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傅芷菱还是对那些草木灰下了手。
不过想要获得浓度较大的碱性液体,还是得用水浸泡草木灰数个小时。
在此期间,傅芷菱从竹堆里挑选了一根成色最好的竹管,然后从袖袋里拿出一根小木条,并在竹管上。
这根小木条上面刻有十一个等宽刻度,相邻两个刻度之间的距离约等于1厘米。
这个标准计量单位是傅芷菱通过数十辈子练就出来的目测能力,再花费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经过精确计算和巨量实验得出来的。
可以说,这是一根无限接近ISO长度标准单位的刻度木尺。
也正因为有了这根木尺,她才能相对精准地测出她目前的身高是1米40。
傅芷菱见亦天玲吹笛的水平还算是初学者,打算给她做一根F调的竹笛。
原本傅芷菱光靠目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竹管的长度和管口的直径。
不过既然这是她这一世做的第一根竹笛,以及亦天玲对她有恩,她才会决定拿出木尺,以更严谨的态度给亦天玲做一根极其专业化的竹笛。
在度量、标记、开孔和调音等一系列过程中,两位女人什么事都没干,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傅芷菱的举动。
时间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傅芷菱总算满意地把新做好的十二孔竹笛交给亦天玲。
之前亦天玲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傅芷菱要带着几根芦苇到处走。
现在她看着竹笛上已经粘好了的芦苇膜,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说实话,相比中午吃的那顿佳肴,亦天玲对现在手上的这根竹笛,已经达到了爱不释手的程度。
她没在意傅芷菱在调音时吹过的吹孔,直接横举在唇前,开始吹奏。
刚才在听傅芷菱调音的时候,亦天玲的感触还不怎么深,但是当她亲自吹响笛子的那一瞬间,顿时感到荡魂摄魄、震撼心神。
她发现若是再给这笛声加入内劲,甚至可以对周围的聆听者造成心神干扰。
亦天玲停下吹奏,神情极其凝重地对傅芷菱说道:“菱儿,你今后若再制笛,制前定要三思而行。这十二孔长笛若是落在歹人手中,恐怕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傅芷菱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吧,我这人大牌的很,就算玉帝老儿来找我,我也得看心情。”
亦天玲摇了摇头,“为师正是担心这一点。”
“那行吧,我就算心情很好,也不会给坏人做。你觉得怎么样?”
“那就再好不过了。”
傅芷菱看了竹笛一眼,“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懂音律的人本就不多,懂吹笛的更少,既要懂吹笛,还要内功深厚,那几率跟买**中头奖没什么区别。”
亦天玲对傅芷菱随口而出的新词已经见怪不怪,只当是她家乡的惯用话语,也没去深究。
裘蕊嫣则是对傅芷菱充满了好奇,她感觉傅芷菱好像无所不能一样,会下厨,会打猎,会吟诗,会暗器,会制笛,好像还会做那个价格特别昂贵的香皂。
还有什么是傅芷菱不会的?裘蕊嫣心里疑惑地想到。
若不是亦天玲在场,她早就忍不住向傅芷菱发问了。
做好笛子,天色已经见暗了,肥皂的事情只能放到明天。
傅芷菱跟亦天玲告别,带着裘蕊嫣离开了湖庐。
刚走出湖庐,傅芷菱立刻就对裘蕊嫣说道:“有什么问题都给我憋着,我要回去休息了。以后有机会,我也不打算解释,就这样,再见。”不给裘蕊嫣一丝开口的机会。
“你……”裘蕊嫣话都还没说出口,傅芷菱便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消失在她的面前。
裘蕊嫣站在原地呆愣了足有三息,回过神后,忍不住喃喃自语,“想不到我还是低估了她的速度。怎么感觉明明她的内功并不深厚,但是身法却能行如鬼魅?”
要不是她还清楚地记得中午和下午跟傅芷菱一起度过的时光,差点就以为自己撞鬼了。
傅芷菱提着亦天玲借给她的竹篮,悠然自得地回到巳院,入眼看见石岢一个人站在院子的中央打拳。
“摧心掌。”傅芷菱看了几眼,便认出了石岢的武功,“可惜以你的功体根本无办法修炼九阴真经。”
石岢收回掌势,调整吐纳,才说道:“我这不是摧心掌,而且我也没打算修炼九阴真经。”
傅芷菱放下竹篮,对着空气打了一套跟石岢相似的掌法,疑惑道:“诶,你练的还真不是摧心掌。”
石岢双眼发亮地看着傅芷菱,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我天生五行无属,至阴或至阳的功法都没法修炼。是师傅替我创出现在这套混元心诀,还有这套经过修改的碎心归元掌。”
傅芷菱重新拿起竹篮,“你就算告诉我你会倒立洗头,我也不会跟你打架的。”
石岢耿直地说道:“我不会倒立洗头。”
“那你还不赶快学?”傅芷菱板着脸,无比严肃地说道。
石岢有点懵,“我为什么要学倒立洗头?倒立洗头对我能有什么帮助?”
傅芷菱竖起大拇指,赞同地说道:“对呀!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架?跟你打架我能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石岢总算想明白了,傅芷菱是在拐着弯儿拒绝他呢。
他连忙追上傅芷菱,说道:“如果你赢了,我再给你当一年的小弟。”
“不行,太不划算了。”傅芷菱想都没想就拒绝道。
石岢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这跟昨天比武的彩头不是一样吗?”
“是一样。”傅芷菱点了点头,“那我能用一样的武功跟你打吗?”
石岢立刻摇头,“不行,我目前还没有想到怎么破解你的剑法。而且,我想试一下你的摧心掌。”
“那不就是咯。我现在又没练九阴真经和摧心掌,你的内力又比我深厚,我拿头赢你吗?”
“你刚才不是打了一套摧心掌吗?”石岢疑惑道。
“是啊,我记得招式,要摆个形出来那不是敢敢单单吗?”
石岢更不解了,“既然你知道招式,为什么不练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学九阴真经吗?”
“不管有多少人想学,我现在都不打算练。”
“为什么?”石岢紧皱着眉头,极其费解地问道。
傅芷菱耸了耸肩,“以前练过了,再练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