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孩看着丽妲腰后的法杖,好奇的想上手去摸,结果被丽妲抓住手腕,啪一下放回桌子上。
丽妲冷冷的看着她,还没消气呢。
阿弗洛狄犹豫了一下,讨好地笑笑,“你这次来怎么全副武装的,要出远门了吗?”
说着,便伸手盖在法师小姐抓在自己右腕的手上。
阿弗洛狄使用了普通攻击,摸手!
丽妲感到手背上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一双紫罗兰色的眼注视着她,黑发的少女对她笑了笑,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丽妲力量下降,限制解除,阿弗洛狄的攻击奏效了!
效果拔群!
“是啊,公爵又要出征了,这次身边只带了三个白银级强者,总得有人留守公爵府,所以我必须得走。”
丽妲不由得叹了口气,不过并不是对随公爵参战的事,阿弗洛狄趁机抽回了手。
丽妲翻了翻眼睛,放过了少女的小动作。
“所以,你要走了吗?会多久?”阿弗洛狄有点紧张。
“这哪说得准?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吧,我走了之后,记得不要惹事,我现在发现,你看上去好像柔柔弱弱的,其实胆子大的很。”
丽妲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刚才阿弗洛狄冥想时出的的岔子,火气又上来了。黑发少女正在开始学习魔法的关键期,这时候自己要离开,谁来看着阿弗洛狄不胡来呢?
“呜呜,别捏了”,阿弗洛狄含混不清的反抗着,但她哪是法师小姐的对手?
丽妲捏着阿弗洛狄柔软的脸,烦心的叹了口气。
“丽妲姐姐对我也太不放心了,我是那么莽撞的人吗?这次只是意外”,阿弗洛狄攻敌所必救,纤细雪白的手臂直袭法师小姐的胸口。
铁爪落下,攻击打断。
阿弗洛狄的手腕又被扣在了桌子上。
不过这次法师小姐终于停止了对她脸蛋的暴行,阶段性目标实现了。
“我走后安分一点,学习魔法时一定要小心,不要太在乎速度,学徒时期正是打基础的时候。留守公爵府的是骑士长,围剿行动时你见过的那位,他有点强迫症,不过还是挺好说话的,等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法师小姐摸了摸阿弗洛狄的头顶,黑发少女露出了舒服的笑容。
“我等你,丽妲小姐。”阿弗洛狄宁定地说道。
丽妲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剑术场。
阿弗洛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脸上让丽妲感到温暖的笑容迅速恢复原状,面无表情的望着出口。
宽大的剑术场,从门口传来的热风经过层层黑曜石滤过,浸染,到了剑术场,也变成冷风拂动黑发女孩的发丝。
带来阵阵寒意。
只余少女一人。
只有她一个人了。。。
仅剩她一个人了。。。
那不是更好了吗?
阿弗洛狄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站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白色的裙摆,重新扣好纽扣,快乐的把冥想书扔在了原地。
她轻快的迈着步伐,连跑带跳,离开了剑术场。
就像父母出远门,被留在家里一个人的小女孩。
第一时间感到的是害怕和孤独吗?
怎么可能,当然解放了,谁还回去做作业啊?
经过刚才的冥想事故,阿弗洛狄已经想明白了,欲速则不达,只剩一天时间,她除非就地化身传奇,否则不可能帮得了艾尔芬。
就像刚入坑的新玩家,突然发现活动时间只剩下一天,无论如何也肝不齐兑换皮肤的材料一样,还能如何呢?
当然是快乐躺平呀~
只能看自己的造化了,希望艾尔芬那边能撑住吧,也不知道如果艾尔芬出了事,自己是会损失一具身体呢?
灵魂受损,意识被冲击成傻子,变成**娃娃呢?
还是连带这边同步玩完呢?
这段时间连续三次昏了醒,醒了晕,她发现原本以为的双体一心的机制是存疑的,自己这边虽然是一个意识在主导,但实际上就是两个灵魂,所以才会出现遭受黑袍人冲击的时候,两边虽然都翻车了,但凉的时间却有先后。
意识,精神,灵魂,身体,这几个层面涉及的领域太过高深,本就不是她现在所能触及的东西。
那便做好现在能做的事吧。
至于现在该做什么呢?
整合情报,神官先生是在检查完苏醒的阿弗洛狄,确认无碍后,凌晨离开的,据他说是为了赶上早告,也许是灯火太暗吧,阿弗洛狄总觉得他脸色很不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应该是错觉吧?
