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但一日之末却在于昏。
每一天的黄昏时刻秦冥原本在师尊离去之后在这孤寂的灵剑宗之内便显得格外孤单,整个灵剑宗只有他寥寥一人。
不过这一天有着白落雨的到来之后秦冥便少有的感受到了人烟的气息,虽然白落雨好像不是活人就对了。
不过这样也让秦冥避免了黄昏时分总会感到孤单的情绪,也不会因为无聊再去灵剑宗山门口的青石台上发呆打发时间。
而且现在也有着白落雨给的灵石,秦冥也就更不用再想着下山找什么苦累活计维持生活。
秦冥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先要建设一下灵剑宗整个宗门的外观。
毕竟一个宗门如果没有一个吸引眼球的外观如何让人想要更加进一步的了解呢?
这就好像人一样,没有出众的外貌谁会无缘无故就想要来了解你的内在一个道理。
不过这件事情也急不来,就算想要加快实行也需要明天才行。
夜里的灵剑宗平时都会显得非常安静,唯独只有那一间秦冥住的破旧木屋内总会亮着灯火的光芒。
夜间的飞雪让人格外的想要呆在屋内不愿踏出房门一步,温暖的被窝更是不可多得的去处。
可这一夜秦冥却觉得有些难办了,虽然白落雨嘴上说是自己的前世妻子,但这要直接睡在一起可就有些感觉不妥。
“那个,落雨你要不就睡床上,我打个地铺怎么样?”
秦冥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种办法最好,可白落雨却摇了摇头声音极其温柔的回道。
“夫君今世并未踏入修练之路,现依旧是凡人之躯,需要落日而息,但妾身并不需要,坐等天明便可,还是夫君在床榻之上歇息吧。”
秦冥听到白落雨这话之后才反应过来白落雨可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自己没有修为还是个凡人,但白落雨可不是。
虽然让一个俏生生的女子就这样坐着有些不太好,但问题是床就一个,白落雨不需要睡觉可自己却要。
而且要说一起睡的话秦冥觉得还是有点不太好,毕竟今天的事情还有些让他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穿着衣服秦冥便躺上床去就开始合眼睡觉。
白落雨很懂事的帮秦冥将油灯给熄灭。
看着闭上眼睛睡觉的秦冥白落雨心里不由生出来一抹疑惑。
“夫君身为凡人之躯为何能穿得如此单薄而不感这酷寒的寒冷?难道夫君这一世的体质比较特殊不成?”
第二日——
“夫君,天明了。”
秦冥迷迷糊糊之中便听到了一道极为温柔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这不由让他觉得这大早上天的这样的声音真让人会有一种冲动感。
睁开双眼秦冥便见到白落雨正附身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大早给秦冥带来的就是满满的温馨和治愈感。
如梅花般洁白无瑕的笑容让秦冥倍感精神。
“夫君,妾身为您更衣吧?”
秦冥坐起身来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掀开被子秦冥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脱衣服睡觉的,这也不需要更衣呀。
可白落雨昨天晚上又没有睡觉,她是看着自己合衣而睡的,现在却说要给自己更衣是什么意思?
就在秦冥这想法刚刚生出来有些疑惑的时候便听到白落雨给出了解释。
“夫君昨晚不是说要为师尊重振灵剑宗,圆了师尊的遗愿吗?今天得下山找人重建灵剑宗的山门与房屋,夫君不换身衣裳吗?”
秦冥听到白落雨这话之后才从还有些没睡醒的迷糊状态中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得下山请人来重建灵剑宗。
不说要把灵剑宗建设成什么名门大派的模样,但也得有个宗门该有的样子吧?
“对,今日得下山找些匠人帮忙重新建造一下灵剑宗才是。”
话落秦冥便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之后下山,换衣裳就不用了,毕竟秦冥也没什么衣裳可换,换来换去也不过都是一身破旧布衫而已。
白落雨见到秦冥并没有想要换衣裳的打算之后也大概猜到了秦冥应该是没有什么好的衣裳可换。
出于对秦冥面子上的尊重,白落雨并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转身出门为秦冥准备洗漱的热水去了。
衣着打扮上面秦冥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没一会儿就洗漱好与白落雨一起下山去了。
离灵剑宗最近的小镇就是山下的灵剑镇了,而且徒步能最快去的也只有灵剑镇这个地方。
秦冥打算的就是去灵剑镇上用灵石换取一些钱财来请匠人回到灵剑宗建设灵剑宗的外观。
带着白落雨,秦冥一进入灵剑镇之内便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秦冥知道这些人的目光全都是在注视白落雨的。
“我们灵剑镇今天来了一批南谷门的上仙大人,这又来了一位别处宗门的仙子不成?”
“那身边的男子是这为仙子的仆人吗?怎么看上去那么寒酸?还不如咱们的打扮。”
......
秦冥倒是并不知道有很多人已经把他当做白落雨的仆人了,甚至还有些人觉得自己当白落雨的仆人都比秦冥看上去有面子。
周围人小声的议论秦冥生为凡人听不见,但白落雨却听的很清楚。
看着周围那些说秦冥坏话的人白落雨一双赤色的美眸之中不由闪过了一抹利色,看向那些人与那些人对视的刹那便让他们感到了背脊生寒,嘴里说着的话都活生生的咽了回去。
很快秦冥便与白落雨来到了灵剑镇唯一的一家当铺之内,一块灵石的价值可值千金,而且还有价无市,也不知道这个当铺能不能换出那么多的钱财。
“掌柜,我来当一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当?”
秦冥站在这家当铺的柜台前对着不远处埋头记账的中年人这么问了一句。
中年人听到有人叫自己之后便笑着抬头看向了声源之处。
当他见到要当东西的人竟然是一位身穿破烂布衣的青年时顿时就失去了大半的兴趣,不过职业性的笑容却依旧保持着。
“不知客观想要当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