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感觉精神了很多呢,小白。
出了便利店后我就马上找了个角落打开了这些食物,虽然用指爪粗暴地打开使它们变得不美观。不过小白吃得开心就好。
话说,有那么好吃吗?我也尝尝?
看小白吃得那么起劲,于是我也用手指挖了一点放入口中。
这个叫“狗粮”的东西,还蛮好吃的?
我含着手指,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小白进食。
看着它尾巴开始摇起来了,这让我感到很放心。
可能这是小白吃得最满足的一次了,它饱餐后舔舔我的手就缩一旁睡着了。
我靠在一旁的石墙,安了一口心。
真是的,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呢。
我无奈地摸摸小白的脑袋,准备将小白抱起离开,但是那一刻,突然在我身上扫视的红点让我精神崩溃。
又是这个!
嗖--------!
“咿!”
我吓得缩起身子,擦身而过的针管插在了墙上。
“它怕光!”
不知哪来的声音响起,刺眼的夜灯光马上照在了我的身上,让我皮肤发烫,身体沉重。
与此同时,天空撒下了一张白色的网盖住了我,将我罩在了里面。
什、什么东西。
我挣扎,企图撕开白色的网,紧接着一股麻麻的感觉从双手传来,立马转化成了无比强大的刺痛震击全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量的电流攀爬全身,在电压的麻痹下,天空传来了非常吵的声音、等我回过神来,身上已经被打中了大量针管。
衰弱的视觉和听觉传来了小白的身影和声音,画面也是不断出现重影。
它好像朝我这边吼着,冲过来时踩了一下电网,疼得倒地惨叫。
小白!
我想挣脱,可是电压越来越大,下一秒我的意识就陷入了黑暗深处。
……
抱歉啊,小白,连累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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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徘徊着让人半夜惊醒的杂音,被吵醒的男性烦躁地走到窗口,心情不快地打开了窗帘。
而他眼里所看到的是武装气势满满的军队。
“搞什么?打仗吗?”
此时高空直升机徘徊,地下装甲车待命,他们警惕包围着黑色牢笼,用大型卡车将其运走。
“警官,抓到了?那个传言中的怪物?”
梅尔啊福靠到军队旁边问道。
“里面那个就是,你看。”
武装男性敲敲笼子指着。
“别看它和我们长得差不多,据说很多人都死在了这只夜行怪物的手里,很危险的。多亏了梅尔阿福先生您的协助,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这玩意居然跑出来了”
“也不全是我的功劳啦......再说了,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块收到了怪物外出的消息而已。”
梅尔阿福不好意思的绕饶头。
“唉?那是谁给我们发的消息?
两人突然僵持了一下,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负责提供怪物特征的信息,但是短信上它怕光这点我是完全没有想到的。到时候我去查查吧,应该是什么好心人举报的吧。话说回来,这只莎核拉总感觉比上次见到要小了很多 而且居然是黑色的,难道它还有对应天色变化外貌的能力?白天是白色,晚上是黑色,难怪上次能从警卫的包围当中逃掉。”
梅尔阿福不可思议地猜想着,并且推理了下这条假说。
“这个问题就留给那个研究所来处理吧,现在我们就得护送去那边了,这玩意他们多少能查出点什么。”
“那个啊,我听说里面的风气很不好……嘛,这个我也管不着。话说回来,警官,你为什么还拿着个宠物笼子?”
“你说这个啊,刚刚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在怪物旁边,大概是捕抓的时候误伤了,现在好像走不了路。就是有点凶。”
武装男性摇摇手里的宠物笼,接着里面传来了凶狠的吼叫。
“吼吼吼---汪!!”
“可能是吓到了吧哈哈。对了,梅尔阿福先生,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再查阅关于它的消息了。毕竟,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任何好处。”
说完,武装男性转头跟上了军队。
看着远离的队伍,梅尔阿福拿出了张资料,上面全是有关于非法试验体WTc001的信息。
“什么叫做知道的太多,我可是侦探啊。”
他微微一笑,露出了“我还没查够呢”的神情。
就这样,人类捕获了莎核拉,暂时将它送到了“新生家庭”的实验机构里。而梅尔阿福,也将继续着这件事的暗下调查。
----【02】
嘀----嘀----
电子仪器在附近运行着。
隐隐约约的,模糊的人声在身周谈话。
等我醒来后,发现双手被黑色的铁块锁着、腰下的部分被铁盒子关着。
我被关在了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
唔,挣脱不开……
双手牢牢的被锁住,我现在唯一能动的也只有头和脚了。
然后,眼前靠进了两个白衣的人类,它们用布罩住了嘴巴,带着白色手套,拿出了一把锋利的银色手术刀。
接着,耀眼的灯光打在我的上方。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等等、等一下!
好痛!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组织被银刀切入的破裂感让我放声哭叫。
“怎么回事?不是打了麻药了吗?”
“不知道,再补多一针吧。”
它们讨论好后点点头,拿出了针管扎进了我的手臂。那是和那一晚打在我身上一样的东西,尖锐的针管里装着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噶啊啊啊啊啊啊-----------!!”
我痛苦嘶喊,尽全力的控制变形的外壳,捅穿了锁住我下身的铁盒拼死挣扎着。
“啧,这麻药怎么没用!”
俩名人类赶紧撤离到远处,然后大声喊了句:
“电击!”
