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坐在了极速前进的动车上,沿着轨道全速的前进,这样的速度到达临市也不过30分钟的时间。
气氛现在很是沉默,未郁娜紧贴着窗外晃眼的景色,“我们双方看起来都比较麻烦,居然会被奇怪的东西给诅咒。”
游记无心的一句,其实是想把隐意的语言告诉她————你的情况我已经从浮忆的口中了解了,从之前的对话中游记能得知两人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麻烦就不会拥有哀悼、而理所当然我们的不幸不会被温柔相伴。”
游记刚才的那番话是出于职业习惯的处事,不过他很快的就回过神来,与他交谈的未郁娜年龄上不过是一个高中大学,在他的看来不过是一个小鬼,“人生有时候少点成熟是一件好事,不会让人产生亲近感的哦。”
未郁娜没有出声,游记也沉默住、而游记确实被迫的沉默,又一次的被坐在他身侧的未郁娜吸引住了目光,不忍移开、转移自己的目光就是对身前这块闪耀着璀璨光辉宝石的亵渎。
游记没有对女孩犯过花痴,即便是他一直爱慕着的前辈他也能时刻的保持自己的理智思考。
眼前、他正在把他二十多年没有过的愚行补齐,像是散播着有毒花粉的艳花、吸引着蜜蜂,缠死在它的花蕊之上。
动车较为平稳的停下,游记强制自己不舍的目光转移,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告诫自己清醒,在心中鄙夷的贬低自己,“怎么像是没有见过女的、丢人。”
在即将下车,游记才发现他的背包消失了,不安的心情让他用着颤抖的声音,“真的假的。。。”他四处寻找,所有的乘客都已经下车了他还在焦头烂额的翻寻。
乘务员走上前询问,“先生?请问您在找什么东西。”
游记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是这样的,我放在这里的包不见了。”
其实事情到此,基本可以确定是被人拿走了,不管是他人有心还是无意、他都不会在这节车厢内找到了。
游记和未郁娜从失物登记处出来,当然是在警察询问他们一些细节,并且留下了联系方式。游记落魄的走在路上,而在他身旁的未郁娜从始至终的平常心就没有起伏,“我们遇到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由此、你应该能相信诅咒的不幸了。”
游记苦涩的撇嘴,“如果你是安慰我,那恭喜你我是很荣幸的啦,只不过你的语言没有什么说服力。”游记的证件和手机还放在自己的身上,看样子他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要向家里求助了,“对了,我的包里的书还有你帮我预付的医药费我一并给你吧。”
“比起承受的东西,它们根本微不足道、你离我远点才对。。。”
游记快要厌倦似的,“好、好,区区还是一个小女孩、整天还把外部的不利归咎于自己的幸运。”游记滔滔不绝的把走上社会总结的经验告知与他,“你口中的不幸会降至于个人,归根结底是个人的条件、努力,还未达到幸运的期许。”俨然一副社会人的姿态、如果游记没有意外,他现在应该是这般在教育新人的姿态。
“到了,就是这里。”
游记对着未郁娜指着,还没有等着游记向他介绍,未郁娜就走至湖岸的围栏边侧,“伊尼斯、恋者的绝地。啊啊、昔日告别山川的溪流今日终堪比大河。”她走向前把系着头发的束带解开,瞬间、风和煦的拥抱着她银白色的秀发,能与自然有过如此美妙的共舞。
红色的束带飘扬扬的在湖的上方游荡着,湖中还是留有着浓厚的魔力。
上次战斗造成的遗响恐怕是要戴上世纪之帽才能摘除,游记脚步不觉的就像前迈进两步,而在湖中的力量似乎是感觉到了共鸣的魔力、开始在各处涌起细小的漩涡,尘封之物们在庆祝着它们的神明再临。
“走了。”
未郁娜向后拉住已经着魔的游记,意志力这方面的关系和魔力的有无无关、人类的对外界都是有抵抗的能力,游记在人类方面意志力是非常强硬的,但在残留魔力的轻微鼓舞下还是如同一张白纸随意被染上颜色。
游记就任由的未郁娜把自己的手一路的握住,从她的手心中传过一丝冰凉和独属于女性的细腻,艳阳之下、衣服不再提供保暖、只是一层遮羞布,对于未郁娜似乎并非如此。
游记才从她俊美的五官中挣脱而出,棕色的宽松便装甚至还披着外套,游记的身体一直是保持着被动的、一直由未郁娜向前引导着。
在一个盛华怒放的院子前,停下了脚步、游记抬头,门是打开的,而站在门前台阶上的应该是屋子的主人,攻击性十足的对着他们,“啊啦、呀,该说是倒霉还是欢迎呢?”随后她扭头走进屋子,一个清脆的响指,“进来吧,遗代美姬。现世界的魔女。”
未郁娜带着我走进了院子,里面还传出了特别嘱托的声音,“走过院子的时候千万不要踩到花草!”近乎于命令般的语气让游记走上前的时候如履薄冰、中间的石阶是留有宽敞的距离,在游记的脚下走错就是要堕入深渊似的。
他们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在前面的玻璃台上放着两人的合照————是以游乐园为背景、姑且不论外表,只是那份灿烂的笑容就足以让男性燃起骨子里的保护欲。
“啪嗒”
两杯温热的水放在靠近游记和未郁娜玻璃台的边缘处,对方给他们有着十足气势的压制、根据游记的印象她的气场倒是很像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这种女人是最难对付的。
“果真名不虚传————不幸的魔女、就连和你同行人的条件苛刻成如此了吗?窃神者?”
