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小镇里,有两道绝美的倩影并肩闪过,她们的速度极快,一步就跨越了一整条街。
“呐呐,终到底想到哪里玩呢?”黑发的梦幽开口,裹挟着一股神魄之力,想要让终说出实话。
“…就这样逛逛挺好。”终停滞了一瞬,然后声音有些柔弱:“能不要带着力量影响我吗?”
她说话的时候卡奇给她的护符也一闪一闪的,像是有着生命一般想要表达什么。
梦幽掩嘴轻笑,果然窘迫的终也很可爱呢,虽然不知道终什么时候才可以承认,但逗逗终果然很解闷呢。
终转过头去,自从卡奇把她“托付”给梦幽以后,梦幽就没有停止过骚扰她,还在她周围各处都埋下了数不清的阵法,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好了,我带你到我处理事物的地方看一看吧。”看到终真的有些不悦了,梦幽自然不会继续挑逗对方了。以前她觉得让她管理这座小镇很烦,现在不这么想了,这样一座可以按照她的想法作为攻略终的地方真不错。
她拿出领地的执掌令牌,猛然按向了无物的虚空。
这可不是形式上的象征,由无数能工巧匠打造,这一块小小的黑色令牌也有着强大的威能。
空间扭曲,透明的虚空之门在两人面前形成,简朴的小屋虚影在这里被投影,竹简的文件都快要堆成一座小山,可见领主到底有多懒。
无视了终那疑惑的眼神,梦幽拉着终柔软的小手,就要跨越空间离开这里。
可她们扑了个空,好像那空间门和她们不是在一个次元一样,能看见,能感知到,但她们没办法进入。
“既然在死亡一族的领地内动手,胆子真的很大啊。”梦幽在一瞬就理解了状况,拿出了一把白色的镰刀,对着无人的虚空。
今天她真的没想到会出这种情况,刚才想要传递信息也被阻隔,这代表出手的人是不下于她父亲的强者,现在她们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到现在的教养与她自己本身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不可能束手就擒,哪怕是作无谓的抵抗。
今天真不是个战斗的好日子,梦幽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打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第一次作为少女打扮自己想和心上人共度春宵,所以一点威严都没有。
“黑色的死神啊,我没有任何的恶意。”渺远的声音从忽然出现的人口中说出,却好像是从亘古传来,缥缈而神秘。
来者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仙风道骨,白发飘飘,岁月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仿佛独立于世外,不受规则的束缚,即使是之前的终末境也没有如此神韵。
“怀博俞大帝,我记得我们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作为敌人吧。”对方没有刻意释放出什么威压,梦幽自然不会怵他。
“我来此只是为了一场杀局,黑色的死神,你不用对我抱有敌意,未来我们是同一阵营的。”怀博俞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是一架精密的仪器。
“你是不是就是那个给我妹妹算卦的…老先生?”终思考了一会,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称谓。
梦幽心中一紧,这些强者都有莫名的自尊,刚才终的称呼已经足够许多人作为理由杀掉她了,而梦幽所有能够制约的办法现在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怀博俞没有在意,转头看向了终:“是的,你是祂,那么我此行的确来对了。”
他没有回答两人的任何问题,只是自己讲了起来:“黑色的死神啊,黑色的生灵并非想象中那么单纯,最终的威胁已经在暗处窥视,小心,一切都要小心。”
“至于你。”他转头看向了终:“你是为了什么而活?是像你的那个‘父亲’,还是为了你在意的东西?好像要被叫过去喝茶了,那快点吧。”
他伸出手,星星被他握在了手中,莹莹白光如同无暇的银河缠绕在终的手腕上,盘曲折叠,形成了一枚巧夺天工的护身符,然后在对方的授意下隐去了外形。
“这个护身符可以帮你加深自己的记忆,不要失去本心。”他说着没头没尾的话,“那就再提醒一句,接下来你遇到的豆蔻还是个孩子,真是一段有意思的缘分。”他忽的消失,就如同他来一样,没有一丝痕迹。
“运气真背,他在那自顾自讲了些什么啊?”梦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终,你手腕上的东西能不能摘下来啊?那个老头给的东西终归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谁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在这个护身符上留下什么暗手,什么记忆篡改,什么修为偷取,虽然这么怀疑一个强者的尊严不是很好,但只要和终扯上关系,那就不能算是小事。
“不知道,我已经感受不到那个护身符的存在了。”终摇了摇头,这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只要是个人感受自己的东西都属于天性。
但刚才那个算命的老人说这是给你的东西,但终又感觉不到几天非常奇怪了。
“算了,不在意这些问题了,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他们这些老牌强者都有自己的那一股莫名的尊严,没有的也都陨落在那次终末之战了。即使这个命运道的强者是凭空出现,也应该遵循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好了,还是先去参观我的办事处吧。”梦幽也是个心大的人,拉着终就离开了此处。
“嗯,走吧。”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没想到你不找祂找我了。”刚才的白发道人伫立于虚空之上,无数道韵围绕在他身旁,命运的长河在他脚下铺开,只要看上一眼便能知晓古今乃至未来的秘密,“也是,祂你现在还动不得,代价太大了。”
没有言语的回应,只有一手从虚空中伸出,磨灭了无数小世界的同时拍向了道人。