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脱着悠悠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拉着衣服不放。
“不是，我去把衣服洗了。你也得洗。”
她畏畏缩缩地看着我。
“悠悠，放手啦。”
还是不放。
“你快放手啊。”
没办法，我抱起她就往浴室走。
开灯，把悠悠扔进浴缸，这才发现她身上并不完全是白的。
“悠悠脏兮兮了，快洗一下吧——衣服给我。”
我打开水，一边用喷头试温度，一边刷浴缸。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把大衣递给了我。
把大衣扔到装脏衣服的盆子，我思考着一个问题：
你说僵尸到底是洗热水还是洗冷水？
我不太懂，我只会打架，看来当年在老东西那儿该多学点。
我转向她，看到了优美的身体曲线。
我揉了揉太阳穴。
“我是驱魔师我是驱魔师…”我小声默念。
她把脑袋凑过来看我，好像在说“怎么了”。
唉。
“算了——退休了都。”
她不解地歪歪头，我白了她一眼。
“想要热水就点头，冷水就摇头。”
她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嗯，先冲一下再泡。”
__
热水接满，她洗了起来。
我就坐在浴缸边上看。
不该看的我绝对没看。
绝对没看。
想起些事情，我拿出手机，看到局长小乐之前的短信：【峰哥，人救上来了。完事。再次感谢！】
“悠悠，我给你拍张照片。你不是忘了名字之类的吗？我来帮你查查身世。”
她坐在水里抱着膝盖，吐着气泡，有些迟疑的点点头。
“没事，警察局的老朋友，靠得住。”
然后给她脸拍了一张，给局长小乐发扣扣语音。
“小乐，帮我查查这个女孩子，多久死的，什么事件，身世之类的。”
“好的，峰哥你早睡。我刚加完班，明天帮你查。”
“好，少喝点酒，多休息。”
我挂掉了电话。
瞥见那白得过分的身子上还是有污垢。
也对，她现在手脚很笨，自己洗很麻烦。
“我来帮你搓好了。”
她纠结一下，又点点头。
我从旁边拿出几根新毛巾，一根扔进浴缸给她，一根拿起就往她身上擦。
“疼就说。”
她点头，又把嘴巴埋在水中吐泡泡。
我一边给她搓背，一边把手机放到浴缸边上。
她好奇地凑过来。
“给你买点东西。你看这些平板，想要哪个？”
她伸出手指，用毛巾擦了擦，想滑动屏幕。
结果变成了点击。
“傻悠悠，你别点，我来——有意见你就闹我。”
她微微笑。由于表情僵化的原因，这笑估计本来很灿烂。
然后对我点点头。
平板选好了，又去看衣服。
我和她脑袋凑一块望着屏幕，购物中。
__
“胸罩呢？我看僵尸的胸挺稳固的，你的… 也不是特别大，是不是可以不买？”
她转向我，撅起嘴，一脸的不友善。
表情真的丰富了好多。
嗯…
我选中几个商品，都是胸罩。
悠悠伸手，小心地点了点屏幕，取消了一个。
“这个不好看？”
她点点头。
僵尸家家的，还有点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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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内衣怎么样？知道你不怕冷热，但就穿着方面还是照顾下血气方刚的大龄单身青年。”
她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简单来说，我怕硬。”
她盯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伸手点点屏幕上输入栏。
输入栏上是“内衣”。
她把输入光标移到最前面。
“悠悠干嘛呢？”
看她打字，我的表情逐渐呆滞。
好家伙。
【内衣】变成了【情趣内衣】。
“悠悠，你指头灵活了不少啊——这个你自己选吧，预算500，”
我顿了顿，
“有点少，5000吧。”
她连连点头。
__
翻到零食。
“悠悠，你现在还能吃一般东西吗？“
我隐约记得老东西讲过僵尸可以消化，直接到灵力，能量利用率比普通人高。
悠悠清了清头发上的泡沫，望着我，把脑袋左歪一歪，右歪一歪。
“不确定？“
点点头。
“那之前你吃过棒棒糖啊？”
她手指头抵着嘴巴，望着天花板思考起来。
好一会儿，还是对我歪歪头。
看来还是不知道。
“行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试试？”
我走出浴室，打开冰箱，拿了几块我喜欢吃的奶油蛋糕和蛋挞，装到纸盘子里。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呢？”
一边想着，我走进浴室，把吃的放到手机边上。
悠悠眼前一亮，这，我估计能不能吃她都要吃了。
忽然有点担心。
“悠悠，你先别开动，等下…”
她疑惑地望着我，把鼻子放在蛋糕旁边嗅，口水都流出来了。
“稍微等等…”
感觉还是问一下懂行的比较靠谱。
找一下老东西先，大晚上不知道老东西睡没——
“喂，老东西？”
“哎哟，两点多了，我*你***，你他妈大晚上又干嘛呢？！”
“老东西你压一压，这么爆脾气打算明年去见师祖？”
“*****”
“算了不和你扯，我问下僵尸能不能吃普通人的东西。”
“嗯？丫头你怎么问这个？”
“老东西，再喊一句丫头试试。”
冒火。老东西也哑住。
以前在师门里那几年，师兄弟经常拿我长相身材开玩笑，我一般都不介意——但唯独老东西不行，当师父的嘴上不能口无遮拦，那时他跟着人口嗨一次，我就打他一次。
“嗯… 僵尸的话，吃大部分东西意义不大，毕竟灵气太低——”
“没负作用的吧？”
“没有是没有，但是何必？”
“吃东西是种生活。”
“… 嗯… 行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真的睡了。丫——小峰，你注意身体，少熬夜打游戏——别吵我了我关机了。”
他挂了电话。
“老东西，你才给我注意身体。”
话还是没说出去，啧。
一旁的悠悠睁着大眼睛望着我。
“可以吃了，吃吧。”
感觉自己语气不是特别好。
她没动，对我勾勾手背，好像是喊我过去。
我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她伸出手。
“你…干嘛？”
她把手伸到我头上，轻轻地摸了起来。
我又啧了一声。
“赶快吃吧。”
她小心地用手心托起一块蛋挞递给我。
不用指头估计是怕掉下来？
“行啦，知道了。一起吃吧。”
我接了过去，把蛋挞一把送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说这还蛮怪的——
挺突然的。就有人给我递吃的，不是什么都要我一个人做。
悠悠嚼着蛋糕，朝着我笑。虽然只能做到很浅的微笑。
“你笑什么啊悠悠，傻里傻气的。”
我没好气地瞥她一眼。
不是，她现在这啥表情，怎么还一股玩味的笑。
——是热水给你升级表情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