那明显的嗤鼻声在言语中加剧了挑衅的意味,而当事人就能安逸的坐在我的身边、犹如雕像的捧着在空调下还冒有热气的水,“阿姨,随意给她人标签是不礼貌的哦、虽说你上了岁数盲目的迷信可不是明智之举哦。”游记用着一贯的企业式微笑,成功的把对方惹怒了。
对待女人年龄永远是不可踏寻的地方,她们是痛恨岁月的碧玉、与韶华厮守的完润。
“初次见面,我是未郁娜·朵微。”
“你的名讳我从记事就耳听能熟,抱歉呢、我这个仿造品对正品可是十分的不敬。”
比起对方较有起伏的脸色,未郁娜是风轻云淡的点头,“可以理解。”
“我叫夕立,玫安兰故瞳目移植的仿造者。”说着,她就把侧边的垂下的蓝发拨起,让他们看清楚了她另一只被钻石寄宿的瞳目,“托你的福、才有完美的适应者,以及————”夕立说话间有很明显的停顿,一抹柔情从她的脸上溢出,对着照片上站着的女孩微笑着,“堪称完美的构造复制体。”
“对你的事情我深感抱歉。”
她低沉着,游记虽说是听得脑子混乱、各种新式的概念涌入他的大脑,双方的关系是不存有直接关系的联系。
“你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在自我存活之下留有人类的无限。”
未郁娜双手紧握着冒着热气的杯子,平静不起波澜、想必这份回答已经叙述了成千上万次,“我运用了某种能力以及代价、与世界边缘化。但是、我仍然在世界的记忆中、但却不受规则限制。”
“啊、、哈哈,啊哈哈,不可思议、魔女这种犯规的事情也可以办到啊。只存在世界的记忆中,只要被世界纪录就能确认存活。你现在能算是什么。”
她是在苦笑的感叹着自己的目光短暂、力量真是万能之力吗?力量滋生出的虫蚁有过翻腾之势在她的身上重新作祟。
夕立很快的冷静下来,把视线放在了游记的身上。一抹微笑就表明她知道了问题,“你拥有她的力量,记录应该很详细吧?”未郁娜直奔主题。
她略有得意的摆手,“哼哼,我对他信息可不比你们多哦。虽说他是作为威胁的外来者、对我们当时根本无关紧要。”她出于报复心理很乐意见到我们无措的举动呢。
“那、打扰了。”
未郁娜迅速的站起,向夕立礼貌的鞠躬请身告辞。玻璃杯中的热水她原分未动的放回原处、游记还没有表示自己的疑问,就又被她牵住了胳膊。由于游记穿的是短袖、他们二人的肌肤又一次的触碰,好凉。。。明明应该留有余温才对。
“就这样走了吗?她可是很明显的知道点什么哦。”游记走出门,这样的对未郁娜提醒,以游记敏锐的洞察性、他判断准是对未郁娜的个人、以及游记的话语有着记恨所以才会有所隐藏。游记职业病就突然上升上去就要和她谈条件、及时的被未郁娜拉走。
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是单纯的拉扯,可真的让人无法拒绝的跟着她。
“嗯。。。。”
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触碰到游记的不适点,“可从来没有自愿和被自愿的事情。你应该更多的为自己考虑一下啊、我不想否认无私的高尚,自私才是我们的必修课。”
“。。。。我是不幸的魔女。”
语气是认命的无力,游记是无法想象是经过多少的挣扎和无助才锤炼出此番的低沉。
游记无知的把她重新的带入深渊,“又来了。。幸与不幸,是对个人而言的。比如我吧,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出了车祸、而又丢了工作以及发生了各种各样怪异的事情、这可能就是你说得不幸。”碧蓝的天空无丝毫的点缀物,就像某人此刻的心境。“换一个角度却并非如此,我救下了那只猫咪而且自己又活下来了。失去了工作,又遇到了你。”游记此刻洋溢的笑容在未郁娜的眼中似有温度的,有如此刻的烈阳在释放着无尽光亮。“何尝不是我的幸运呢。”
在那一刻,他的笑化作了微风。
风车吱悠悠的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