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少女们，都向着柳苏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能够被舒献缘保护，那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啊！
不过更多的是对柳苏的厌恶，因为大家觉得，柳苏会害了舒献缘。
她就是一个倒霉蛋，扫把星，只会给身边人带来麻烦的扫把星而已。
然而，舒献缘似乎并没有要理会太多人的打算，只是向他们投去歉意的笑容，然后便带着柳苏离开了。
一路上，柳苏默默地跟着舒献缘。
很安静，和周围的吵杂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舒献缘没有回过头来看她，她也仅仅只是微微低着头，跟着舒献缘。她的目光落在了舒献缘的手上…
她想去牵他的手，但是却又不敢，不是觉得自己可能不配。
于是，就这样一路无言地走到了楼梯口，阴影下，柳苏忽然扯了一下舒献缘的衣服。
他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柳苏，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很平淡，也并没有掺杂多少的情感，就很平淡。
柳苏微微一愣，贝齿咬着下唇，良久，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舒献缘也有点懵了，这丫头怎么又朝着自己道歉了啊。
这一世的丫头，比起扶苏还要令人头疼，但是…却又和扶苏一样，有着许多的共通之处。
“不知道…但是，就是想要道歉。”柳苏苦笑一声，说道：“那个，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最普通的那种……”
她抬着头，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庞，那双眸子仿佛黑洞一般，可以吸走人的魂魄，她觉得…自己能够成为他最普通的朋友，就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对她而言，如此普通的自己，怎么能和那天空之中的太阳在一起呢？
配吗？配个锤子。
舒献缘愣了一下，随后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或许，我们可能更进一层。”
舒献缘的话让柳苏愣在了原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颊迅速地烫了起来，绯红迅速占据了脸颊，就连耳朵也被攻破了防线。
她不由得蹲下了身子，埋着脑袋，像一只鸵鸟一般。
如果这是漫画的话，兴许已经变成蒸汽姬了吧。
她吱吱呜呜地吐出了几个难以听清的词汇。
舒献缘也没能够听得明白，似乎是因为头脑过载，导致她已经难以思考了。
舒献缘看着柳苏这副模样，不禁噗呲笑出了声，这孩子的情绪转换速度，属实是有一点快了。
不过，也确实是可爱极了。
记得还是扶苏的时候，就是如此这般的可爱了，只不过，现在的她还是和过去的扶苏很不一样，舒献缘也从来没有将其当作一个人。
柳苏是柳苏，扶苏是扶苏，两人是不同的个体，也是不同时代的个体，即便性格相同，舒献缘也经常因为她想起扶苏，但终究是两个人。
舒献缘缓缓蹲下身子，笑眯眯地说道：“你没事吧？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可以送你去医务室，现在老师应该还很闲。”
柳苏连忙摇了摇头，埋着脑袋的鸵鸟抬起了脑袋，露出娇小的鼻头，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舒献缘，问道：“真的可以更进一层吗？”
“当然。”
舒献缘点了点头，既然决定干涉到底，那不如干脆再次收为弟子，这样也方便他干涉之后的事情。
因果一旦相连，想要斩断，可就难了。
但舒献缘不在乎，自己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会教好，护好。远在过去的舒献缘，那就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嗯…”柳苏也跟着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幸运极了，能够遇到舒献缘就是人生最大的幸运了。
如果未来可以成为他的新娘，或许将会是人生唯一的幸运吧。
不管舒献缘心中的想法是怎么样的，是要利用自己也好，是单纯觉得好玩也罢，柳苏觉得都无所谓，她只想待在他的身边。
她只想成为舒献缘的女友，甚至…妻子。
“那……”柳苏刚想要开口询问，自己是不是可以成为他女朋友的时候。
却硬生生让舒献缘打断了。
“那你愿意当我学生了？”舒献缘笑呵呵地说道。
柳苏愣住了，她真的愣住了，失望？不，这似乎又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自己不能成为他的女友，这似乎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
“徒弟吗？”柳苏看着笑眯眯的舒献缘，良久，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可以叫你老是吗？”
怎么样都好，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那就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心中的不甘心是怎么回事？
喂喂喂，为什么要感到不甘心啊？
你这样的人能够成为他的学生，就已经是很幸运了好吗？
但是，还是好不甘心啊！
柳苏看着舒献缘，笑着，但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连忙擦拭，自言自语地说道：“可能，是太高兴了吧？”
失望，好失望…好想要成为他的妻子，哪怕…哪怕……
柳苏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绯红的脸依旧没有降温，却被泪水打湿。
所幸大家基本上都已经回到了教室，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
舒献缘笑着从怀里拿出纸巾，帮她擦拭了眼角的泪珠，说道：“我们走吧。”
“嗯。”柳苏苦笑着说道。
“另外，叫我舒献缘就可以了，当然，你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献缘，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你高兴就好。”舒献缘走在前面，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而柳苏走在后面，默默无闻，心里乱糟糟的一团，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要说什么。
迷茫。
这是唯一形容她现在心情的词。
她渴望和舒献缘在一起，做梦都想，即便是才认识没有多久，但是一颗心早就已经被他夺走了。
现在，她却是可以和舒献缘在一起了。
但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这不是她所希望的那样。
即便她知道，那不过是奢求，能够到这种程度，就已经是万分幸运了。
但是…真的，她还是好想啊！
这太奇怪了…
柳苏感受着心跳，看着逆光下的舒献缘背影，他想要抓住，却发现，自己始终差一点，不…或许是连手都没有成功伸出去。
而这时候，那人转过身，温柔地说道：“愣着干嘛呢？上课快要迟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