是该到头了?
“学院长……可是……”
“艾莉丝•法兰格尔特,你打算让我把一句话重复两次?”
“不,非常抱歉!”
艾莉丝狠狠地瞪了神人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剑收起,然后神人又狠狠地瞪了吉欧一眼
“呵呵,昔日的精灵杀手也到了这个年龄了呢,也对,在艾莉丝这些少女那娇嫩的身躯如此压制,少年们都会有那种想法吧——灾祸之源?”
“学、学院长!”
“废话少说,黄昏魔女,你找我们究竟何事?”
吉欧向前跨出了一步想要压倒格雷瓦丝那高高在上的气势
“我自有我的想法,待会在跟你们说,现在我要的是灾祸之源的回答。”
“哦……神人,你对少女的肉体是怎么想的?”
“等下啊,不要说那种令人误会的话!”
神人连忙表示抗议,可是视线不禁移到了艾莉丝的胸部上——
(这……)
尺寸果然不一般,虽然穿着盔甲而不易见,这种尺寸绝对不是克蕾儿•露裘能堪比的……
“你,你这混蛋在看哪里!”
“非常抱歉!”
神人赶紧把眼睛移开
“哼,若不是看在学院长的面子上,我早就替帝国行道把你这这混蛋做成麻辣烫!”
“麻辣烫?那是什么玩意儿?”
“麻辣烫是最近比较火的料理,总之就是以辣主的新产品。”
“这样啊。”
神人点点头对吉欧的解说表示肯定
虽然知道了有这份料理但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会如此比喻
“艾莉丝,你先给我退下,我很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调情。”
格雷瓦丝冷静地告知道
“可、可是!让这个无礼之徒与您共处一室,这个变态,一定会对、对学院长您抱有非分之想!”
“我才不会有那种思想!”
神人拼命反驳道
“他如果这样的话也好,我可一直都穿着决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黄昏魔女。”
吉欧颇有毅力地打断了格雷瓦丝的话,这给你正处于兴致勃勃状态的给格雷瓦丝突然泼了一脸冷水
“看来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呢,吉欧•因札奇。”
格雷瓦丝微笑道,话语中有一丝丝的杀机
“你说什么,你个无礼之徒!”
瞬间,锋利的剑尖已经落到了吉欧的脖颈处,但吉欧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保持那惊人的冷静
“无关人员就给我退下。”
吉欧冷冷地说道,艾莉丝的肩膀突然一震
一股不详之意涌上了艾莉丝的全身
“哼!”
艾莉丝很不愉快地装成理所当然的样子把剑收回,额头上留下丝丝汗水
“艾莉丝,你就退下吧,有事便会吩咐你的。”
“是!”
艾莉丝接到命令后,快步地从走廊上离开了
没走多远,直到她看不见那三人的身影时才停下了脚步
“可恶……”
艾莉丝嘟囔道,又咬紧了牙齿
“吉欧•因札奇……”
艾莉丝对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曾是帝国最高级别的死刑犯……
但是这点不足让艾莉丝愤怒,令她愤怒地就是吉欧竟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居然那样可怕的气场,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我绝对要……打败你!”
