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经处理过的声线，老实说，凌初凡有些无语，自己一普通的高中生，至于防得那么彻底么？
手机里再次传来声音：“别总是摆着一副臭脸呀，不笑一笑嘛，一个亿，你难道不开心吗？”
凌初凡答非所问道：“这张卡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说你手上的黑卡？”对方调调而侃道。“了解过银行里的卡是否有等级吗？看过小说吗？看过电影吗……无需怀疑，你手上的黑卡，的的确确是真货。”
凌初凡拿捏着手中的黑卡，拿在头顶观察了一会儿，外观上比起自己之前的卡，确实更加精美一些……
嗯？凌初凡这才注意到周围的视线，他默默地把黑卡给收了起来，无视掉关注他的视线，他冲着手机说道：“稍等一下。”
“今天算是打扰了，我对我的行为表示歉意。”
凌初凡冲经理稍稍地低下头，说着道歉的话，这让经理有些受宠若惊。
“不不不，您可是我们这里的VIP贵宾，这怎么能算是打扰呢？”经理急忙摆手说道。“贵宾能过来，实属我们的荣幸，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嗯，那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凌初凡点点头，示意着自己要走后，经理非常主动的把他送到银行门口，经理在门内目送着凌初凡推开门，他那颗仿佛被千斤重担的小心脏，总算是如负释重。
“这年头的学生，都这么恐怖了吗？”经理喃喃道。
经理摇摇头，原来接待凌初凡的那位工作人员，经过好奇心的驱使，走到经理身旁，好奇的低声问道：“经理，这个小朋友到底是什么来路？卡里居然有过亿的存款？”
经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位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立马把脑袋往脖子里缩进去，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只见经理冷冷地说：“我能告诉你的，肯定会告诉你，你不该问的，当然也不要问……好了，继续你的工作吧，记着，下次再碰见这位少年，一定要盛情款待，不能怠慢了！懂？”
“是！是！经理，我明白了。”那位工作人员也不敢多问。
一个亿的存款啊……除了羡慕嫉妒之外，那位工作人员还有那么一丝忌惮，少年那雷厉风行的做事，警察的退让，还有经理从始至终的态度……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他，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另一边，从观察黑卡到对经理道歉，离开银行的这个时间间隔，没有超过十秒，凌初凡便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说道：“我们继续谈谈吧。”
没有对凌初凡故意“放鸽子”的行为恼怒，对方甚至非常轻松自在的说道：“不急，你难道就要站在银行门口和我聊天吗？不如找个地，稍微歇息一下再聊吧。”
“喔对了，这个号码你随时都能打过来。”对方又补上一句。“不让你掌控点主动权的话，就没意思了。”
凌初凡反问道：“有意思过吗？”
嘴上是这么说着，实际上，掌控着主动权的，一直都是对面，即便是刚才自己尝试把控主场，也被对面随意的化解……甚至，对方连自己的行踪轨迹，一清二楚。
故意放出这样的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可能，只是单纯的施舍吧。
凌初凡观察起四周的环境，街道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抬头仰望左上的角落位置，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摄像头。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摄像头说道：“说实话，挺没意思的，那么……告诉我，把一个亿打入我的账户，你究竟想做什么？”
“摆出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你这是在审讯犯人吗？”
从容不迫、轻松，这是对方给自己最直接的感受。
没有继续说话，对方接下来唠叨了几句，发现自己没有再开口后，停下了废话行为。
“后续会再打一个亿给你。”
“嗯？什么意思？”凌初凡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方笑嘻嘻地说道：“你现在不是很好奇这一个亿的真实性吗？那么这一个亿，就当是免费给你花的吧！”
……
凌初凡非常困惑，他问道：“我不是很明白。”
“原因有两点。”手机里传来雄厚的声音。
“洗耳恭听。”
“第一：你是我们选中的人，当然要给予点资金的帮助嘛。”对方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第二：这点钱……连我们这里一根毛，都不一定算得上。”
一点钱？呵呵，还真的是亿点钱啊，凌初凡的头上冒出一排黑线：“说白了，就是有钱任性？”
“哦，你这么理解的话，其实也没差……啊，真不巧，我这边还有好几个，亿级别的项目要弄一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对方那仿佛是随性一般的回答，令凌初凡的情绪有了点波动，他看向天空，用手捂着眼睛，右手则是继续拿着手机，保持着通话的姿势，他郁闷道：“对不起，我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所以，请容许我再问两个问题吗？”
“嗯，快一点吧，我赶时间。”
凌初凡回忆着刚才的对话，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前面一直在回避我之前的提问，请告诉我，用这么多钱……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之后会给你目标的，也不会强迫你做事，你想拿钱不办事也可以，我不会给予任何追究。”
“……你现在就可以把钱收回去了，我是不会动用的。”
“不，你会的。”对方那宛若恶魔般的低语，从手机里传出。“九月二十一日……”
瞬间，凌初凡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所有过往，包括你的为人……当然，行动模式不是很好把控，毕竟，你可是个容易失控的存在，不能逼紧。”
要心甘情愿的，这样才能把我的能力，发挥到最大是吗？我之前为了让班长，帮助自己找那个短发少女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落在自己的头上了，真是讽刺！凌初凡有些自嘲的想着，自己可以拒绝吗？可以！
但，正如电话里对方所述，自己不会拒绝的。
“喂？可以了吗？我现在真的要忙起来了。”
凌初凡深呼吸着，调整好状态，他用着前所未有的认真，郑重其事的问道：“第二个问题，能否请BOSS……也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和我聊几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