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们的BOSS聊几句，可以吗？”
手机的另一头，一度沉默着，于是，凌初凡再次开口道：“怎么了？你的老板，是忙到抽不开空了么？”
对于，凌初凡的的话，手机里传来一阵怪笑，说是怪笑……也只是因为，那被处理过的声音，把普通的大笑也给改变了，才导致这样的怪笑。
对方的笑声渐渐停下来。
“呼～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依旧是那处理过的声线，不同刚才那轻浮的语调，对方这次的声调没有了起伏，就好像平常和人相处时的那种，点头打招呼的那种感觉……过于普通。
普通到无法辨析，无法明了的知晓，对方现在的最基本情绪。
不过……
“我，无法把你代入上位者的角色。”
我很确信，即使再如何去演示、掩饰，对于角色代入，对方，还是差了点感觉，那种真正的上位者气息，并非如此。
凌初凡如此说道：“最显著的就是措辞，一个上位者，是不会说出「我们」，只会说「我」的。”
“嗯？之所以说「我们」，那是因为我只是这边的股东之一，并非是能够掌控全局的存在。”
“那，你所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我的记忆力可没你想得那么好。”
凌初凡轻声叹息道：“是「回答」。”
这是对方的第二次沉默，显然对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像是一个粗心的魔术表演者，因为一点小的失误，被一个眼尖的略懂皮毛的观众，揭开了隐藏于表象之下的真实。
对上头吩咐的事情照做，那滴水不漏的做事方式，让对方的表演变得漏洞百出，一开始的随意随性，不过是对弱于自己的存在，那骨子里的蔑视。
过度得小看，反而被看穿了。
“唔，过于急切的想要快速了事，没想到却露出尾巴吗？没有把你划分在一个层次里，这还真是我疏忽了……嗯，我挺好奇，你还能继续说一说，你现在能猜到的情况吗？”
没有否认，而是承认了……态度和语气也不复刚才的生硬，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出现过激反应，没有对自己的「冒犯」感到不适，反倒是，恢复了一开始的嬉皮笑脸。
真是，奇怪的反应。
“能够清晰知晓我的过往，拥有调动亿级别资金的能力，同时又担任和我通话的角色，你的身份，大概率是直属于幕后BOSS的手下，亲信之类的人吧。”凌初凡有条不絮的解释着。
“啪啪啪……”
经久不息的掌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现在的你，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对学生……不，应该是更高一层一点，不得不佩服。”
凌初凡没有因为这个夸奖，而沾沾自喜。
“好了，我是真的该去忙了，此次谈话先这样吧，真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聊天啊，呵呵呵……”
手机里不断响彻着那难听的笑声，然后，戛然而止。
“嘟嘟嘟……”
“……”
凌初凡把手机从耳朵旁放下，脸部正对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地在上面跳动着，他给刚才的号码，备注了『伪·BOSS』。
被盯上了啊，真是麻烦。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兜里。
先不说自己的信息被全面掌握，单从能够查看银行门口的监控这一点，就能看出对方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还有那不把钱当做钱看的态度，什么叫做一个亿随便用，然后再给我打一个亿啊……
凌初凡用手敲了敲脑袋。
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从对话来看，真的是一点恶意也没有……真的是这样吗？
“这不是，完全摸透了我嘛。”凌初凡喃喃自语道。“到头来，对方还是没完全把我放在心上啊……也是啊，双方都不在一个层面。”
对于自己的两个问题，虽然透露了很多东西出来，但从结果来看，完全没有回答自己。
凌初凡边走边想着，很快回到店里。
他一推开门，正好和里面要出来的人撞面了。
“初凡？”
“啊，韵姐。”
凌初凡保持着推门的姿势，门里的少女也愣住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对方，程韵曦好没气的说道：“这上班时间你跑哪去了？我这还正打算去找你呢！”
她的手上赫然拿着一台手机，看来是打算打电话给自己来着……
“嗯，我去了趟银行，这不是很快就回……”
没等凌初凡把话说完，程韵曦一把抓着他的手，把他往店里拽。
程韵曦没有理会他的解释，而是滔滔不绝的自顾自说：“快点去换衣服啦你，明明说好周末你全天的班，还给我往外边窜！你还想不想要工资了？哪有人工作像你这样……”
啊……又来了，韵姐的三寸不烂之舌，堪比林老师一样的啰嗦，一但自己做了点不大对劲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总要先说一顿……
“还有还有，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你是想闹哪样啊？我才是老板啊好不好！”
“好啦，我下次先跟你请假，可以吗？”
程韵曦嘟囔着小嘴，小声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那鼓起小嘴的模样，让人看了甚是觉得可爱。
明明比起自己还要大上一岁来着，长得却意外的娇小……
大概是基因问题吧，说好听点是这样，说难听点就是发育缓慢，无论是身高，还是……凌初凡在程韵曦的某个部位上，快速一瞥，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话说，女生为什么要这么在意那里的大小呢？还记得当初就是因为提及这方面的事情，被制裁了老长一段时间了……
“快点换衣服！快！”
“好好好……”
凌初凡被推进更衣室，换好衣服后的他，走了出来，在门口等待着他的程韵曦直勾勾地盯着他，凌初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打扮，又往裤裆那边看去。
嗯，大门关了啊，衣服也没问题，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呢？凌初凡有些疑惑道：“怎么了吗？韵姐？”
程韵曦仿佛这才惊觉，她尴尬手握拳挡住嘴，用力的咳嗽两声，同时又把头往一旁转过去，让人看不全她的面部表情，只见她一边的眼神飘忽不定的说道：“嗯，就是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下周末你有空吗？我想约一下你……”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