梅瑟尔神官是独自主持一方神殿的大人物,谁能让他害怕。
睡完回笼觉,公爵在早上通告了全府上下,阿弗洛狄是公爵府最尊贵的客人,任何人都不得无礼,尽力满足她的要求,除了离开这里。
这样让阿弗洛狄有些受宠若惊,何德何能就这么受到公爵本人的注意,以至于亲自下令,这让阿弗洛狄有些怂,自己短时间可能很难轻易从斯坦菲隆家族这里跳车了。
难不成公爵是想撮合她和杰雷特那个混蛋?
如果直接拒绝的话,自己会不会死的很难看?
这就是传说中的破灭flag?
要是公爵本人对自己有意思呢?那不凉凉?
阿弗洛狄在胡思乱想中,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也许我们可以虚与委蛇,拖延时间,侧面切入,敌后包抄……
想来想去,阿弗洛狄发现这好像还是一件只能躺平的事。
无论如何,阿弗洛狄对自身的容貌还是有着清醒的认知的,那梦幻般瑰丽的黑色长发,带着精致易碎的氛围,白皙似瓷器般的肌肤,纤细自然的腰身曲线与修长的双腿,雪白的皓腕,欣长漂亮的手,和那双令人沉沦的紫罗兰色,宝石一样深邃的双眼。
诠释着所谓穷极之一的美貌,让人难升亵渎之情,最直接的征服着每一个人。
艾尔芬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是被阿弗洛狄第一个征服的人。
因为阿弗洛狄的样子,竟最大限度的符合他想象中曾对完美形态的预设,简直不可思议,每一分每一毫都分毫不差的嵌进了他的心里。
既然他都如此,那别人也沦为这样美丽的俘虏,艾尔芬也毫不意外,他对自己的审美很有自信。
不过算下来,合着自己这边和艾尔芬的境地其实没差啊?
有种微妙的平衡感从内心升起,而内心却因为自己感受到这种微妙的平衡感而涌现出一种奇怪的舒适感觉,而变得更加微妙。
自己这是在整哪门子的争风吃醋,自己和自己吗?
不过现在整个公爵府,公爵本人已经离开,同时带走了三位白银级骑士,丽妲也在其中,杰雷特此次也跟着父亲一起出征,老骑士格尔顿昨晚就离开公爵府了。
剩下留守的白银级骑士长,啊哈,阿弗洛狄见过那个人,非常的古板,偏执,但几乎一直守在公爵府外的哨所中,从没见他出来过。
拜那些莫名其妙的暧昧目光所赐,加上早晨公爵随侍传达的命令,她现在在公爵府的地位和杰雷特差不多。
可杰雷特是谁?
公爵的长子,无可置疑的第一继承人,这身份可太尊崇了,很多时候长子几乎可以视为代家主了,如果家主出了什么意外,那长子就是继承爵位的新任家主。
公爵府剩下的基本上就只剩青铜级的骑士看家护院了,而他们的地位是没法和自己比的,换句话说,哪怕只有短暂的时日,但在公爵府之中,现在她最大。
呵呵呵。
没有人能管束自己,连呼吸间的空气都仿佛清新了几分,太阳的阳光不再耀眼,柔软的草坪上飘荡着惬意的芬芳,纯白的女神像带上欢喜的笑容。
假山间人工喷泉流水叮咚作响,鸣脆悦耳的飞鸟相随着掠过中庭,精致的拱桥承托起自由的足音。
回廊间送来柔和的清风,以往沉重的大门一推就开,冷冰冰的铁皮罐头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
纹丝不动。
“喂,那谁,让开。”
纹丝不动。
“喂,你认识我吗?我可是公爵府的客人,能不能让一下。”
纹丝不动。
阿弗洛狄有些恼火,这是第一个见到她没半点反应的,要不是对自己魅力有自信,和这沉重的铁皮罐头挡在大门前,可能真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尊铜像。
黑发女孩伸出手,直接向上推开了骑士的面甲,覆面式头盔下是一张年轻到有些意外的脸,几乎和阿弗洛狄差不多大。
此刻遮挡视野的面甲被拿掉,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挡在他和黑发少女之间,铜像也不禁精神一阵恍惚,被少女无双的容貌所吸引,不过飞快地,他就回过神,收敛游荡脸红的心思,一声不吭的复位面甲。
“公爵大人有令,您不得外出。”
这是铜像开口的第一句话。
“一点机会都没有?”
“……”
回答她的,是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的沉默。
有点尴尬
“公爵大人说,我的要求要尽量满足,对不对?”
阿弗洛狄笑了笑,伸出一根白皙的食指。
纹丝不动。
“咳,回答问题,至少给点反应,好吗?”
阿弗洛狄笑的有点勉强。
铜像沉默的点点头。
呼,有反应就好办了。
阿弗洛狄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