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套衣服是不是少了点？”
而且还是很普通的日常装。
她摇了摇头，表示想打字。
【不出门，用不着】
“为啥不出门？不敢？”
她点头。
我想了想，那个老道士的声音又浮现在脑海里。
恰好这时手机电话响了。是局长小乐。
“峰哥，没查到这小姑娘。估计不是我们本地的。”
“没什么。对了，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有点别扭地啧了一声，
“谢谢… 乐子，你快睡吧。”
电话那边顿了一顿。
“…峰哥，我想问下啥事… 你这么一说有点吓人。”
我也顿了顿，
“乐子，接下来的话不是说给你的，你记住就好。
“老野物，你敢碰他们一下试试。阳光小学后巷来找我，放学后别走。”
局长小乐的声音颤颤巍巍:
“峰哥，要这个记忆被搜到，我怕是直接被撕票，商量都没得。”
“没事，放心。你知道我家地址，他会找上门来的。”
真要发生了，估计会直接把小乐当人质呗——呵呵，其实这样小乐反而安全。
“嗯… 好，谢了峰哥，真睡了。”他也听出了我的意思。
“多休息。”
我站起身，“悠悠你自己看看有什么要买的，我马上回来。别把手机掉水里了。”
“嗯。”
她就会发这一个音。
我走出浴室，跑进卧室，拿钥匙打开一个大抽屉。
里面是一把斧子，银光在黑暗中流转。
“斧娘，总之先开个结界。灵力好商量。”
低沉的女声说着说着忽然拉高，“好久不——什么？你，找我商量？我配吗？”
“啧，“我很不耐烦，“我只会打架，结界什么还得靠你们。”
“也是。但说起来你不退休了吗？”
“啧。解释起来麻烦。”
“随便你吧。但你这个状态灵力不多，我都抽了吗？”
“抽，都可以抽。”
然后我回到了浴室。
悠悠看到我的脸，忽然紧张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
我坐到浴缸边，左右其手。左边给她搓背，右边划手机。
她盯着我，还闻了两下。
“还想打字？”
她点点头。
【你气色不好，我帮你补】
“你可以帮我补气色？你怎么补？”
她抿了抿嘴，好像有点害羞。
啥情况。
不是，你是个僵尸。
“悠悠，你是不是对僵尸有什么误解？”
她不开心地撅起嘴。
“先不用了，快洗吧。”
她却把脑袋凑过来，在我手背上舔了一下。
明显灵活了不少嘛——
嗯，什么感觉？
忽然发觉灵力得到了补充，虽说很微量。
“你…这…，怎么回事？”
闻所未闻。
我把手机递给她。
【不清楚，就是觉得自己可以。】
“有点怪。”
想给老东西打电话，可不行，他睡了。
想了一下认识的人，我翻了翻通讯录。
黄老道，快退休时认识的。
“喂，黄哥你在吗？我问点事。”
“…”
他那边响着欢乐斗地主的音乐，我突然恼火得不行。
“黄哥，说话？”
“我…”
“你咋了，被人炸了？”
“没。涛哥啥事？”
“涛哥什么鬼？喊峰哥。”
“妈的，有屁快放。”
“没啥事，就想问问有没有关于僵尸的介绍资料。”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他情绪高涨着挂掉了电话。
哈，两点多了还斗地主，这么好玩？
继续翻通讯录。
尽远和尚，本来不想喊他的。
“啧，”
我还是拨了。
“喂，阿峰施主？”
对面是个冷酷的声音，还有。
女人压抑的阵阵声吟。
“你…这…尽元和尚，大半夜的，还不睡？”
“有人助我修行，必不可辜负。”
尽元和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钢铁般坚毅。
“行——吧——，给我来本书，修真基础知识，我从头补补，挽救一下。”
“不用了，你没得救。”
“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悬梁刺股。”
“阿峰，嗯？——好，非常好。我马上给你发文件。扣扣接一下。”
他挂了。
我打开扣扣。
尽元和尚，一条未读消息。
尽远和尚：【只属于你的单马尾/台翻 2 by 瑞树 - 复印 - 复印 .epub】
人傲峰双：（语音）“你这啥？”
尽远和尚：【不好意思。】
尽远和尚：【震惊！你从没见过的修真世界！（嵩山少林出版）- 复印 .pdf】
人傲峰双：【怎么又点错了？】
尽远和尚：【不是，就这本。】
人傲峰双：（语音）“那… 那也行吧？”
尽远和尚：【人生短且，修行有急。我先下了。】
人傲峰双：【还真是打扰了。】
我打开pdf。
翻翻目录，整个一百科全书。心里给嵩山少林点了个赞。
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关于僵尸的部分。
悠悠也把脑袋凑过来。
“你现在这表情和姿势，真的看不出是僵尸——快洗澡。”
她缩了回去。
在僵尸篇的最后一节，有很长的附录:
【…明清朝后僵尸多受到低阶吸血鬼因子沾染，灵性与纯性低，体液剧毒，性凶恶，称为‘尸鬼’…】
【…尸化环境中思念纯净时，常见古魃系僵尸，具有各种灵用。因古魃对炎黄之战有功，养殖古魃取药一直被视为禁忌…】
【…僵尸一词源于清朝，正是因为尸鬼比例大量增加、民间案例增多所致。清朝以前，尸化多为古魃，多不为恶，与俗世无扰，因此少有记载。】
看来，悠悠就是这里面说的古魃了。
而重点是：【养殖古魃取药】。
“不得了，看来有什么阴谋，明天问下老东西。‘视为禁忌’什么的，看来确定之后驱魔师那边可以举报一把。”
悠悠又悄悄地把脑袋凑过来，我把她推开，她满脸不高兴。
这书里的内容可不能让她看到。要是她知道自己多半是被养出来取药的，估计得吓出问题。
“哎，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你行，好吧，悠悠最行了，舔舔人就可以治病了。”
悠悠瞪着我，挥起拳头想要打人的样子。
“对了，悠悠，这几天我有时可能会出门，而且没法带你。但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开门，不要出门。”
我抓住她的肩膀，非常认真、严肃地盯着她，又强调一遍。
“不要开门，不要出门——除非我钥匙忘带了。”
她愣愣地望着我，点点头——
嗯？
是我的错觉吗？
僵尸是可以脸红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