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石、何、花三人皆是一愣,“妖女(傅姑娘/队长)?”
花哲锐率先惊讶道:“你竟然来饭堂吃饭了!”
傅芷菱抱胸,斜瞥着石岢,含沙射影道:“我要是不过来吃一次饭,都不知道某块石头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石岢冷哼了一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何俊远化身和事老,连忙出来打圆场,“傅姑娘你误会了,苛兄他不是那个意思。”
傅芷菱挑了挑眉,“你俩关系已经这么好了?”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观察,傅芷菱发现,何俊远对别人的称呼有一个习惯。
当面对关系较为生疏的人时,何俊远会以姓加兄来称呼。当面对关系较好的熟人时,这个称呼则会变成名加上兄。
比如,以前何俊远跟石岢还不熟悉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称呼石岢为石兄。
但是刚才傅芷菱却发现,何俊远对石岢的称呼竟然变成了苛兄。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的关系好?”石岢看似不耐烦地说道。
“A眼,B眼,C……”傅芷菱分别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刚要把手绕到后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算了,现在的我要时刻注意形象。”
“啊?什么诶眼,闭眼,西?”花哲锐现在跟段雪晴一样,对傅芷菱的说话习惯特别感兴趣。
傅芷菱面无表情地瞥了花哲锐一眼。
石岢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还有形象?”
“开玩笑。”说着,傅芷菱轻抬下巴,左肩下沉,稍稍倾斜身体,胯部往外轻翘,左手扶着下巴,右手手背托着左手肘,摆出一个模特拍照常用的小S型手扶下巴式姿势。
她的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古灵精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眼神冷酷却不失销魂的妩媚表情。
石岢才跟傅芷菱对视了两眼,立刻就忍不住把视线移开了,与此同时,他的心跳变得奇快,脸颊和耳朵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烫。
“喔!”花哲锐顿时惊呼道,“队长,这就是你平时所说的诶(A)爆吗?”
在何俊远的眼中,傅芷菱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气质从蔫坏的腹黑少女瞬间转变成邪魅的妖娆女王。
这种视觉刺激使得他久久挪不开眼睛。
直到傅芷菱听见花哲锐的声音,将目光扫了过来,何俊远才心虚地收起自己的视线。
傅芷菱的这个姿势并没有维持多久,“怎么样?是不是贼帅?”她又重新变回了平时的没个正形儿。
“贼帅?”花哲锐迷惑地重复了一遍。
“马贼的将帅?”石岢猜测道。
何俊远根据刚才的语境,试探性地问道:“甚美?”
傅芷菱竖起大拇指,给何俊远点了个赞,“还是小远子最聪明,猜得最接近。不过不是美,是英俊,帅就是英俊的意思。”
三人都不懂,为什么“帅”这个名词会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形容词呢?
花哲锐摇了摇头,不敢苟同。在他的眼里,傅芷菱跟英俊扯不上关系。
而且英俊通常是用来形容男子,他可是已经把傅芷菱默认为女子了,怎么能承认傅芷菱英俊呢,刚才只能算是妩媚。
傅芷菱见三人虽然都不出言表态,但是脸上却都写着不认同的表情,很是不爽地扁了扁嘴。
“亏我还摆出个这么帅的姿势,不识货。”傅芷菱朝三人皱了皱小鼻子。
石岢眼神躲闪,看似无意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觉得不帅,你以后就不要对其他人摆刚才那种姿势了。”
花哲锐赞同地点头,心里还补充了一句,只对自己人摆就好了。
何俊远欲要开口向傅芷菱解释清楚,却突然感觉到裤子被人轻轻拉了拉,转头看见花哲锐在对他不停地眨眼。
“小花蕊。”傅芷菱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向花哲锐问道,“你的脖子是不是抽筋了?怎么一直抽搐呀?”
花哲锐一边伸手扶住额头,一边垂下脸庞,“昨晚是没睡好,脖子有点酸。”
“是吗?我跟你隔了一间房子,都听到你传来的打鼾声诶!”傅芷菱面带微笑,人畜无害地朝花哲锐眨了眨眼。
“噢,是,我好像睡得太沉,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傅芷菱问道:“要不我帮你按摩一下颈部?”
“不用了,谢谢队长的厚爱。”花哲锐忙不迭地摇头加摆手。
四人又互相闲聊了一会儿,中途,傅芷菱去打了一份饭坐到剩余的空长凳上。
“话说,雪晴呢?”傅芷菱吃着吃着,就感觉到他们好像少了点什么。
何俊远说道:“她最近都很晚才会过来伙房就餐。据她所说,好像是老师给她安排了额外的基础修习,所以每天都要练到很晚。”
傅芷菱问道:“那她岂不是没菜吃了?”
本来饭堂供应的菜品和饭量都不多,如果拖得很晚才来吃饭,估计除了被人挑剩的菜式,就是没人愿意吃的饭桶焦了。
花哲锐眉间萦绕着忧色,“我也问过她,但是她都说没所谓。”
石岢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惑色,不过很快就掩藏起来了,“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傅芷菱瞪了石岢一眼,向花哲锐问道:“你没问她要学生卡吗?”
饭堂是按人头煮饭的,每一张学生卡只能领一份饭。若想替人领饭,则需要带上别人的学生卡,并且在领饭的时候需要进行登记,以防有人捡到别人的卡进行冒领。
何俊远摇了摇头,替花哲锐回道:“雪晴说她要学生卡有用,没办法给我们。”
花哲锐在一旁赞同地点了点头。
傅芷菱面沉似水地咀嚼了一会儿饭菜,咽下,“她有没有跟你们说,她要学生卡干嘛?”
就目前而言,由于春校还没有通过,新生的学生卡暂时只能用在饭堂打饭。
何、花两人都摇了摇头。
“这还用问吗?”石岢突然插话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学生卡除了吃饭,还能干什么?”
何俊远想了想,觉得石岢说得没错,段雪晴留着学生卡,无非也只能用来打饭。
“雪晴她宁愿自己打饭,都不肯把学生卡交给你们。”傅芷菱环视了三人一眼,最后落在花哲锐的脸上,“小花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