马上,双手传来了一股强烈的电流,强大的刺痛在我身上不断啃食。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意识又开始因电压的原因变得衰弱。
为……为什么……
就这样,在强大电流下我晕了过去。
而下一次的醒来,我发现我还是身处那间白色的房间,周围还是那些相同打扮的人类。
而我身上,扎满了各种奇怪的仪器。
讨厌,把这些东西拿开!!
“呜----!!”
我拼死抵抗,接着迎来的又是强烈的电击,脑袋一下子就被震晕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如此可怕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循环了几次,我也不愿意去记住到底循环了几次,甚至不知道我在晕过去的期间被它们做了什么。
只是觉得,如果不抵抗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直到在某一天。
“这只生物的伤口愈合的很快,第二天就能恢复到前一天的状态。而且它身上没有对人类有害的病菌,也没有需要进食的现象,真的十分惊人。经过这么多天以来的研究,我发现它身上的血液对于我们有着治疗疾病的效果。”
“不,应该说是大部分生物,我们试着将它的血液喂食给一只腿部坏死的老鼠,最后那只老鼠恢复了行走能力,经试验,我们发现这些血液里压缩着巨大的能量,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压缩的,但绝对可以说这是完完全全是为造福人类而生的存在。”
实验人员是如此报道的。
而能治愈疾病这一条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各种富贵人员的耳里,他们纷纷赶到现场出高价试药。
结果效果很成功,很多身怀疾病的人得到了救赎。
而从这里开始,这些人类就开始就在我身上扎入了更多的针管,每天都从我身上榨取的血液,灌满它们需要售卖的瓶子。
而为了防止我挣脱,它们加强了对我的拘束,现在只要我一抵抗,就会有强烈的电流自动电晕我。
不知何时,我已经熟悉这个讨厌的环境了。
我也已经不知道被困了多少天了。
“对了,组长,它好像和三年前的实验室爆炸有关系,据说是非法的战争兵器,WTc001编号的试验体,我们不考虑上报吗?”
“不用,即使上报了也就是换一批试验人员而已,而且这样的存在拿来打仗也太暴殄天物了,等我们拿到足够的钱后,再上报也不迟。”
“是。”
“对了,结束后记得把它的脑袋切下储存起来,反正它也会再生不是吗?”
隐约能听到人类商量的事情,我在白色的房间里疲惫喘息。
啊……好痛苦,好累,好难受……
人类……好可怕……
今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挣脱未果,被电流麻住身体,孤独的活着。
“呜……呜呜呜呜……”
小白……你在哪啊……我想你了啊……
在昏暗的房间,我疲惫地思恋着以往的地方,眼眶不停地溢出泪水。
(那杀掉它们不就好了吗?)
唉?
(干脆让人类这种生物不复存在不是更好?)
突然出现的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一股莫名奇妙的触感开始搂住我背后,伸手轻轻触碰着我的肚子并且慢慢地挪到了胸口。
(就像~毁掉一个蚁巢那样~没有任何责任追究你,没有任何人赶谴责你。毕竟,被毁灭的事物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来~放手去做,人类什么的,这种密集的生物在地球上还不是随处可见吗?)
我被突然出现的声音迷去,意识开始淡淡地模糊起来,那是比入眠还要舒服一些的感觉。
“噢!这个可厉害了,你是在哭吗?”
碰巧路过的人类走近了房间,它的声音让我身体一震,吓得缓过神来,刚刚的困意也是一下子消失不见。
这个人类没有带着遮嘴的口罩,只是普通地披着白色外衣,正拿着个本子在记着什么。
是个一个比较憔悴短发男性。
“哎呀,看起来真是可怜啊,身为人类,我都有点不忍心了。”
唉?那意思是说……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抬起头,面对它的那番话感到了一丝希望。
“哦?这个反应,你听得懂我的话?”
男性一下就睁大了眼球,仿佛对这件事特别感兴趣。
“xi……是、的……”
我尽今生最大的努力发声,把面前唯一的交流机会当做解脱的希望。
啊啊嗯,没错啊,我很友好的,拜托你们不要再用这种方式了,我很怕疼,很受不了的。
“ba、拜,托,不……要。”
我用声音劲力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就为了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这还真是神奇啊,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勉强地和我交流?”
是的,没错,那……
“太有趣了,那下次的脑解剖要推进几天了。”
唉?
“哈哈?你这表情,该不会真的觉得我会放了你吧?”
面前的人类呵呵笑着,然后它狞笑道:
“嘛,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个出自本能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可是实验结果你的血液中可是有着类似人类的DNA,完全是属于非自然形成的怪物啊。
所以,我现在有了个新的想法。下次实验的脑解刨,看看你的包涵智慧的大脑里到底和人类有着什么样的区别吧~反正,你也能恢复过来的吧?你看你,吓成这副绝望的表情,还真是让我惊喜不断呢。”
它笑着离开了。
说完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就这样走了。而我,还是留在了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我恐慌、惧怕,脑解刨是什么?它们在我身上开刀榨血还不够吗!?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呃啊啊啊啊啊啊--------!!!”
一挣扎就被电击身体,我强忍着痛苦,让意识在电压中保持着清醒。
不行,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电流在身体的徘徊不断,麻痹着全身上下的任何一个细胞。这样的斗争就一直持续到我精疲力尽为止。
直到最后,都无法挣脱。
那一夜,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了,视觉也是变得模糊不清。
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我勉强着没有组织语言习惯的喉咙,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啾……救……救…………”
深夜,寂静的走廊里回荡着微不足道的弱息,而这份薄弱的存正不断衰弱式的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