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将外套和礼帽挂在了门厅的衣帽钩上，道格拉斯跟着海斯走进了客厅。
“请坐。”
海斯在靠近壁炉的扶手椅上坐下，把枪从口袋里取出，放在了茶几上，接着伸手请道格拉斯坐下，待他坐定后问道。
“你应该知道自己一直都在枪口下吧。不害怕吗？”
道格拉斯笑了笑，道。
“您也不见得害怕啊。”
海斯听罢，含笑点头，右手手指搓了搓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道。
“你应该看过我寄给你的报纸了吧，不过呢，我还是再讲一下吧。三天前，东区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死在了大街上，一名叫做保罗•金的治安官发现的尸体，整个喉管都被割断，身上有数十处刀伤，最醒目的是他脸上的伤口，是把刀**嘴里，从嘴角割裂开来，看上去……就像一张笑脸。”
海斯停顿了一会儿，从桌上拿起了一本小笔记本，打开至某页，上面画着一个开怀大笑的小丑。
“另外，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一张卡片，上面画着这样的图案。”
道格拉斯手肘抵在大腿下半侧靠近膝盖的位置，双手十指相交，横在胸前，见海斯停下来看着自己，便领会了这名大侦探的意思，接过笔记本开口道。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标志，可能代表某个新出现的组织或者个人，但从你的描述来看，我觉得后一个猜测的可能性更大，三天前的案子，只有这么一些描述，发生在东区应该是一个很大一个因素，不过也能说明那个犯人处理痕迹技术不错，一个高智商的反社会疯子，那么他肯定不会只杀一个人就销声匿迹，你也不会因为东区的一起谋杀案就向其他人寻求帮助吧。让我猜，第二条人命已经出现了，而且是西区的什么达官显贵吧。”
道格拉斯一大段话说完后，海斯点了点头。
“嗯，没错，第二条人命，第二起谋杀出现了。昨晚，警探厅厅长哈德森•厄尔死在了自己家中，同样，脸上被割开了一张笑脸，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了一张同样的卡片，但不同的是，卡片下压着一张市长先生的肖像，画上的人脸则被划了一道笑脸，以及。卡片背面的数字③。”
“我们对现场做了调查，内容都在这张报告上了。”
海斯敲了敲桌上的一叠纸道。
“上面为了避免恐慌和其他不良影响，把这件事暂时向公众隐瞒了，并要求我们三天之内抓住真凶。”
海斯在“真凶”这两个字上着重强调了。
“为了避免更多无辜者的死亡，你应该会愿意帮忙的吧。”
道格拉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那叠文件道。
“当然了，我将在后天上午再次来访这里。”
……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平稳而有力，卧室里的被子翻动了两下，然后就没了动静。
“咚咚咚。”
隔了一阵后，同样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狗屎！”
被子里的人咒骂了一句，艰难地从被子里爬出，伸手在边上的衣架上随便拎了套衣裤穿上，就走出了卧室，来到门前。
“晚上好，嗯——，不过我没什么事想和你寒暄的，那么，就请你晚安吧。”
这位无名的杰克正处于迷糊之中，听到这尖锐刺耳的嗓音后打了个激灵，睁眼便看见一个紫西装抡起一只木棍砸向自己。
“砰。”
一具沉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而其上有一只手杖不断地抽打这他的头，脸，脖颈，身体。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身穿紫色西装的长脸男，小心翼翼的绕过了尸体，挂着他那夸张的笑容走进了客厅。
“来抓我吧，来抓我吧，来抓我吧。来抓我吧！哈哈哈哈哈！”
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声音从微不可闻逐渐大声，最后变成了一连串癫狂肆意的笑声。
紫西装的脸因为笑容挤出了扭曲的皱纹，眼角笑出了数滴泪水，他一手捧腹，一手挥动，大声狂笑。
很长一段时间后，他的笑声逐渐低了下去，频次也在减缓，到最后只剩下从嗓子里透出的气流。
他就这么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平缓自己的呼吸。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
陆远醒来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