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带着女孩归去之后,齐格尔一直的在房间内照顾那个高烧不退的女孩,齐格尔把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间,不允许别人靠近更不容许他人的进门。
天未央,澄澈的天空泛起黯淡的微光,玫璃顾黎一副肃正的武装坚守在教堂的大门前,在从彼方叙述天使“圣裁”之后,这个教会的据点就明目张胆的暴露在了大众的视野之下。
今夜不止是她一夜未眠而已,殊易一直在黑夜中把繁重的线头试图拼凑在一起。殊易的脑海中她拔剑的决绝和果断,一直在回荡在他的脑海里纠结着。他迫切的需要把手中那第一份炽热的信任给到真正目的的某人。
“哟,骑士大人守护我们无私的身姿,实在是令人太过于着迷了。”殊易慵懒的抱胸无力的靠着墙向她打趣道,他终究还是一个普通人,一夜未睡,脸上的气色显露在了脸上,皱纹、黑眼圈。满脸嬉皮的打趣,还是不能让人忽视这个男人正确的年纪凸显出的卓嫩。
“与其把时间消磨在这里,你更加合适的回去休整自己的状态。”她银白的甲胄上渲染了晨曦薄弱的光芒,闪耀着洁白靓丽的证明或许是在向着殊易证明什么。
“作为她的后人,你对于她没有一丝的眷恋吗?”殊易直白的提问,他指的是先前在实验所的魔力和玫璃顾黎的身体产生共鸣,庞大而又无主的魔力在玫璃顾黎使用魔力的瞬间就吸附上去。实验是与玫安兰故有着绝对的关系。
对于皇家骑士学院,对于玫璃顾黎个人,他们两者期愿很难行至一处。
“你背负着她的血脉,你理所当然的应该继承着她仇怨的不甘。”
玫璃顾黎肃正的神色没有一丝的动容,宛如雕塑般的坚决,如殊易所愿。
“他们之间的恩仇造就了此身,那时,彼此的恩怨就以两清。而我,只是背负着玫璃顾黎名讳隶属于皇家骑士学院的一名剑士。”
“你的剑动摇了,你的剑在出鞘之后动摇了。难道不是心有不愿的实际写照?凡是大话都未必说的太满,凡是杯水不必盛满杯身。何故把自己说的一尘不染。”
“我的剑还在腰间佩戴,它时刻在警醒着我自身。源起之时,他们的恩怨与悲欢同流相逝,剩下的不过是我继承而来的简单的字符。”
殊易沉如水的盯着她,哪怕抓到任何的破绽和违心他都会毅然决然的回头,他一向不相信言语的作用,哪怕在此时言语是唯一能够自我辩解的武器。
“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不能去原谅,她(玫安兰故)已逝于过去,污命流传至今的她还在忍受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砥砺。让她遗忘在世界中,沾染上黑污的公爵之名对于她微不足道的救赎。”
该说是,剑如其人。
一剑带有着的是纯粹的挥下,光明磊落的挥下、亦然渴求着光明磊落的胜出。面对自己的不足,只会通过愚笨的努力去补足。
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见面,依然是正气凛然的她。
所以,被殊易也就轻而易举的欺骗了。
“我们两个还是两个极端啊,我的骑士大人。呵呵。”
他摊手摇头无奈的笑着。
殊易是行至一切的捷径,在个人认为可行的方法上会用尽所有的方法。
“那么,对于目的相同的我们请你务必小心。”
殊易没有挑明,言辞之间少有的使用了语气加重,凸显出他措辞之间的轻重之分。然后,他冲着即将破晓而出的太阳,感叹道,“我们仍然不知道在背后的布局者是谁。是吗?彼方先生。”
彼方淡然的从门的里面走出来,“十分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偷听。我行至门口突然的听闻有谈话之声,就没忍住想要上前与其交谈。”
殊易没有去理会彼方的个人辩解,就像之前所说的,他认为言语是最没有表达力的东西,“既然你听到了,那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你的目的是什么。。?”殊易目光微眯,在那一瞬间他是富有敌意的。
他是故意的在刺探彼方,他在问出这句话之前肯定是在怀疑这什么。
“我们的目的是阻止天选之夜魔女的降临。简单而又唯一的目的。”
“不是!我问的是你个人的目的。”
虚伪的言辞在任何的时候没有代价,这让它逐渐的快要扭曲成了真实。
“于我个人,我是为了还于某个恩情。你可以对我个人保持怀疑,我能向你们保证天选之夜,他们最后一定不会成功。我的朋友。”
“最后。。?也就是,中途你会有一些令人费解的举动吧?”
敏锐的殊易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被随便的糊弄的,彼方显然是故意说出这句话的为的就是让殊易安心吧,只是,无论真实,殊易都会保留着猜测和怀疑。
他这种人,永远无法相信别人口中的信息,他只会相信着自己。
彼方默认的承认,“那也能否允许我冒昧的问一句,据我的拙眼观察,你的正义感比起责任感稍有欠缺,你的苦衷之言不妨尽出,我好调整自己原先的计划避免我们双方无理由的冲突。”
“收起你的一套,我不是很喜欢。我的目的简洁也很自私,我只是为了我个人的荣显。我殊易是独一无二的人,与你们不同,我殊易一定是要被人铭记深刻的一位,至少会是出现在书籍上的人物。”
他扬起了弧度,那一刻,少年所拥有着前所未有的自信。
仿佛着缓缓而生的初阳,逐渐灿烂多姿的光亮————为着他而在急促的迸发。
“所以,我一定要阻止,在他们几放势力联守之下,比这件事情还能获得的自我满足感可不多,说不定是平生的一次。。一次的机会。”
而在游记在确认未郁娜安然的入眠之后,他小心翼翼的从沿床的另一边缓缓的走下,他们之间还是有着空隙,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存留着微妙。他们在睡眠之时,虽说是共眠于床,游记还是保持这样一个良好的距离。
如果游记稍加跃进,用着言语相诱,未郁娜应该是会半推半就的顺从。
但是,游记不会,他是真心喜欢着这个人,至少现在他在面对着名为未郁娜的尤物,理智的爱一直占领着制高点。
“呜呜。哇哇。。你还真是麻烦,这么晚你还有什么事情。。?呜哇。”
“我一直想问,假设他们的实验成功制造出魔女,之前不是讲到过:世界不会存在两个魔女。那么,她。。?”忧心忡忡的瞥向了在梦中的未郁娜,不安的他不想听闻接下来开卷似的已知的正确的答案。
“啊,你终于也想到这个麻烦的事情,她们两个之中只能存在一个,对于我们来说,无不期望最好的结果不是吗?”
智艺林挠着自己的后脑,继续的打着哈欠,“再让我睡五分钟,呜呜呜。”她飘飘悠悠的倒在了软乎乎的床上,“呼呼”的生息在倒下去的时候就平稳的传出来。
游记站在了原地,他一直被活在了他人给他描述的情报和世界中,在自己的思考后,他突然的发现自己没有能力承受失败的结果,所以,只要成功阻止这次的实验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他试图安抚着自己焦躁不安的内心,他的直觉一直“噗咚噗咚”的敲着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