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菱点了点头，“嗯，你想学？”
“噗嗤。”亦天玲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真当我不知道剑谱的第一句口诀是什么？”
“是什么？”傅芷菱朝亦天玲眨了眨眼，仿佛一副懵懂的模样。
亦天玲笑靥（yè）如花，“在宗义厅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正直的人，却没想到你竟然连宗主也敢戏弄。”
傅芷菱思索了一番，疑惑地问道：“正直的人就不许轻浮了？”
亦天玲愣了一下，黛眉轻皱，“你说得好像没错，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干系。”
“嗯。”傅芷菱应了一声，把破旧的木人平放在地上，然后坐到了木人上。
亦天玲对傅芷菱突兀的举动也不感到恼怒，托起大腿后侧的裙子，也跟着坐到了傅芷菱的身旁。
傅芷菱斜瞥了一眼距离她仅不到半米的亦天玲，挑了挑眉，收回视线，抬头看向天上灰蒙蒙的月亮。
“你身上的异香确实特别，要不是我恰好修炼了太阴明玉功，恐怕也会把持不住自己的**。”亦天玲还特意凑近傅芷菱的身体轻闻了一下。
傅芷菱对宗主的行为毫不在意，反而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说道：“据说太阴明玉功乃玄女宫的不传之秘，只有历任宫主才有资格修炼。”
亦天玲微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跟玄女宫的宫主还算有些交情。”
傅芷菱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想问什么。”
“哦？”亦天玲愣了愣，问道，“那你想问什么？”
“传闻只要女子修炼了太阴明玉功，便可永驻芳华，但是有一个代价，便是这名女子要永远保持童身。”
亦天玲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
傅芷菱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道：“你不生孩子，你妈知道吗？”
亦天玲先是一愣，随后失笑道：“小家伙，从我们交谈开始，你就一直在试探我的底线，你是气我暗中跟踪你吗？”
傅芷菱再一次摇了摇头，“那种无趣的孩子行为并不适合我。我只是还听说了另一件事，修炼了太阴明玉功的女子，性情会变得寡淡……”
亦天玲接话道：“所以你故意气我，看我会不会忍不住恼怒？”
傅芷菱终于点了一次头，耸肩道：“我也是太无聊了，正好我还没练过太阴明玉功，所以有一点好奇。”
“听你的意思，你也是因为无聊才会去学辟邪剑法？”亦天玲问道。
“对啊，不然还能有什么理由去学一门断根武学。”傅芷菱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跟当年那些疯狂追捧辟邪剑法的疯子一样，想要独霸武林。”
“独霸武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让我吃一块12寸双倍芝士的猫山王榴莲披萨。”说着，傅芷菱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毕竟猫山王榴莲对她来说，是永世难忘的美味，如果再加上浓郁的芝士，那简直是人间极品。
当然，她也知道，榴莲和芝士对于一部分人来说，跟洪水猛兽没什么区别。
亦天玲被傅芷菱嘴馋的表情勾起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志士茅山王流连皮刷是什么食物？很好吃吗？”
“它的味道很特别，喜欢它的人会觉得它无比美味，不喜欢它的人会把它贬低成烂狗屎。”傅芷菱说道。
亦天玲从未听说过这种两极分化的食物，心里不由得充满了好奇，“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味道？世间上竟然有如此奇特的食物！”
傅芷菱叹息了一声，“榴莲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食物。只可惜你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品尝到了。”
亦天玲轻皱着眉头，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又是如何得知这种食物？”
傅芷菱回道：“我自然是吃过榴莲才知道它的味道，你以为我在编故事骗你？”
“既然你尝过，你为什么说你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尝试到了呢？”亦天玲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求知心切的情绪波动了。
“道理很简单，这里还没有榴莲，更不要说是芝士。”
亦天玲追问道：“那你是在哪里尝过那个……流连？”
“我的‘故乡’。”傅芷菱转头跟亦天玲对视了一眼，为了省得对方继续追问，便补充道，“但是我回不去了，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我的故乡不在这里。”
“你的故乡离这里很远？”
“很远。”
“比蜀地远？”
“那都算近了。”
“跟京畿（jī）比呢？”
“也远多了。”
“倭国？”
“这里去霓虹不比京城近吗？”傅芷菱问道。
“倭国要出海。”
傅芷菱摇头，“不用猜了，你猜不着的。”
亦天玲似乎有一点不服气，继续问道：“难道你的家乡比丝路还远？”
“就算你能像哥伦布那样航海去到漂亮国，也没办法去到我的故乡。”傅芷菱摆了摆手，表示让亦天玲不用再费劲瞎猜了。
“漂亮国？难道那里的百姓各个都长得貌若天仙？”亦天玲好奇地问道。
傅芷菱表情古怪地说道：“怎么会呢？人生出来便有美丑之分，如果人人都美，那也意味着人人都丑。”
“那为什么要叫漂亮国？”
“你为什么问那么多为什么呢？到底是你是宗主，还是我是宗主？”傅芷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后悔跟亦天玲提到榴莲，不然也不会引发后续一堆为什么。
亦天玲被噎了一下，此时她才意识到，她刚才的表现并不符合一个宗主的所为。
“算了，解答你最后一个为什么吧。”傅芷菱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小孩计较，说道，“漂亮国之所以叫作漂亮国，是因为在它的国家里面到处都能看见‘美丽的风景线’。你说，这么一个风景美丽的国家，不叫漂亮国，那叫什么呢？”
亦天玲紧皱着眉头，疑惑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口中一直提到的‘漂亮’并不是什么好话。”
“诶！”傅芷菱朝亦天玲竖起一根大拇指，赞赏道，“你的感觉没错，我说的‘漂亮’并不是什么好词。”
“你太古怪了，跟你聊天，一直被你牵着走。你让我这个做宗主的很难办。”亦天玲苦恼地说道。
“难办就凉拌呗。”傅芷菱耸了耸肩。
亦天玲摇了摇头，“不行，我要收你做亲传弟子。以后你结束了每日修习，就来湖庐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