充满愤怒的低声细语后,艾莉丝回到了学院长室的门前
经过千辛万苦而得到解放的神人安心的舒口气后,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随着格雷瓦丝的眼神跨入了学院长室
吉欧比神人慢了几个节拍,他等神人进入后在门口四周扫视了几下,然后才进去将门关上
格雷瓦丝耸耸肩坐在了沙发上,轻叹一声
“那还是是法兰格尔特公爵的女儿,叫艾莉丝,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骑士,怎么说的,就是太耿直了点。”
神人回答道:
“我想她也是这里的学生,我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制服外面穿戴盔甲之类的东西。”
“她身为风王骑士团的副团长,骑士团的基本都有穿戴,他们那小小的肩膀可背负着管理学院秩序的重任。”
“只不过就是一群风纪委员罢了,你应该叫她们好好做好他们的那份工作。”
吉欧插话道
“吉欧•因札奇,你的提议很正确呢,下次我开会的时候就这样说说他们。”
格雷瓦丝回答道,此时又将视线移到了神人身上,不愉快地轻摇了摇头
“话说回来,风早神人,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不小心惹到了装成猫的大老虎了。”
神人很厌烦地回答道
神人的脑袋里浮现出了就在不久前相遇的赤发少女
如果再继续之前与死神擦边的行为的话,神人觉得还是和死神牵着手一起下地狱比较好
格雷瓦丝听到神人话后再次耸了耸肩
“还是多多担心点为好,指不定你们两个又惹到谁,再进监狱的话我这次可真救不了你们。”
“啊?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把我们打进监狱让我们吃了多少苦头,又要感谢那个混账的用她的权限把我们拉出来呢。”
吉欧又给格雷瓦丝泼了一脸冷水
“别忘了你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是想要得到精灵剑舞祭的参赛权,向莲•阿休贝尔复仇。”
“你很清楚呢,黄昏魔女。”
“我要是不清楚又怎么能抓住你们心中的把柄。”
面对满口怒气的吉欧,格雷瓦丝津津有味的继续说道:
“还有,风早神人,别忘了那个亡灵。”
嘲笑般的口吻,让神人不自觉地暴躁起来
“才不是什么亡灵!她是……”
格雷瓦丝轻轻地笑了几声
“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我可知道她的下落。”
“不过作为交易,我给你们精灵剑舞祭的参赛权,你们就必须把胜利带回来。”
“否则……”
魔女美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一毫动摇的神色,她所释放出来的气场实在令人害怕
“你们还是乖乖地回牢房里等死。”
魔女冷静的话语极为恐怖
神人和吉欧才意识到,这是他们输不起的战争
“我知道了。”
神人冷静地回答道,吉欧惊奇地向神人说出“喂!你该不会……”时,神人一手拦住了吉欧,大跨向前一步
“我接受你的条件,现在就跳过这个话题。你的信中所写的,是否都是真的?”
“全部都是真的哦,魔女是不会撒谎的。”
“是是是,你个混账确实不说假话,那你又何时说过真话了?”
吉欧冷冷地丢出一句
“看来你真的讨厌我呢,吉欧•因札奇,不过你这种忠诚于同伴的态度是迟早会带来报应的。”
“那本大爷倒要看看你所谓的报应能有几斤重。”
“吉欧,算了吧,这样说下去我们也没什么好处。”
神人劝道
“聪明的选择呢。”
格雷瓦丝轻笑道,一会儿的沉寂后,神人继续问道:
“格雷瓦丝,你能否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
“这就是拜托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拜托了!”
神人顿时弯下腰鞠了一大躬,他把头放的老低
“蕾丝蒂亚,她、她现在在哪里!”
神人带着极为诚意的态度询问道,格雷瓦丝对此微笑了一下
“该来的总会来到,不久后你就会见到她,话说回来,你就真的那么看中那个暗精灵?”
“明知故问。”
吉欧冷冷地说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不继续追究了,那个暗精灵是用你妹妹——风早响子的生命换来的,没错吧,风早神人?”
神人收回腰子,把身体摆直后回答道:
“你说的没错……”
神人的语气变得低沉,夹杂着一种悲伤
格雷瓦丝见状后轻叹一口气
“唉……不好意思,又谈起你的往事了。你只要好好地打上精灵剑舞祭,暗精灵很快就会与你相会的。”
格雷瓦丝拉开了棕色的抽屉,取出了两份文件
“你们的入学资格我已经帮你们办好了,你们从此以后就是这里的学生了。”
“你们就在这里签个名,记住,现在可你们没有反抗我的资本。”
“开什么玩笑!你给我好好说明!”
吉欧怒道
“你们两个是必要之人,仅此而已。”
“哈?”
魔女的话如此突然,让急性强的吉欧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们又不是精灵使,还有,这里不是女校么!你放我们两个大男人进去?”
“没事,我只要动动权限就可以了。”
“可是……”
情绪激动的吉欧被神人一手拦住,很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我接受你的条件。”
“喂,你要想清楚,这可是跟写军令状没有差别的行为!”
“真够胆呢。”
格雷瓦丝用手摆正了小巧的眼镜,放眼看向神人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我就给你们点奖励吧,如果你们想的话,请在学院里随便挑选一个学生随便轮⊙也可以,比如刚才我说的艾莉丝•法兰格尔特,那孩子虽然很严肃,不过好好施以欢愉之事的话,也能成为百依百顺的类型,再刺激的都可以……”
“我可不是那种人。”
“你的思绪很敏捷,不过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的权限也管不到血统问题吧。”
“没错,那废话不多说,签字吧。”
格雷瓦丝把文件向前一推,神人和吉欧动起了桌上的笔,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