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你……”
程韵曦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被说中心思的她，心跳开始加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后，才算是缓过神来，然后斩钉截铁地冲着琛琬玥回答：“不是！”
然而琛琬玥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在静静地品味咖啡。
“喔，这样。”
这淡淡的回复，就是莫名的让程韵曦感到不爽。
她像是在宣泄怒火一样，“你几个意思啊？”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琛琬玥优雅地把咖啡放下，端庄秀丽的坐姿。
“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这关你什么事？”
琛琬玥的发言，在程韵曦看起来就是那么的无厘头。
这家伙到底想说些什么？一下子问我是不是喜欢初凡，一下子又问我对他了解有多少……
然而，琛琬玥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刚决心不再理睬对方的念头，土崩瓦解。
“如果说，这是为了之后的准备呢？”
“你说……什么？”
琛琬玥当然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毕竟，她可是在诱导对方，说出有关凌初凡的话题。
自己，只需编造一个看似合理的原因即可。
“你在他身边，待得够久吧？这样天天近距离的观察，应该知道他脑子比一般人转得快吧？”
程韵曦茫然道：“啊，初凡确实是比普通人厉害，但这跟你说的为之后做准备又有什么关系？”
“白痴，既然他有一定程度的能力，难道就不能被我们拉拢过来吗？即便他有『辅佐者』的身份，凭着你和他的关系，也能让他在一定程度上帮忙吧？”
程韵曦表情怪异道：“让他？帮忙？”
琛琬玥点点头，“是的，所以就需要你提供一些，你所知道，有关他的所有事情，不然，我不熟悉他这个人的行动模式的情况下，不小心误伤到他，这也是你不愿意看……”
话还没说完，程韵曦突然暴起，她猛地抓向琛琬玥。
由于两人是坐着的，座位靠得也很近，加上程韵曦的动作非常突然，也算得上是偷袭。
琛琬玥的余光虽然发觉了对方的异动，但身体完全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于是，她就这样被程韵曦给揪住了衣领。
琛琬玥眼睛微眯，略微的俯视着对方。
程韵曦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她怒斥道：“你要是敢对初凡下手，我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矮了自己半个头左右，气势上却像个两米的壮汉一样啊。
“呵。”
琛琬玥嘴角有些上扬，她用手慢慢地掰开了对方的爪子，慢悠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领。
“要是换个时候，你这样对我动手，我铁定是要还回去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她笑了笑，继续道：“不过这次就算了，姑且原谅你一次……”
毕竟，自己故意说出这番话，另一个附带性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试试看，她是否真的喜欢凌。
就结果而言，对方应该就是自己的头号竞争者了。
麻烦归麻烦，但这更加印证了自己男人的优秀，想想还是有点小开心呢～
坐在琛琬玥身旁的程韵曦，看她一脸灿烂的笑容，想起以往对方的事迹以及道听途说，一时间心生胆寒。
没有对她的狂妄做出过激行为，程韵曦反倒是有些狐疑道：“我要是说了有关初凡的事，你保证不对波及到他？”
“嗯，我确定。”琛琬玥淡漠地回道。
她又切换回了平常的模式，这反应，并没有让程韵曦感到不适……或许应该说，刚才她笑的那一会儿，才让程韵曦感到恶寒。
习惯了对方寡言寡语、面无表情的，这突然来个反转……
“唉，好吧，我信你。”
于是，程韵曦从与凌初凡相遇的第一次开始，娓娓道来。
在此期间，凌初凡抽空跑上来瞅了两眼，见两人你问我答的，感情似乎在逐渐升温。
虽然，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是照两人的这个发展看上去，似乎是挺不错的嘛，凌初凡这样想到。
一天下来，凌初凡就这样在店里疯狂跑腿，而坐在楼上的两位美女，聊得火热朝天的。
一天时间，过得飞快，直到最后客人们所剩无几的时候，凌初凡才得以抽身来到二楼。
他一上来，程韵曦对着琛琬玥侃侃而谈的画面，印入眼帘。
见到两女还在聊天，凌初凡多嘴地插了一句：“你们感情很好嘛。”
“我和她感情好？”X2
两女异口同声地说道，接着，双方又互相怒瞪了一眼。
凌初凡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你们俩从我离开之后，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差不多到晚上，这不能叫关系好吗？
关系要是真差的人，连聊上一句话，怕是都嫌多吧？
当然，这些话不能说出来，只能在内心吐槽一下。
凌初凡伸手揉了揉额头，“天色不早了，明天还得上学呢，两位一起回去吗？”
言下之意就是对她们说：再不走，我就先走了。
经过他这一提醒，两女才发现外面的天早已黑了下来。
“我们聊了这么久啊。”程韵曦惊讶道。
她真是没想到，本来只是想随便跟琛琬玥说几句就完事的，但每次她说完一句，琛琬玥立刻又接上一句。
结果，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到了傍晚。
“琛琬玥，你这么说？”
面对搭话的程韵曦，琛琬玥站了起来，她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程韵曦也同样起身，她稍微咳嗽了一声：“也是，毕竟明天我们还得去适应新学校……刚才你答应我的事，没有忘记吧？”
“嗯。”
两女的一问一答，让全程没在场的凌初凡，感到一丝好奇，他用手轻捏下巴想着。
她们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达成了某个协议啊，不过凌初凡也没想太多。
他临走前与店内的人员打了声招呼后。
三人就这样，各自回了家。
……
回到家中。
凌初凡也没了心思做其他事，他走到自己的卧室，整个人往上面扑去。
“呼～”
他在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后，身体又再次翻面，面部朝向天花板。
凌初凡缓缓地伸出手掌。
波澜不起的眸子中，没有半点波动。
看了许久，躺在床上思考了许久，最后他合上了眼睛。
“答案终将掀开，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
褪下身上的衣物，盖好被子。
望着冰冷的天花板，他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