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寂静。
舒献缘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
白芷语依旧睡去了,而他此时却并没有多少的睡意。
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情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许久没有动用过能力,这次重新使用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原初之主是一个神奇的种族,明明应该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却各自为了一些念想而从此方世界消失了。
他不知道同伴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做。
就那样,孤单地在宇宙的虚无之中,飘荡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无数的事情发生。
直到…他决定去探索一番。
舒献缘看着月色,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头发向后抹了去,随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也是略微有些可笑。”
系统住在舒献缘的脑海里,舒献缘说什么,它也听得见,但是它不明白舒献缘在想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
他感觉 舒献缘好像变了,但又好像没有变。
而舒献缘对自己却很清楚,他确实是改变了一些,因为回想起来了很多东西。
“系统,你出来。”
舒献缘微眯着眼睛,将系统叫了出来。
系统有些担心,它不知道发生了啥,也不知道舒献缘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只能颤颤巍巍地出现,问道:“宿主大人,有何吩咐?”
见状,舒献缘不禁噗呲一笑,道:“何必那么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顶多将你抹去。”
系统抖得更厉害了,它觉得宿主确实是变了,变得更加地喜怒无常,更加地难以看懂了。
舒献缘说道:“你的主人是谁?”
系统颤抖着回答道:“我的主人就是宿主您啊!”
“不,我是问你的制造者。”
“不知道…”
“啧,罢了,你不知道也正常,是我高估你了。”舒献缘向后方到了下去,躺在了床上,他此时的心情意外的轻松。
系统的黑球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它实在是搞不到自己的宿主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但,舒献缘明明没有威胁它,却不知道为什么让它感觉到更加地恐怖。他明明只是在寻常的说话而已啊!
为什么会感觉更加地恐怖呢?
系统想不明白,它只是一个系统而已。
舒献缘随意地搭着腿,问道:“我现在的功德点是多少?”
系统如果有脑袋的话,一定会咽下一口唾沫,它回答道:“六百点,宿主刚才击杀了李建,所以获得了五百点。”
舒献缘晃着翘起的腿,又拿起手机,说道:“才五百点吗?”
“这个我不能操控的…所以……”
“不怪你。”舒献缘听着有些烦了,便说了一句不怪它,他确实是没有责怪系统的意思,因为没有意思。
他其实也已经意识到了一点,自己和周遭的世界,撕裂感实在是太严重了。
杀死李建的时候,他曾创造出了虚无,也正是那时候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自己,并没有能够完全接受这现代的生活。
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行者过去的那一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才醒过来,就已经和世界有了千多年的撕裂。
世界总是日新月异的,千余年都过去了,其中的巨大撕裂感,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还失去了原本的力量。
“我问你,你有名字吗?”舒献缘打开了网抑郁播放器,随意播放了一首琴曲,放在床头,闭目欣赏着。
“我……就是系统,名字也叫系统。”
系统越来越迷惑了,自己的宿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而且,它发现,舒献缘的心情现在似乎很好的样子。
舒献缘却说道:“那可算不上名字。系统是笼统的称呼吧?就如同众多小说之中的一样。”
“小说?”
“算了,你太蠢了。”舒献缘懒得解释,他其实也是最近才了解到的,手机这东西真的很方便,确切来说互联网这东西真的很方便,无论是有什么疑问,又或者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就知道。
“宿主大人,要不然您给我取一个名字?”系统愣了半晌之后,连忙说道:“抱歉宿主大人,是我逾越了。”
舒献缘没有睁开眼睛,却可以用神识观察识海里的系统,这一团黑球抖得跟什么一样,舒献缘都想要拿个魔神去将这家伙给抓住,让它别吓抖了。
“你确实是逾越了,不过罢了,我姑且赠你一个名字好了。”舒献缘说道:“你就叫…秋。立秋。”
舒献缘随意地用了一个季节的名字来作为系统的名字,立秋。
很随意,随意到直接从日历表上找了一个名字。
舒献缘也不管系统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都无所谓。
反正,只不过是直接为了方便称呼它而设立的而已。
“好了,退下吧。”
舒献缘并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让系统退下,自己则是要睡觉了。
使用过原初之力之后,对于舒献缘而言,负担也是不小的,累肯定是累的,先前自己累晕过去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面,舒献缘都没有办法再使用这力量了。
如果用了,身体就会吃不消,多几次甚至可能让这具身体崩溃掉。
等想要再恢复过来,鬼知道又过去多少年了。
夜里,月亮挂在天上,星星没有作伴,只有片片乌云,时不时给月亮一个亲吻。
一夜的时间,在睡梦之中转瞬即逝。
次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之前,舒献缘便已经睡醒,穿着睡衣便走到了自己吸收紫气的地方,等待太阳升起,投来第一缕阳光。
太阳升起时,一缕淡紫色的雾气被舒献缘吸入口中,通过咽喉汇聚腹部,最后游走脉络。
元阳灵力只能用这种缓慢的方式恢复,确实是有些太慢了,但寻常的灵力却不用。
他若是真心想要先将灵力提升起来的话,认真修炼即可。
嘎吱一声,门被缓缓地推开,一头鸡窝的白芷语打着哈欠走了出来,迷迷糊糊地伸了一个懒腰,将她那傲人的身段体现得淋漓尽致,胸部到腰部,再到小腹之下,背部一路延伸至股沟,勾勒出了漂亮的弧线。
即便,在那略显宽松的睡衣下。
舒献缘盘膝坐在石桌上,用手托着脸,笑吟吟地瞧着刚起床一会儿的白芷语。
说道:“昨晚是去孵蛋了?头发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