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貂老师说了,若是提前选好了自己想要学习的武学修习,可以不用再参加接下去的新修习。
当时间去到一月份最后一候的时候,长柄练武场所剩的新生寥寥无几。
拿无敌小组而言,现在长柄场就只剩下傅芷菱一个人了。
石岢和花哲锐很早便选好了自己要学的修习,后来傅芷菱替段雪晴问了亦天玲,也把段雪晴安排到了一个专门学习鞭法的武场。
何俊远发现大家都已经开始进入了主修阶段,不敢再浪费时间下去,跟傅芷菱告罪,也回了拳场习武。
傅芷菱学什么都无所谓,她来长柄场只是为了认识教授长柄的唐和老爷子。
“小女娃,你使的可是唐家枪法?”唐和抚着下巴的白色长须,走向一位正在胖揍同侪的女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女子浓眉大眼,肤色青铜,正是那位名字与气质截然相反的唐静。
唐静用力一棍将正在奋力抵抗的上官淳敲倒在地上,然后收棍抱拳,向唐和回答道:“回老师,学生使的正是唐家枪法。”
上官淳仿佛带着一副痛苦面具,原本俊俏的脸蛋此时痛得扭曲了起来。
“兄嘚,你是不是渣了人家?”傅芷菱向痛得已经站不起来的上官淳伸出手掌,调侃道,“不然人家怎么会对你下手这么狠?”
这些天跟钟灵曦、南飞寒等人拼桌吃早餐,傅芷菱已经跟上官淳、唐静等属于钟灵曦所在小组的人混熟了。
上官淳闻声睁开眼,看着傅芷菱递来的白皙小手,不禁有些发愣,仿佛连身上的痛楚也暂时忘却了。
正在跟唐和交谈着的唐静,注意到上官淳不争气的表现,顿时冷喝道:“上官淳,你忘了大将军是如何教你的?以礼待人,以敬处世。”
“但是……”上官淳想说,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你还打算晾傅公子多久?”唐静怒瞪道。
“哈哈,你们两个也太合衬了!”傅芷菱爽朗地笑了一声,不等上官淳犹豫,握住上官淳的手腕,一把将其拉了起来。
“傅……傅同学,你……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还不想被唐百户打死。”说完。上官淳朝唐静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看见唐静正恭敬地跟唐老师聊着天,仿佛没听见傅芷菱的话一样,不禁松了一口气。
“上官兄嘚,你这么怕老婆,以后娶了唐静可怎么办?家里可能只剩下弟位了。”傅芷菱调侃道。
上官淳朝傅芷菱不停地求拜,“傅同学,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个事了。唐百户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谈论她的婚嫁。”
傅芷菱回道:“怎么会呢?你看唐姑娘,一脸娇羞的样子,都不好意思听我们聊天了。”
上官淳口瞪目呆地看着傅芷菱,“你……是不是对‘娇羞’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啊哈哈。”傅芷菱瞄了面如寒霜的唐静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夸张手法!夸张手法。你明白意思就好。”
“但你……这……”上官淳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傅芷菱为好。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他已经深刻体会到,傅芷菱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这样一直被揍也不是办法呀。”傅芷菱说道。
上官淳叹了一口气,“我天生不是学武的料,除了被揍……”
“上官淳,你给我提起精神!”上官淳话都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唐静的冷喝。
站在唐静面前的唐和也感到有点小尴尬,这个唐家女娃看似一直在他认真地聊谈,实际上心思却一直都放在不远处的那个小伙子身上。
傅芷菱突然伸手捏了捏上官淳的胳膊,吓得上官淳整个人缩了起来。
“你的肌肉也太软了。”傅芷菱捏完上官淳的手臂,又捶了两拳上官淳的胸膛,直皱眉道,“你的胸肌也是软哒哒的,先打好基础功再练枪吧。”
上官淳那白皙的脸顿时变得通红,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傅芷菱才好。明明平时被唐静操练的时候,他除了感到十分无奈以外,却一点羞涩都感觉不到。
“什么鸡肉?”上官淳听不太懂傅芷菱的话,“我身上没藏鸡肉。”
傅芷菱没特意去解释,“你既然要练唐家枪法,没有强劲的力量和体魄是不行的,先去藏经阁找一本扛鼎功和铁衣劲练好基础。”
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传来唐静的询问声,“傅公子,你可识得我唐家的枪法?”
“略懂一二吧。”傅芷菱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唐家枪法以巧破拙、动如脱兔,怎么能练扛鼎功和铁衣劲呢?”唐静很是认真地对傅芷菱说道。
“额——”傅芷菱捏了捏下巴,“你要动、巧结合,走幻影连环枪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个人觉得呀,唐家枪法更适合在战场上使用,拙、刚结合,走横扫断玉枪,可以做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唐静听得眼睛都瞪直了,“幻影连环枪?横扫断玉枪?”
唐家枪法可是她的家传枪法,怎么这两个流派,她听都没听过?她记得,刚刚傅芷菱还说“略懂一二”。
上官淳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唐家枪法已经是军队里要求必学的课程,但是也从未听说过,以动巧结合的幻影连环枪和以拙刚结合的横扫断玉枪。
这时,在旁边听着的唐和也插话了进来,“傅家小娃,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据老朽所知,现在精通唐家枪法的大手,就只剩下唐家家主唐元青,和艮山门四德长老之一的善长长老。
但是,他们都没说过,唐家枪法有‘幻影连环枪’和‘横扫断玉枪’这两个流派。”
“没吗?”傅芷菱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并朝三人各看了一眼。
三人都摇了摇头。
傅芷菱苦恼地挠了挠小脑袋。
“诶!”突然,傅芷菱眼睛一亮。
不仅唐静三人,就连周围在看八卦的学生也朝傅芷菱看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傅芷菱一边轻轻地挠着脑门,一边尴尬地笑道,“那两个名字好像是我自己瞎取的,原本唐家枪法并没有这两个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